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書里,殷妙一邊尋找季云清,一邊被幾個惡毒反派趁機構陷,這是為主,環最弱的時候。
然后落崖了。
落下了一個萬丈高崖,正常人下去都尸骨無存的那種。
這個時候,為主的金手指出現了。
找到了崖下幾只躲避人類的魘族。
也正是從那幾只魘族上,發現了殷雪灼的致命弱點,而那幾只魘族后來還是被人發現了,那群貪婪的人將他們迫死,他們死后,果真如殷雪灼口中所說,渾是寶,煉寶之后,便可增長修為。
反派當然沒有得逞,增長修為的丹藥,也落在了殷妙的男人們手上。
這也是主角團實力提升的一個重要轉折。
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迎來了新的劇。
季煙沉思了一下,表瞬間凝重起來。
殷妙落懸崖了,原書里面,將從懸崖底下救出來之人,恰好是韶白。
韶白,韶白。
韶白這個時間,不知道出關沒有。
韶白出關之后,會去找他的弟弟韶辛,接著殷妙才出事,但現在前面的劇都沒了,劇顯然加快了很多,韶白如果出關,找不到弟弟,到底是會去救殷妙,還是來魔域救韶辛呢?
季煙表凝重起來,咬著筷子不吃了,又問赤:“你知道,最近韶辛怎麼……”
話還沒說完,忽然被殷雪灼打了一下腦袋,“閉,快吃。”
季煙:??你媽的,吃個飯都要催哦。
掙扎了一下,選擇無視殷雪灼,繼續問赤:“那韶辛……”
赤:“……”
赤只是看著季煙后眼神逐漸沉的殷雪灼。
妹子,快別說了吧,魔主不耐煩了。
一口一個別人的名字,你是不是欺負魔主現在還不殺你呢?
季煙顯然是沒有這個自覺的,然后赤就眼睜睜地看著被殷雪灼逮住,暴躁地被住臉頰欺負了一頓,然后小姑娘委委屈屈地趴在一堆飯菜面前,咬著筷子不吭聲了。
講真,季煙小時候挑食不吃飯,媽都沒這麼催過。
殷雪灼太過分了。
季煙咬著筷子,幾乎要把筷子嚼爛。
其實早就已經吃飽了。
問題是,都吃飽了,這些飯菜一樣吃一口,居然都還沒嘗遍。
陷了沉思,有些心疼了。
好歹也是接現代教育長大的,以前剩飯都不太好,現在剩得這麼多……難道都要倒掉嗎?太浪費了吧,要是有個冰箱就好了,放冰箱里冷凍一下,明天還能再吃一頓。
季煙把這個想法和殷雪灼說了。
殷雪灼:“……”
他又是關智障兒的憐憫眼神。
季煙抓狂:“我是認真的啊!你不覺得這樣太奢侈了嗎?你們魔域的廚子都很閑嗎,做這麼多盤菜只吃一口?”
殷雪灼古怪道:“你覺得這是魔域做的食?”
“難道不……”等等?魔好像不需要吃飯,所以這些飯菜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啊!該不會是從人間搶過來的吧?專門搶過來給的?
殷雪灼驕傲地抬了抬下。
“你是我的人,他們不敢怠慢你,不知道該拿什麼喂你,索把凡人經常吃的菜各搶一份過來,讓你自己選。”
殷雪灼對手下辦事很滿意,養他的小廢,當然需要這麼仔細,季煙也只有跟著他,才能到如此好的待遇。
殷魔頭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還真是搶來的,季煙心復雜。
是該多謝他對這麼好,還是該可憐一下被一群魔搶了菜的人?
季煙試圖和他講道理:“殷雪灼,你這樣是不對的,別人辛辛苦苦做的飯菜,你怎麼能讓你的手下去搶呢?”
一邊的赤低頭咳了一聲,第一次看見有人說魔主不對,他有點兒沒緩過來。
殷雪灼瞇眼,殺氣四溢:“看來你不喜歡。”
他可能下一秒要掐,或許殺做飯的凡人,或許殺搶菜的小魔,總之季煙是慫了,乖乖地拿著筷子,埋頭繼續吃了起來。
算了,只是搶菜而已,連屠城都是家常便飯的殷魔頭,讓他講道理是不可能的。
季煙吃飽了之后,赤也退下了,殷雪灼隨意揮袖,面前三十幾道菜就迅速消散灰燼。
殷雪灼把季煙抓到懷里來,手了的吃得有些鼓起來的肚子,季煙覺得,在他懷里扭了扭,抓著他的手不讓他,殷雪灼被抓著手,沉默地看著。
兩人沉默地對視著,氣氛逐漸僵化,季煙覺得現在這個氣氛,需要找點話題轉移,于是又提起韶辛,“那個,韶……”
“不行。”殷雪灼斷然打斷。
季煙:“……”
這男的真的絕了。
就想要去見個人嘛,為什麼不行!
季煙試圖講道理:“我去見韶辛,說不定可以勸他投靠你呀,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
殷雪灼:“不需要。”
季煙:“那我就想見一見呢?”
殷雪灼不懷好意一笑,“可以啊,你自己去。”
去就去!季煙生氣地從他懷里爬起來,才抬起腳要走一步,又乖乖地蹲了下來。
草。
不敢。
上回飛出去的經歷還歷歷在目,不敢走路。
季煙蹲著一不,殷雪灼又開始哈哈大笑,嘲笑廢。
季煙被他無嘲笑,倔脾氣也上來了,偏要出去,反正他離不開十步以外,他還真能坐視不管不?季煙一步一小挪,扶著墻慢慢蹭到門邊,好不容易蹭到那里,一道白影忽然躥了進來,快如閃電。
“嗷嗚~”那道白影騰空躍起,歡快地撲向季煙。
是白白!
季煙余瞟到白白的影,對這只大家伙心有余悸,驚一聲就要跑。
跑得太急,完全忘了自己這奇怪的質,兩條往前邁了幾步,腳底往前一,宛若踩中了香蕉皮一樣,直接來了一個飄逸走位,一下子遛了出去。
然后砸進了殷雪灼的懷里。
其實殷雪灼接住了,這個架勢,摔在哪里都會磕疼,殷雪灼不想被這小蠢蛋連累。
季煙一抱住殷雪灼的腰,整個人都跟八爪魚一樣往他上纏,摟著他的脖子,躲避白白的飛撲。
殷雪灼隨便一揮袖,白白在半空中形一滯,在一丈之外落地,搖著蓬松的大尾在原地打著轉轉,金的眸子好奇地注視著躲在殷雪灼懷里的季煙。
“你來做什麼?”殷雪灼問它。
白白:“嗷嗚~”
殷雪灼不耐煩,“不是給你吃的。”
白白:“嗷嗷嗷……”
“也不能陪你玩,很容易死掉。”
白白:“嗚嗚……”
季煙豎起耳朵聽他們的對話,警惕地抬頭,一看見白白,白白又興地原地蹦了起來,對甩著尾,還忍不住抬頭發出輕輕的嗚咽聲。
這只……什麼來著,真的好漂亮啊。
英姿颯爽,四肢矯健,白的長迎風招展,氣質威嚴凜然。
啊,好想擼。
比殷雪灼的翅膀看起來還有吸引力。
但是上回的經歷太可怕了,季煙乖乖著,把殷雪灼當救命稻草抱著不肯撒手,用又警惕又好奇的目,直勾勾地盯著白白瞧,眸子里閃爍著奇異的芒。
白白看著這個凡人,對殷雪灼繼續嗷嗚——主人你看,也喜歡我!
殷雪灼皺眉:“不可以。”
白白:我想要當媳婦兒!
殷雪灼:“你還沒年,不需要。”
季煙:咦咦咦?
他們是在討論什麼奇怪的話題?是關于的嗎?為什麼一邊看著一邊聊?
還有他們這個對話的模式,真的特別像一對父子啊。
太和諧了。
既然殷雪灼養大了白白,四舍五白白也是他的兒子了吧?殷雪灼的兒子,四舍五也算是的小輩了吧?季煙為一個長輩,好像這樣慫不太好,這樣慫不利于以后擼白白,忍不住坐直了點兒。
白白越發興了,“嗷嗷嗷嗷嗷!”
——主人你看!故意引起我的注意力!
殷雪灼把剛剛坐直了季煙摁回了自己的懷里,低聲音,兇地威脅,“再給我敢一下試試?”
季煙:我一下礙著你啥了?
被殷雪灼強行按在懷里,呼吸間都是他的氣息,試著小小的掙扎了一下,莫名覺得別扭。
這樣的走向好像不太對勁,怎麼能和殷雪灼這麼親熱呢,不是十步的距離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必須相呢。
不過……好像從一開始在他面前就沒什麼可保留的了,現在也沒什麼好維持守的。
季煙不自在地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乖乖靠在他懷里,把玩著殷雪灼的長發,做脆弱又無助的小廢。
白白又鬧騰了一會兒,見季煙再也沒看它,這才失地走開。季煙又在殷雪灼懷里睡了一覺,又是被他生生掐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