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我喜歡他。即便他不對我好，以后沒有能力對我好，我還是喜歡他。”

“因為他就是他。”

明溪倒也沒有因為沈厲堯的話生氣，而僅僅只是到好笑。

沈厲堯可能長這麼大，本不明白‘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意思。

在他的世界里，他永遠居高臨下。

但他其實有點可憐。

他習慣了周圍的人對他的討好，他將這種討好都看作有目的的。所以他不相信傅曦對明溪好，是純粹不要求任何回報的，當明溪沒有喜歡他、甚至在傷害他的時候，他仍然沒有對明溪轉離開過——

沈厲堯他自己不是這種人，所以他無法理解這種。

“你在自己的世界高高在上慣了，本不知道怎麼好好去對待一個人。”

沈厲堯的臉隨著明溪的話而變得煞白。

他氣上涌，死死盯著明溪。

明溪也沒什麼好繼續和沈厲堯說的，轉過打算離開。后的沈厲堯卻忽然啞聲道：“我不會，但你可以教我。”

沈厲堯長這麼大從來沒對什麼說過不會，也從來沒有過如此卑微的瞬間。

他盯著趙明溪的背影。

卻看到趙明溪并未回頭。

沈厲堯心口越來越涼。

他聽到趙明溪頓了下，說：“可是沒有人有義務一直在原地等你，我也沒有義務。”

“你以后再遇到喜歡的人時，別那樣了。”

趙明溪走了。

過了很久，沈厲堯仍立在原地，眼前有些發黑。

這一瞬，他清清楚楚地意識到，他徹底弄丟了很重要的東西。

再也追不回來了。

他輸給了傅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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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曦在走廊上臭著臉勾著頭往下看，見趙明溪轉回來進了教學樓，他趕搖著椅往教室里挪。

柯文：“……”

明溪踏進教室的時候，傅曦正戴著降噪耳機，一副‘我與世界隔絕’的樣子，面無表地盯著眼前的書。明溪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他才揚了揚漆黑的眉梢：“回來了？”

說完傅曦看了眼掛鐘，冷笑一聲：“十五分鐘，超了三十萬毫秒。”

明溪：“…………”

明溪瞥了眼，看他耳機防噪音開關沒開，忍不住笑：“你不好奇我和沈厲堯說了什麼？”

“不好奇。”傅曦異常的冷酷。

明溪從桌兜里掏出筆記本和習題庫：“哦，那我就不說了。”

傅曦：“…………”

傅曦心里百爪撓心，一想到小口罩和姓沈的說了悄悄話，他就覺得自己可能有很久都要輾轉反側了。

他等了足足三分鐘，見小口罩還沒有要主說的意思，他“啪”地一聲把書合上，看向趙明溪，裝作漫不經心：“如果你真的很想說，我可以聽一耳朵。”

明溪看向他。

傅曦的三分漫不經心、七分冷酷逐漸崩潰，他義憤填膺道：“你——”

沒等他說完，明溪舉起書，遮住兩人腦袋，湊過去在他俊臉上親了一口。

傅曦：“…………”

傅曦著被明溪親過的那邊臉，怒道：“不要用這個來敷衍——”

話音未落，明溪又湊過去在他上親了一下：“那這個呢？”

干燥、的，一即分，蜻蜓點水。

但是卻足夠撥得人心湖漾。

傅曦耳一下變了火燒云，忍不住偏過頭去，含糊道：“勉強可。”

明溪順勢低聲對他道：“還能說什麼？我和沈厲堯又沒話說，只是最后一次拒絕了他，并且表明我只喜歡你。”

傅曦咳了下，對明溪道：“還在教室呢，你是班主任的得意門生，嚴肅點！”

他自個兒卻拿拳頭抵著角，角都快上揚到了太去。

班上眾人：媽的……

……眼睛瞎了。

……老大談起來真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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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厲堯這件事，明溪不知道是否算作翻篇了。

但總之，接下來沈厲堯沒有再出現在明溪的視野當中。

畢竟沈厲堯也不是什麼偏執狂，話已經說到那個份上了，他倘若再來糾纏，反而才不像他。

事實上明溪覺得他對自己的喜歡未必有多深，可能是有一些的。

但是這種年時期的喜歡，來得朦朧而不清晰。

得不到，也不能怎樣。

隨著時間過去，也就漸漸被掩埋了。

幾場大雪下來，見不到面，也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