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關心他,即使不再喜歡對他笑,但就像自己承諾過的一樣,爲他肅清朝堂,背下所有的殺名。他可以早些休息,卻常常見半夜了還在書房裡讀那些看不懂的,許久之前的書折。對他說的最多的從“小子你該不會又在哭鼻子吧,姨母帶你去吃東西啊。”變了“你是南朝的皇帝,你要學很多的東西,日後讓你的子民過得更好。”
蕭淮旭聽這麼說的時候,總是會想起那個面目都模糊不清的父皇,他也說過這種話。那個悲哀的男人爲了他的江山社稷死了心的人,現在這個人也是滿口的江山社稷。呵呵,國家,江山,皇位……這東西就這麼好?誰也未曾察覺到的時候,蕭淮與在心裡悄然埋下一顆種子。
時間總是最雕磨人的,他漸漸學會一面笑的的母后,轉眼就和父皇點的那兩位首輔學習該如何做一個皇帝,算計著什麼時候能整垮柳家。
繃著臉的孩子和笑嘻嘻的打打鬧鬧的樣子,忽然就變了遠久塵埃裡的影子,再也看不清了。
十五歲,他被安排了一個宮侍寢。當他伏在那個人上,蕭淮旭卻忽然想起來第一次見到那個人的樣子,一紅笑容爛漫,不容分說的按著他的頭他外甥,把他從那個滿是黑暗的奉賢殿拖了出來。
於是蕭淮旭明白了自己深埋了許久的心意。他是個變態,是個和他父皇一樣的變態,蕭淮旭想,他竟然上了自己的姨母。
他漸漸開始理解曾經被他暗暗做瘋子的父皇,因爲,當他看見那個人周圍圍著許多人的時候,他都會覺得心裡涌起一殺意。
那個人和他孃親一樣,總是想著柳家。還記掛著的朋友,楊素書以及魏徵的人。有很多在乎的東西,除了他之外,還喜歡著那麼多人。的眼裡除了政務還有親人朋友,他只佔了那麼一個小小的角落,這一點多麼讓人討厭啊。
不過還是有慶幸的事,是太后,能擁有的男人都死了,這輩子都得在這宮牆裡面陪著他。蕭淮旭一點都不懷疑,如果他那個父皇還在,他現在會親手捅死他,因爲那個男人,是唯一的名義上的夫君,多麼讓人羨慕嫉妒。
他一直做著他的好兒子,可是在垂著頭聆聽的教誨的時候,口口聲聲著母后的時候,心裡想著的卻是,想把這個人在下,關在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的地方。讓不能再用這樣嚴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和他說話,不能再把他當自己的孩子。然而,他什麼都不能做,連看著的眼神都要掩飾再掩飾。
隨著年,他後宮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他最寵的就是貴妃王越湘,王首輔的一個庶孫。不是因爲王家兒的份,更不是因爲那年瘟疫陪在他邊照顧他這種可笑的原因,而是因爲有一副好嗓子,和那個人當初如鶯啼的聲音一般無二。
和歡好的時候,他從不睜開眼睛,只是著出聲,他淮旭,他當初那個人過他的所有稱呼。
他這個所謂的寵妃,是個聰明人,也是宮裡唯一一個知道他埋在心底心思的人,因爲聽過他在的時候,低聲了一句“清棠”。或許王首輔也早就知道,不然,王家那麼多孫,他爲什麼獨獨送了王越湘一屆庶宮。
“皇帝,就算你再如何喜歡貴妃,也該雨勻沾,畢竟你現在還一個孩子都沒有。”的表再正常也沒有,半點不在乎他喜歡哪個人,睡哪個人。
“呵呵~母后說的是,只不過沒有孩子這事,也強求不得。”他眼神在面前這人的臉上巡視過,帶著習慣的笑說。
他爲什麼沒有孩子?因爲,每一個妃嬪在承歡之後他都會讓們服下避子湯,就算有不聽話想要靠懷上龍種更進一步的人,也會被他打掉肚子裡的孩子。都說虎毒不食子,可他是個瘋子,他也不需要孩子這種東西。
一步一步,對他毫無懷疑,漸漸將自己手中的權利都給了他,在他設計殺掉了魏徵之後,他還得到了魏徵手中的兵權。而他之所以會設計殺了魏徵,是因爲看到那個人在一次宴會上,私下裡和魏徵說了些話。
蕭淮旭沒聽到他們在說什麼,他眼裡只看到他們兩個人站在那裡,那個人表難得的溫和,還對著魏徵笑了笑。憑什麼呢,憑什麼對別人笑。難道……喜歡那個魏徵?這個毫無據的猜測,讓蕭淮旭像是得了重病一樣的握住了自己抖的手,第二天,他就調查了魏徵所有的事。即使知道他有喜歡的人,他也沒打算放過他。毀了他著的那個人,然後在他傷神的時候製造一起意外讓那個魏徵去死,一切都很順利。
“不要靠近別人,否則,我就讓他去死,哈哈哈哈。”蕭淮旭笑著笑著就捂住了自己的臉,眼淚從指裡一直落下來,滴在桌上放著的那張畫上。那是那個人剛進宮,還會他臭小子時畫的,畫上的他不不願的戴著用柳條編的帽子和手環,看上去像是傻子一樣,可那時,是他一生裡唯一覺得快樂的短暫時。
他永遠都得不到嗎?蕭淮旭想,如果活著得不到,死了呢?如果死了是否就能好好的和他在一起,邊再也沒有其他人存在?不會對別人笑,對別人說話,也不會因爲他的心思做出厭惡的表,那樣多好。
“清棠,你會屬於我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會是我的。”蕭淮旭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溫的醉人。
終於,他羽翼滿,開始一切的佈置。將禹京包圍,不讓傳遞任何消息出去,不許任何軍隊靠近。變相的了那個人的足,然後再造柳家謀逆的罪名,將那個人的父兄關進大牢。最後,賜一杯毒酒,他親手調配的。
最後,他如願得到了的。
“看,你是我的了。”他小心的擡起的手在上面吻了一下,然後將冰涼的手在臉上,出一個滿足的笑容。“如果你活著,我不敢這麼做呢,我親的姨母。”
“沒有想到吧,你當兒子看的人,你的要死,每天都在想著得到你。”他對著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事,臉上一直都是溫的笑,聲音和緩。
之後,他將燒灰,放在玉盒子裡隨帶在上。
柳家那位國丈和國舅斬首後,蕭淮旭又將矛頭指向兩個首輔,他們也步上了柳家的後塵,不甘的死在了斷頭臺上。還有他們陣營裡的許多人,誰站出來反對他,他就殺誰。
蕭淮旭毫不在意這個國家,他就像撕開了先前裝給那個人看的好皇帝僞裝,開始隨心所的殺人,將整個朝堂攪得天翻地覆。
他時常晴不定,對著個裝骨灰的玉盒子喃喃細語溫和無比,轉眼就能下令殺掉因爲柳國公之死趕來禹京的軍隊。
後宮的那些人被他自己親手殺了不,只因爲有一日他對那個骨灰盒說:“那些妃嬪我都不喜歡,只喜歡清棠,放在這裡你是不是看著不舒服,是了,有很多人惹過你生氣對不對?我給你出氣好不好?”然後他就拿著劍,臉上帶著讓人發的溫笑容,在後宮裡到走,見到一個殺一個,劍上的跡一直就沒有乾涸過。
人人都說皇帝瘋了,朝中柳國公和首輔同時倒臺,他們陣營裡的很多人都被皇帝賜死,沒有人能撐得住這個快速腐朽的朝堂。
周圍的一些小國開始蠢蠢,他們聯合起來鯨吞起南朝。柳家軍失了首領,羣龍無首,許多人都對皇帝寒了心毫沒有戰意,有些自發組織起來對抗外敵侵,可是後方沒有糧草供應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都是很快就被擊潰。在蘇家的幾位將軍戰死後,形就更加的混。偌大一個南朝,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被周圍的國家攻佔。
蕭淮旭不在乎,或者說,這纔是他的目的,他要毀掉這個南朝。
他恨著一個人,那就是他的父皇。那個男人在乎這皇位,在乎他的名聲,在乎這南朝江山,爲了這些死了孃親。他就親手送了這皇位,毀掉所有的名聲,斷了這南朝江山。
他著一個人,那就是他緣上的姨母名義上的母后。著南朝,眼裡都是蒼生社稷,那麼他就毀掉這些,殺了的父兄,在乎的朋友,還有惦記著的舅舅。
他不能得到所有的唯一的,就把著的所有都毀去。
一盤散沙的南朝輕易就被攻破,敵軍一路勢如破竹的直禹京。那日,蕭淮旭又突然發起瘋來,摔死了自己唯一的一個孩子,那個曾經王越湘求著他不惜用王家來他留下的孩子。
王越湘這些日子來一直冷眼看著他發瘋,現在也終於瘋了,抱著孩子的對著他大笑:“蕭淮旭,我忍了你這麼多年,你就是個可憐蟲,不敢說出你的齷齪心思,而那個人到死都恨你,本一點都不你,你太可憐了,比我可憐百倍!”說完一頭撞死在殿上盤著龍的柱子上,鮮蜿蜒流了一地。
蕭淮旭看也沒看,抱著這些日子從沒放下過的骨灰盒,一步一步走上了終歲閣的最高層。
他坐在小時候孃親最坐的地方,看著下面宮牆被攻破,皇城四硝煙瀰漫,市井喧囂的聲音變震天的哭喊,角扯出一個笑。
“那又有什麼關係,不我也沒關係,我從來就沒奢過。”
蕭淮旭坐在那裡,將骨灰盒在心口,揮手拂倒了旁邊點著的燭火。火點著了旁邊的紗幔,火勢乘著風一下子蔓延起來,湮沒了終歲閣。
沖天的火中,有誰的笑聲淒厲而無。
作者有話要說:【喏,你們要的小皇帝,是不是覺得病好可怕_(:з」∠)_(不過我估計是壞掉了,因爲寫著寫著突然想寫嫖病的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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