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教多了兒爹爹之後，那孩子逮著誰都爹爹，就是管蘇白燕也爹爹，後來柳紹棣教娘，小娃乾脆管蘇白燕爹，管柳紹棣娘，怎麼都改不過來。

之後，又是第二個孩子柳清榕出生。

大兒乖巧，兒子聽話，只是他們一個長相偏像柳紹棣，一個倒像外婆，就是沒有像蘇白燕的。柳紹棣一直想要一個小兒，最好和妻子長得很像，小小的一個他的小燕兒。

然後，他們的小兒柳清棠出生了，等稍微長開了一些，確實能看出來這孩子像孃親多一些。柳紹棣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聽到妻子早年生孩子傷了底子，這一胎又太難，很可能沒多長時間了的噩耗。

他到延醫問藥，最終還是沒能留住心妻子。

“是我的錯，要是我不要那個孩子就好了。”他第一次在妻子面前掉眼淚。不是英雄無淚，只是未到傷心。

蘇白燕擡手，吃力的打了他一下，“不許這麼說，我們的小海棠以後要是知道爹爹這麼說該多難過。這不是你期待了許久的孩子嗎，你不許因爲我的死對有偏見。”

“傻子，我不能陪你了，你要好好的，照顧好孩子和你自己。你要對他們三個很好很好，不然，就等著百年之後下來，看我不叉腰再……好好的……罵你一頓……”

柳家掛起白燈籠的時候，前線戰事又起。

短短時間迅速消瘦下去的柳紹棣，毫不猶豫的奔赴了戰場，幾乎是視死如歸。心妻子離世的打擊，甚至讓他忘了自己還有三個孩子，其中一個尚在襁褓中。

只有在漫天的鼓聲吶喊聲中，在遠離禹京的戰場中，他才能暫時忘痛苦，得到一安寧。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回憶。

那一場戰事持續了很久，期間他多次垂危，都奇蹟般的活過來了。就是在這樣的況下，他爲了戰場上的殺神，位越來越高，上次越來越多，讓敵人僅僅是聽到他的名字就嚇得落荒而逃。沒有人知道，這個顯赫威名的外皮之下，只是一個頹喪而瘋狂的男人無聲的哭號。他不是人人稱頌的大將軍，他只是一個無用的夫君，和一個糟糕的父親。

戰事終有結束的一日，那日他滿面的滄桑，一盔甲騎馬歸家。遠遠地，在曾經妻子等待他歸來的地方，看到了三個小小的影子。

已經出落的亭亭的大兒微笑著道：“父親，你回來啦。”左手牽著弟弟，同樣乖巧的喊著父親。唯獨牽著右手的那個小小孩兒好奇的打量他，然後一撅滿臉的不高興，“姐姐你騙人，父親纔沒有畫裡的好看。”

小小人兒皺起來的眉頭，靈的眼睛，生氣的神，無一不神似他午夜夢迴才能看見的人容。

柳紹棣下馬，作有些踉蹌，手扶了一下旁邊的門。

“哼，姐姐說父親是大英雄，這麼多年保衛我們的國家，我就勉爲其難原諒你了。”小娃上前抱住了他的。

柳紹棣忽然渾抖，手抱住三個孩子，無聲的落淚，聲音黯啞的道：“抱歉，父親，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地雷，以爲大家都離開了的最後還能看到妹子們的影深欣！對了，看完心塞嗎？心塞就對啦，因爲我這幾天也很心塞呢，整個人都黑化了。不過放心，下一個是素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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