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回事,我被你摔疼了你知道嗎?”
柳紹棣沉默了一下,垂下頭說了第一句話,他說:“抱歉。”然後就沒了。
看他一個威風凜凜的年將軍垂著頭渾僵,好像被欺負的很可憐的樣子,蘇白燕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小小的哼了一聲,“算了,不和你計較。”
說完,看了看天覺得不早了,轉又想順著爬上來的圍牆爬上去。但是剛纔爬上這個牆頭,是因爲牆外面有一塊石頭,能讓借力,這邊沒有就爬不上去了。想著怎麼都不能讓這個門板臉看笑話,蘇白燕繃著俏的臉努力往上蹦,試圖抓住圍牆上的邊沿。
柳紹棣就那樣站在那裡,看著那姑娘說不和他計較後準備瀟灑離開,卻沒辦法爬上去,只能蹦蹦跳跳半天,最後沒辦法轉又頗爲氣惱的用一雙黑亮水靈的眼睛瞪他,“沒看見我上不去嗎,你都不會幫一下?”
這個姑娘好像很兇,但是柳紹棣卻莫名覺得很可,一直都很有生氣的樣子,和他記憶裡大家閨秀一樣的孃親十分不同。這樣活力四活蹦跳的樣子,很好。
蘇白燕覺自己真是丟人極了,竟然還不得不求助這個門板臉。的本意是想他託一把,但是誰知道,他靜了一下點點頭,徑直蹲在了牆下低聲說:“踩著上去。”
這人其實除了表現的冷淡了一點,但是也不是個糟糕的傢伙,可是好像因爲之前的偏見對他的態度有些太不好了。蘇白燕見他的作,倒是自己反思了一下,覺得不好意思。但是終究也沒說什麼,踩著他重新爬上了牆頭。
本來準備上去之後就離開的,但是鬼使神差的,又轉頭對站起來了的柳紹棣說:“喂,我一個姑娘家,你今天對我又摟又抱的,是不是應該負責。我蘇白燕,記得來我家提親,敢不來你就死定了!”故作兇狠的說完,也沒看站在裡面那傢伙是什麼表,蘇白燕紅著臉往牆外跳了下去。
明明是來告誡他不要妄想娶的,結果變了威脅他一定要來提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白燕晃盪在回去的路上,著不知道爲什麼忽然燒紅的臉頰,有些苦惱事怎麼會變這樣。最後那幾句話本就是想都沒想就說出來了的,只是……只是想看他變一下臉而已。
禹京這麼大,只憑著一個蘇白燕的名字,他大概找不到吧?反正這樣奇怪的跑上門去爲難了一番人家最後還不不臊的讓人家來娶,誰都不會當真纔對。蘇白燕只能這樣安自己。
站在那的柳紹棣眼見姑娘兇狠的扔下話走了,半天回不過神來。愣愣看著地上兩枝桃花,想著那姑娘想要的桃花忘記拿走了。他拾起那兩枝花忽然腳下一點,攀著圍牆站在上面張,可惜沒有看見那個姑娘的影了。
提親的話,沒說是哪一家,他該去哪裡提親?柳紹棣十分認真的開始思考起這個問題。
蘇白燕平日裡總是喜歡到瘋玩,半點不像個大家小姐,可最近這段時間都悶在家裡,讓蘇家一羣人都頗爲不解。從蘇家爹孃到幾個哥哥,番小心的去和說話,生怕有什麼心事。
蘇白燕每次都說沒事,總不能告訴家人,自己去柳府威脅柳將軍讓他來提親,現在後悔怕他真的來,只好躲在家裡吧。
該來的怎麼都躲不過,這一日,蘇白燕聽到柳紹棣將軍前來提親的消息。蘇白燕和孃親坐在屏風後頭,聽著孃親小聲的說著門板臉的好話,整個人都鬱悶的趴在桌上不想彈,盯著那個模糊的影子,自己也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麼覺。高興?氣惱?似乎都有一些,而這些緒因何而來,不知道。
屏風外面的蘇家爹爹和兄長們,雖然疼兒和妹妹,但是也欣能有個好夫君,因此倒是沒準備怎麼爲難前來提親的柳紹棣。只是在問道柳紹棣爲什麼忽然上門提親的時候,柳紹棣那個死腦筋不假思索的就說他輕薄了蘇家小姐,到十分抱歉,所以來提親。
聯想到蘇白燕這些日子的反常,蘇家爹爹和兄長們,都以爲面前這傢伙人面心調戲了他們家的小白燕,頓時對之前怎麼看怎麼滿意的柳紹棣惡十足,蘇家爹爹還當場拍案而起抄起劍就準備給柳紹棣一劍。
欺負他兒的,管他是將軍還是天王老子,他自己也是個在戰場上浸了一輩子的老將了,還怕這個頭小子不。
柳紹棣倒是淡定的很,也沒躲,看樣子還真準備挨一劍。倒是在屏風後面躲著的蘇白燕忍不住跑出來,一聲爹爹阻止了父親,又瞪退了沒弄清況就準備袖子一起揍人的哥哥們。和自家格健壯虎背熊腰的父親哥哥們比起來,更像是個儒將的柳紹棣顯得格外弱不風,蘇白燕想著是自己上門挑釁,總不能讓這傢伙無端被打,他又沒做錯什麼。
不過,阻止了父親和哥哥,又叉著腰對柳紹棣吼起來了,“你都不會躲嗎?看你練劍不是很厲害?那天你不過是在我摔下牆的時候扶了一下而已,哪裡輕薄我了,我說什麼你就信你傻啊!本就是我無理取鬧,你抱歉什麼抱歉!”
柳紹棣聽完,憋了許久,訥訥的說,“抱歉。”他說謊了,他是因爲想見,以往以後都能見到,纔會來提親的。而且,他想著如果說輕薄了,那蘇家就更有可能把嫁給他了。柳紹棣爲自己這樣的心思到愧,他第一次喜歡一個姑娘,不想總是惹生氣的,但是他就是不太會說話。
蘇白燕最終,還是嫁給了柳紹棣。因爲發現,自己可能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門板臉的男人,不過也有可能最大的原因只是因爲,想看到更多的,他變臉的樣子。
蘇白燕嫁到了柳家,一向冷冷清清因爲主人太沉默連僕人都不太說話的況完全改變了,有了主人的柳家好像一下子就熱鬧了許多。
柳紹棣和蘇白燕兩個年夫妻十分好,雖然柳紹棣總是不說話,表也的可憐,生活無趣的只剩下練劍和讀書,但是他對蘇白燕很好,幾乎是百依百順從來都是罵不還口,還會在罵完之後不聲不響的給端茶。
而蘇白燕雖然脾氣火了些,但是也是個合格的妻子,將柳家管理的井井有條,把柳紹棣一些對不好的糟糕生活習慣都給他改掉了。大部分時候,關心柳紹棣的時間比關心自己的時間要多得多。
兩個人,用最笨拙的方式相相,但是值得慶幸的是,他們早早的就將對方劃在了自己的名下,在知曉的最初就得到了對方。還有什麼,比明白自己喜歡對方的同時也知曉了對方喜歡自己,並且還能名正言順的相相守來的幸福呢。這世上的人千千萬萬,要多難才能在第一次明白的時候得到對方的迴應。
蘇白燕很快的懷孕了,將要做父親的柳紹棣激又傻氣的開始整夜的睡不著,蘇白燕偶爾半夜醒過來都會看見他起在燈下給孩子翻名字,男孩孩的名字都取了,長長的一串。
他還像個尾似得,劍也不練了,書也不看了,只跟在後。好像是聽說前三個月胎最不穩,又聽說了誰誰家的夫人摔一跤把孩子摔沒了,誰誰家的夫人蹦了蹦就把孩子蹦沒了的消息,看蘇白燕看的很。有個風吹草的就警覺的很,蘇白燕看著就覺得累,他這難道是在行兵打仗?
柳紹棣沒能看到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出世,在蘇白燕幾個月的時候,他接到聖旨,前線又要打仗。
“去吧,我和孩子等你回來,你要敢死在戰場上,我就……我就……,我不管你一定要回來!”蘇白燕眨掉眼淚,收起第一次孕育孩子的害怕和難,神堅毅的送走了柳紹棣。的夫君是個保家衛國的大英雄,是最的男人,像天一樣永遠不會塌下來。
生產時,蘇白燕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終究還是撿回了一條命,平安生下來一個兒,只是傷了底子養不回來了。沒讓人告訴柳紹棣,等他一年後從戰場上歸來的時候,只是晃著兒的小手讓爹爹,然後中氣十足的叉著腰對自家夫君大吼:“你看你渾髒兮兮的,味道難聞死了,快去洗澡,別薰著我們家的小荷花!”
柳清荷,是柳紹棣列出來那一大串孩名字的第一個,柳紹棣不在的日子,蘇白燕翻出了那張紙。抱著兒告訴,那是爹爹很多天晚上不睡覺想出來的名字,教著爹爹,免得等那門板臉回來聽不到兒爹爹,又要自己一個人悶著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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