溫以凡的呼吸停住。
的腦子在頃刻間斷了線,空白一片, 耳邊嗡嗡地響著。覺得被他到的位置, 似乎加了倍的, 再次燒了起來。
極為強烈。
“哦。”溫以凡裝作沒把這當回事, 直接忽略,把話題扯了回去,“我也會盡早去醫院,配合著醫囑治療的。”
桑延目仍放在上, 若有所思地, 又嗯了聲。卻像是完全沒聽說的話, 跟不在同一個頻道:“為什麼臉紅?”
“天氣太熱了。”溫以凡收回視線, 掰扯了個理由,“最近都快四十度了。”
“噢。”桑延往后靠, 朝空調的方向瞥了眼, “這不是開著空調?”
“……”
“剛回來沒見你臉紅。”桑延笑, 沒給臺階下, 語氣帶了幾玩味,“這吹了一會兒空調反倒還紅起來了。”
“……”他這麼不依不饒,溫以凡很無奈,干脆實話實說,“桑延,我沒見過男人的。”
桑延揚起眉。
溫以凡試圖讓他明白, 這事完全就是他的責任。這個臉紅, 是非常合理的, 絕對不是有別的心思:“我們合租之前,我提過穿著不能暴的要求。你當時同意了,給我的回答是‘你想得’。”
“我確實說了這話。”桑延吊兒郎當道,“不過呢,我今天心好。”
“?”
“樂意給你點甜頭吃。”
溫以凡差點噎到:“……”
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盯著他那囂張至極的眉眼,溫以凡沒跟他計較,忍氣吞聲道:“那大概就是這樣。我盡量避免這樣的事再發生,也麻煩你那邊多多防備。”
桑延指出來:“你這理方式,每回說辭都一模一樣。”
“……”
“這不就是換了個說法和順序,”桑延閑閑道,“說完不依然照犯麼。”
“……”溫以凡沉默幾秒,耐著子說,“那你提一下你那邊的想法,我這邊能配合的話,都會配合的。”
“我就一個要求。”桑延靠在椅背上,無所謂地瞧,“在你給出能真正解決這個事的方式前,麻煩你呢,跟其他男人保持點兒距離。”
溫以凡頓住。
“不要一邊在那邊瀟灑,一邊在這邊,讓我為能被你上下其手的,”桑延很刻意地停了兩秒,又咬著字句吐了三個字,“小、可、憐。”
“……”
總算應付完,溫以凡回到房間。
先是到梳妝臺前照了照鏡子,瞅見自己確實紅了幾分的臉,溫以凡下意識抬手了下桑延剛的位置。抿了抿,忽地吐了口氣。
聯想到今天穆承允要幫臉的舉,溫以凡對此格外清楚,如果覺得不自在不喜歡,想要避讓的話,是有足夠的時間的。
可這次,溫以凡沒有避讓。
似乎一點都,不介意桑延的。
跟對其他人完全不同。
也不知道桑延會不會察覺出什麼來。
溫以凡拿起遙控打開空調,試圖讓自己臉上的溫度降下來些。坐到床邊的地毯上,拿出手機隨意翻著容。
心不在焉地回想剛剛的對話,溫以凡想到桑延那句“跟其他男人保持點兒距離”。
總覺得這話怪怪的,似乎帶了點暗示的意味。
又可能只是多想。
溫以凡打開微博,百無聊賴地刷了下主頁,恰好刷到那個樹博。回家前私信的那段稿子,這會兒已經被博主截圖,發了出來。
此時已經有了幾百條評論。
見狀,溫以凡做好心理準備,點了進去。
第一條就驚得溫以凡的表有了裂痕。
【好奇,對方晨了嗎?】
“……”
直接退了微博。
溫以凡的臉再度燒了起來,自顧自地打開別的APP,看了點正直純潔能讓人心凈化的東西。過了好一陣,平復了心,才重新打開那條微博。
所幸是,除了第一條,其他的評論都很正常。
【可能把你認朋友or前友了。】
【?想你吧。】
【是不是暗你啊,可能這種事他夢到過幾百回了。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講真,再怎麼不清醒,看到自己旁邊多了個活人都肯定會被嚇到吧。要麼就是他有對象,早習慣睡覺的時候旁邊有個人,要麼就是他故意的,想占你便宜。】
【???你確定他喝醉了?】
【怎麼不見別人抱一塊,兩個里肯定有一個是裝的。】
剩下的評論基本都是相同的話。
溫以凡又往下了,沒再繼續看下去。
放下手機,溫以凡發會兒呆,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串了起來。
突然覺得。
桑延對的態度,好像也是,有點兒不同的。
就算的那些舉是無法控制的,但以桑延的格,要是真覺得厭惡,覺得無法接,應該也不會繼續忍耐,估計早就搬走了。
而且都這麼長時間了,他的房子應該也早就裝修好了吧。
聯想到今天穆承允的話。
以及桑稚說的,錄取結果下來之后桑延的前后態度。
溫以凡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桑延眼中的一刺,讓他耿耿于懷了多年。所以再遇見的時候,會想要嘗試將之拔除。
只有先住,再往外扯。
之后才能夠舍棄。
想到這,溫以凡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聽同班一個生吐槽桑延的一句話。
過了那麼長時間,也不太記得原話了。
只記得意思差不多是,看到桑延那副驕傲狂妄的樣子就不順眼,希他會有做不到的事,會遇到得不到的東西,挫挫他的這銳氣。
那個時候,溫以凡只是聽著,什麼都沒說。
可心卻莫名冒出了個完全不一樣的想法。
那麼驕傲耀眼的一個年。
他就應該,什麼都得愿以償。
想要什麼,就給他什麼。
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都應該給他摘下來。
讓他永遠保持。
現在這般的意氣風發。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接連出差加班,在家里遇到的時間也不算多。期間,溫以凡只夢游過一次,醒來發現自己在桑延的房間里。
但那天桑延回來得晚。
溫以凡出客廳的時候,就發現他在沙發睡了一晚。
那一瞬間。
溫以凡非常明確地覺得,自己這種狀態,完全不適合跟人一塊合租。
應該盡早搬走,找一個一居室,獨自一人居住。
前幾個月溫以凡就已經轉正,工資按稿件來算。計算過,只要努力點干活,找個一居室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可找到覺得合適的房子了,溫以凡也沒下定決心來。
溫以凡不是很想搬走。
只覺得要是搬走了,兩人不再合租,沒有條件迫他們每天都要見面的話,之后跟桑延大概也不會有任何集。
盡管這是遲早會發生,并且理所當然的事。
但溫以凡不自覺地拖延著,也再沒跟桑延提起過他什麼搬走的事。
只是格外希。
那一天的到來,會晚一些。
九月中旬,某次去醫院采訪結束后,溫以凡順帶去神科掛了個號。在醫生的要求下,做了一系列檢查。
溫以凡的夢游是傳的,在宜荷的時候就看過好幾次醫生,但也沒多大效果。再加上夢游的次數并不頻繁,久而久之就懶得管了。
這次的況也差不多。
醫生給開了點安定養神的藥,讓注意飲食,多多休息。
溫以凡道了聲謝,到一樓取藥,很快便離開了醫院。
路上,溫以凡琢磨著,好像是跟桑延住一塊之后,夢游就頻繁了起來。但算算,次數也不算太多,以的觀察來看,這麼長時間加起來似乎也不到五次。
只是每次都很巧地,在夢游的時候跟桑延有接。
唉。
溫以凡有些無奈和疲憊。
為什麼有這破病。
想想確實也覺得嚇人,但溫以凡不想搬走,只能把自己該做的做了。
其余的,也沒什麼辦法。
不知不覺,時間漸漸近十月底。
因為國慶調休,溫以凡連著休息了三天。出一天跟鐘思喬外出,兩人沒什麼事兒干,找了個甜品店便呆了一下午。
只是出來見見面,順帶聊聊最近發生的事。
聊了一陣子,鐘思喬突然問:“你最近跟桑延咋樣?”
溫以凡沒反應過來:“嗯?”
鐘思喬:“你倆真沒可能了啊?”
“什麼?”不知道為什麼會扯到這,溫以凡好笑道,“我倆就是一塊合租,但工作都很忙,在家見面的次數都很。”
“我就是隨便問問。”鐘思喬說,“最近向朗跟蘇浩安玩得還好,我聽他說,桑延最近好像一直被家里安排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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