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嫿咬下瓣,“跟我爸吵了一架,他不支持我學設計。”
“你喜歡設計對嗎?”
“嗯。”因為專業選擇,無數次跟父親產生分歧,要是不喜歡,就不會違背父親的意願跑來遙遠的榕城。
“你很勇敢,正在堅持自己喜歡做的事,這是沒有錯的。”
“可他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能做好呢?”為什麼連自己的爸爸都不相信能做的好,這讓柑橘十分挫敗。
“帶著緒聊天容易產生矛盾,或許你們只是沒有通好,等你們都冷靜下來,可以嘗試面對面認認真真告訴他你的想法。”
“沒用的,我爸爸特別古板!”他倆本沒法好好坐下來聊天。
聽這句話就知道司嫿也鑽了牛角尖,這種時候不適合勸人,言雋重新出一張乾淨紙巾,“別著急,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好不好?”
“為什麼要吃東西?”心裡正難,傻乎乎跟著問出這麼一句。
“前幾天在商場不是說過那家店的食很好吃嗎?上次沒去,我們今天可以去。”
“我不想吃東西,我想看電影。”司嫿了眼睛,有人順著,不自覺的暴小脾氣,現在就想去電影院那種環境待著。
“那我帶你去看電影好不好?”耐心哄小孩般的語氣用在心思的司嫿上也特別合適。
孩子都是越哄越的,司嫿著紙巾吸吸紅通通的鼻子,乖巧點頭。
兩人同撐一把傘,言雋護著從教學樓側面門離開,這個方向距離校門更近。
而賀延霄,守在司嫿回宿舍的必經之路,卻遲遲沒有等到那人出現。
他不懷疑自己的記憶是否出現偏差?
作者有話要說: 笑死,本等不到
第74章 平行世界(4)
兩人在路上已經購好電影票, 片子是司嫿隨機選的,言雋毫無異議。電影是最近的場次,抵達影院取票, 剛好提前十分鐘場。
司嫿神懨懨,看起來對電影並不期待,言雋手從眼前晃過, “我們去那邊買點東西。”
司嫿乖乖跟在他旁邊,看著言雋買下一大桶米花, “想喝什麼飲料。”
默默搖頭, 言雋直接拿了兩瓶常溫的開蓋飲料,方便攜帶存放。
檢票後,工作人員將撕掉部分的電影票歸還,指路方向,本場次觀影廳就在右手邊第y 間,一眼就看到數字號。
他們同步前行, 言雋手裡拎著塑料袋,上樓梯時,胳膊忽然被抓住。
他作一僵, 側首看向旁邊的孩, 聽小聲道:“我,有夜盲症,在暗看不太清楚。”
“我知道了。”言雋換一隻手扶著司嫿的胳膊,另一隻手護在後,“跟著我走。”
影廳燈浮,雖然看不太清腳下,也不至於瞎,被人這麼護著還是頭一遭。司嫿手指微翹, 打量著那張在視線中略模糊的側臉,心頭湧上一陣異樣悸,沉甸甸的心事分辨不清。
尋到指定位置坐下,言雋打開塑料袋將米花擺在中間,還有一瓶飲料遞給。司嫿抱著飲料瓶靠在椅背上,著屏幕不說話。
電視開場沒多久,就開始打呵欠,眼睛一瞇一瞇的睜不開了。偌大的影廳裡迴響著電影人對話跟背景音效,稀的觀眾隔開選座,保持安靜文明觀影。
電影過半,中間排位置上的孩靠在男生肩頭安然睡,手裡仍抱著一瓶飲料。
言雋出手,小心翼翼取走擱在膝蓋上的飲料瓶,放進旁邊空餘的扶手架中。已經盡量減小作弧度,司嫿仍有察覺,半抬腦袋,困得迷糊。
“沒事了,睡吧。”言雋一隻手搭在座椅扶手上借力,讓方便靠過來,低頭在耳邊輕聲呢喃,溫的聲音像道煦煦和風吹進耳畔,司嫿重新閉上眼。
視線在孩恬靜的容停留許久,轉移回大屏幕,電影剩下部分的容在他眼中全部化作虛無的印象,本沒看進去。
快到結局,司嫿似有應,羽睫微緩緩睜眼,大屏幕逐漸明亮。
意識逐漸回籠,才注意到自己此刻的姿勢!
前幾天熬夜畫稿子,加起來都沒睡多久,困得很,明明靠著椅子睡的,怎麼靠到了言雋的肩膀上?
現在怎麼辦……
是假裝無事發生繼續看電影,還是裝死到底。
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工作人員已經打開影廳燈,四周變得明亮。
“醒了嗎?”
耳邊飄來一熱氣,臉頰唰的一下變紅,趕抬頭坐直子,按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抖,“不好意思,睡著了。”
“是不是這幾天畫稿子太累了?”
“唔。”
“電影結束了,我們先走吧。”
“嗯。”
下樓梯時言雋主把手過來讓抓住,等到門口,司嫿立即放開,“我想去下洗手間。”
“好,我在這邊等你。”
司嫿邁著碎步小跑進洗手間,雙手捧在水龍頭下應出手,冬季流出的溫水,司嫿抬起胳膊,手背輕臉頰,鏡子裡的人耳發燙。
前面有人排隊,司嫿翻開手機看時間,發現怎麼也按不亮。突然想起中午匆匆上課忘記充電,下午打了通電話,那時已經提示電量不足,大概是關機了。
約過去五分鐘,司嫿離開洗手間原路返回去找言雋,卻見兩個年輕的生圍在言雋面前。
不著痕蹟的皺了下眉頭,司嫿站在原地不,手機在前,目直直的落在那三人上。
被索要聯繫方式的言雋往後退步拉開距離,說了聲抱歉,側頭就看見站在不遠的司嫿,徑直朝走過去,“走吧。”
司嫿也沒多問,離開時回頭那兩個生的方向掃了一眼。
搭訕遭拒絕的生著兩人的背影小聲嘀咕,“原來人家有朋友啊。”
“我就說嘛,沒看袋子裡裝著兩瓶水麼。”像這種大帥哥,怎麼會一個人跑來看電影。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都跟好看的人玩,不過我怎麼看著那生眼的?”
“你認識啊?”
“覺在哪兒見過。”
“算了,反正跟咱們沒關係,回學校了。”
們並不知道,對方也是榕西大學的學生。
最終司嫿還是去了一直惦念的那家飯店用餐,服務生為兩人各自添加一杯茶水,司嫿雙手托著下,逐漸抬起的目最終落在對面的男人上。
男人氣質溫和,跟他待在一起有種歲月靜好的覺,讓人覺得很安心。
司嫿暗暗抿了下角,“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奇怪?大老遠的從學校跑來電影院,結果又坐在那裡睡覺。”
“每個人心不好的時候都有自己的發洩方式,如果這是你緩和緒的方式,我覺得很不錯。”雖然與眾不同,總比躲起來悶頭哭泣好。
“就是難為你陪我浪費了兩個小時。”一個人是不會去電影廳的,也不知當時怎麼就稀里糊塗提出那樣的要求。
言雋出一張紙巾拭桌面殘留的一顆水滴,輕聲笑道:“不是還看了場電影麼?”
司嫿變化姿勢,托腮問道:“電影后面講的什麼?我太困了,一點印像都沒有。”
按在桌面的紙巾被手指捻出褶皺,言雋愣住片刻,“……”
好問題,可惜他也沒能一心y 用。
言雋找了個理由暫時離開座位,趁機百度別人的觀影,大致了解結局再回去告訴司嫿,司嫿對他的講解深信不疑,還誇,“你看得好認真,總算沒有浪費兩張電影票。”
“那時候為什麼會想去看電影?”
“因為電影院很安靜、也很熱鬧。”大家坐在同一個空間安靜觀影,卻都知道旁有他人存在,喜歡那種氛圍,覺自己沒有那麼孤單。
“夜盲症是怎麼回事?”
“從小就有。”
“到了晚上是不是很不方便?”
“其實也還好啦,現在到都是燈,只是有些線暗的地方看不清而已。”實在不行也可以藉手機電筒照亮。
至於剛才,為什麼第一反應不是去手機,而是抓住了言雋的胳膊呢?
大約是因為那人渾自帶安全,司嫿這樣告訴自己。
商場過道邊擺放著幾架娃娃機,路過時多看了兩眼,言雋便拉著去購買遊戲幣,“試試這個。”
“我從小到大都沒夾起來過。”司嫿下意識搖頭。
言雋直接把遊戲幣塞進手裡,“機率問題,我們玩一會兒再走。”
遊戲幣都送到手邊了,那就玩唄。
司嫿對自己的手法和運氣不抱希,結果也真如所料,一個都沒抓到。再看旁邊的言雋也是如此,玩偶一隻胳膊夾在口玻璃邊上,司嫿沒忍住“噗呲”一聲笑出來,“你在夾什麼?比我還手殘。”
好歹也夾起來了,言雋控那爪子連玩偶都沒抓到。
“再試一下這個。”言雋把拉到另一架剪刀娃娃機前,機制不同,這個只需要控機刀片割斷繩子就能剪下最大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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