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也好難。”司嫿彎腰湊近玻璃窗仔細觀察,繩子不,經常被割的那截已經顯現眼可見的痕跡,不知被切割了多回都沒掉。
“沒關係,試試而已。”言雋已經投幣,開始控機,“喜歡哪個?”
“白耳朵的。”雖然不信能夾到,依然會選擇自己喜歡的目標。
手的是言雋,旁邊的司嫿也沒閒著,的盯著那繩子。
“再前進一點點。”
“多了多了。”
調整時間太久,機自夾住空氣,連繩子都沒著。
“啊啊啊歪了!”
“言雋,你快點呀,馬上到時間了趕調整……”
使用過幾次,控起來更加練,剛才還說夾娃娃無聊的人現在目不轉睛盯著裡面,“對準了嗎?”
“應該吧。”話音落下,刀片到繩子,機無事發生。
“唉,我就說不行嘛。”不是悲觀,這種遊戲機本來就坑錢,機率極低。
“你來試試。”言雋把位置讓給,手裡還剩下幾枚幣。
事發展到這一步,司嫿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想著把最後的幾枚幣用完就了事。
投幣之後,嘗試了兩回都到線,繩子依然沒斷。
“只剩一次機會了。”言雋手心躺在最後兩枚幣,司嫿握著遙控桿,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我有點張。”握著遙控桿的手指握又松,鬆了又握,明知抓不到,每次還是特別認真對待。
“要開始了。”那人的聲音彷彿在耳邊吹了口氣。
最後兩枚幣投,司嫿聚會神移切割刀片,時間一點一滴流逝,繃著表抿,有些猶豫不定。
直到,手背忽然覆上一道溫熱的力量,控著的手按下。
“按——”
沉穩果斷的聲音過耳際,在司嫿眨眼的瞬間,刀片切割,繩子斷裂,白的娃娃熊從半空中墜落。
不可思議的睜大眼,反手抓住言雋,欣喜不已,“啊啊啊啊斷了斷了!”
目落到兩人握的手上,男人臉上笑意更深,“你功了,很棒。”
一個玩偶價值不貴,自己親手得到的卻不一樣,那種功的喜悅無法替代。司嫿下意識出手機想拍照,才想起手機關機沒充電,只能求助言雋,“你能用手機幫我拍兩張照片嗎?我手機沒電了。”
“好啊,你想怎麼拍?”
“就拍它。”司嫿拎著玩偶圓圓的耳朵,滿心歡喜抱著娃娃讓言雋幫忙拍了幾張不臉的照片,“這還是我第一次從娃娃機裡得到玩偶。”
“我就說你可以吧。”言雋把手機遞給看,照片正是司嫿想要的角度。
“準確來說,還是你厲害,繩子是你剪斷的。”記得很清楚,當時很張,握著遙控桿手在搖晃,千鈞一發之際是言雋選中位置,功切斷繩子。
“所以,一個娃娃要怎麼分?”話雖這麼問,玩偶還被兩隻手抱在懷裡,本不想撒手。
看穿的小心思卻不道破,言雋抬手了玩偶那對茸茸的耳朵,溫聲道:“把我的那一份送給你就好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眼睛彎彎,角甜甜的笑容藏不住。
言雋收回手,直起腰板,垂下的眼神一片和,“你終於笑了。”
下午哭過一場,看完電影吃完飯,表看起來風平浪靜,緒都堵在心裡,現在終於見發自心的到快樂了。
回學校的路上,司嫿抱著自己的勝利品不撒手,回到寢室就被柯佳雲們發現。
“嫿嫿,你這哪來的玩偶?好可啊。”那兩隻茸茸的圓耳朵,看著就想。
“娃娃機裡面夾的。”
“這麼大?”
“就是那種剪刀娃娃機。”司嫿比出剪刀手。
“你也太厲害了吧,長這麼大我就只看過別人夾到。”大家都是手殘非洲人,柯佳雲表示羨慕。
司嫿著熊耳朵笑了笑,柯佳雲忽然想起,“對了,之前賀雲汐過來找你,說你手機打不通,回寢室聯繫一下。”
“哦哦,我手機沒電了。”司嫿趕忙放下玩偶,拿出充電給手機充電。
“唉,不對,我才想起來,你今天是背著我們出去玩了嗎?”笑得那麼開心,還抱著娃娃回來,不可能是一個人去的吧……
柯佳雲著下,回想平時司嫿都忙著工作,除了跟們這幾個朋友,還能跟誰一起玩呢?思來想去,柯佳雲腦海中靈一閃,“你不會跟賀延霄約會去了吧?”
“不是。”司嫿搖頭否認。
“也對,你要是跟賀延霄出去,賀雲汐怎麼會找不到你。”柯佳雲趴在床上翻了個,支起下問:“那你跟誰一起出去玩了?”
“一個朋友。”
“男的的?”
“啊……”一連串問題丟過來,司嫿略微遲疑。
意識到自己表現太激,柯佳雲趕忙解釋,“咳咳,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好奇。”
司嫿坦然承認,“是男生。”
柯佳雲立馬接上下句:“長得帥嗎?”
司嫿無奈扶額。
就知道這種話題沒完沒了。
手機充上電,司嫿開機收到幾條未接電話提示,有柯佳雲的、賀雲汐的,還有賀延霄的。
柯佳雲就在旁邊,於是直接打給賀雲汐,“雲汐,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你終於接電話了,不是我找你,是我哥想找你。”
司嫿沉默片刻,拿著手機走到台,“不好意思,之前手機關機沒聽到電話,賀延霄他找我有事嗎?”
“你直接給我哥打電話問問吧。”
“雲汐,我覺得我跟你哥哥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有些話沒有點明也不好直說,這樣委婉又明顯的拒絕,大家應該都聽得懂。
“嫿嫿,你跟我哥怎麼了?”賀雲汐這才意識到況不對。
“沒什麼啊,大家都只是朋友而已。”再次把關係定義於此。
畢竟是賀雲汐的哥哥,也不想把關係鬧得太僵,只能說沒緣分吧。
屏幕上彈出幾條來自言雋的消息提示,司嫿把他發來的圖片一一保存,挑了張順眼的調發到朋友圈。
等待一下午的賀延霄終於等來關於司嫿的消息,卻發現,手裡抱著熊對著鏡頭比“耶”,哪怕看不見臉,也能斷定,絕對沒有在跟父親吵架後滿心失落、狼狽的淋雨。
難道真是他記錯了?
畢竟那件事過去那麼多年,他也無法確時間,更不可能直接去向司嫿求證。
包括賀雲汐追問他的那些話,“哥,你最近跟嫿嫿怎麼了?前幾天你們不還一起吃飯嗎?”
是啊,前幾天還在一起吃飯,司嫿現在明確表示不願關係再進一步。
他開始反思,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問題。
這一世他克制著向司嫿邁進腳步,進程也拉快許多,反倒沒有達到曾經的效果。
難道是他太過主產生蝴蝶效應?
聽雲汐說過,司嫿在學校也幾乎不跟異私下來往,十八歲的司嫿還很靦腆,或許他不該表現得那麼激進。
賀延霄盯著桌邊的長盒,打開裡面那副畫看了眼,余掃到右下角“susan”的落款,又把那副畫好好收起來放進盒子裡。
他已經知道司嫿跟susan的關係,想把自己高價買來的畫送給做禮。此時司嫿並未向任何人提到家世份,等他找個合適的時機送上這幅畫,司嫿只會覺得他們心有靈犀。
一周後,司嫿投給商家的設計稿收到回复,反複檢查兩三遍,確認自己沒看錯,對方還留下聯繫方式讓添加。
這次也只有一篇過稿,報酬相比上次厚許多倍,稿後財務審核匯款需要一周時間。司嫿盡量保持淡定跟對方談,實際上坐在電腦屏幕前滿心激。
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分給言雋,“我收到它們的郵件回復了!”
“恭喜,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話裡帶著濃濃的喜悅與信任。
從天而降的餡餅砸到手裡,司嫿握著手機激不已,“你簡直是我的大恩人!”
“這樣啊,打算怎麼謝你的恩人?”他順勢索要一點點小回報。
司嫿深以為然,“我請你吃飯,可以嗎?”
對方笑道:“我的榮幸。”
一頓小小飯局之約在他口中變榮幸,明知他故意誇大,聽著卻很高興。
言雋那邊傳來車子鳴笛聲,司嫿猜測到他所在環境,“你在外面嗎?”
“對。”好聽的嗓音幾乎跟蓋過所有雜音,只聽見他問:“我一會兒去圖書館,要過來嗎?”
司嫿返回電腦桌面掃了眼課表,“可以欸。”
這段時間言雋好像經常去圖書館看書,大概是喜歡那裡的氛圍,司嫿收起上次借來的兩本專業書籍,想著正好還回去,再挑兩本新的來看。
言雋比先到,發來樓層坐標。
榕西的圖書館是全國大學中出名的,面積寬廣,不僅設有共同的讀書區,還有隔開的分區,言雋選的地方靠窗,前後有遮擋,不會引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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