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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落我心上》 第75章 75號登機口

畢竟是別人的訂婚宴,賓客不好喧賓奪主,阮思嫻定的是一款珍珠白吊帶魚尾

款式很簡單,也材,沒什麼多余的要求。

對著鏡子拍了張照片發給傅明予。

“好看嗎?”

等了兩分鐘,傅明予沒回,阮思嫻便沒管了。

昨天早上跟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在迪拜,深夜沒睡,這會兒應該再補覺。

在店里等待包裝的時候,服務員帶阮思嫻去看看別的款式。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阮思嫻隨著上二樓去看櫥柜里的新款。

但剛上樓梯,便聽到幾道悉的聲音。

等視野開闊,看見一面大鏡子前站的人居然真的是鄭安和董嫻。

安穿著一條淡金擺上鑲嵌著細碎的水鉆,擺便流溢彩。

董嫻在旁邊忙前忙后,一會兒說腰還要再收一點,一會兒又說一字肩太了。

連配套的蕾手套都不太滿意。

“隨便啦。”鄭安說,“意思意思行了。”

“不可以。”董嫻人來重新量尺寸,“一輩子一次的訂婚,怎麼能隨便。”

安低頭理了理手套,嘀咕道:“誰知道是不是唯一一次呢。”

董嫻臉一變,話堵在嗓子眼兒,變了聲調。

“安安,我跟你爸爸……對不起你的。”

們沒注意到后面有人,說話的聲音不小,阮思嫻聽得一清二楚。

皺了皺眉。

你對不起的何止一個人。

“沒什麼對不起的。”鄭安站累了,提著擺坐到沙發上,拍了拍旁邊的座位,“我總要為這個家付出點兒什麼,而且宴安哥哥也不錯,家里有錢,人又帥的,還年輕,你看可選擇范圍也就是他最好是不是?”

見董嫻不坐,鄭安低頭理著擺,自顧自地說:“要是離婚了,我還能拿一大筆錢,而且那時候我們家應該也好了,我就去嫁個小白臉,不要他有錢,聽我的話就可以了。”

董嫻深吸了一口氣,抱著鄭安,讓的頭靠在自己腰間。

“沒事啊,他要是對你不好,你還可以回家。”

阮思嫻在后面看了會兒,覺得有些沒意思。

這場景看得扎心的,好像過去了,就是個外人,打擾人家和樂的場景。

只是還沒轉,鄭安就從鏡子里看見了影。

“你也來了?”

安開口,董嫻也回頭看了過來。

“嗯。”阮思嫻不得不重新朝前走去,“我過來拿服。”

安回頭打量著董嫻和阮思嫻,突然提著擺說:“這個穿著太累了,我去換下來。”

去了更間,而董嫻卻直直地盯著阮思嫻。

自從上次在家里面,冬去夏來,兩人又是大半年沒見面。

服務員為阮思嫻端上一杯熱茶,放在桌上。

白煙裊裊升起,隔著兩人的視線。

若是平時,阮思嫻早就走了。

但今天不一樣。

沉默許久后,突然開口道:“今天是爸爸生日。”

董嫻愣了一下,明顯不記得了。

這是阮思嫻預料之中的反應。

嘆了口氣,“算了,我先走了。”

“等一下。”董嫻,“阮阮,你還是介意我跟你爸爸的事嗎?”

阮思嫻很無奈,心里刺刺的,卻又不知道怎麼說。

覺說多了是庸人自擾,不說呢,董嫻又提出來了。

沒等到阮思嫻回答,董嫻自己說了。

“有些事,我以前沒說,是因為你還小,不理解。”

頓了頓,“后來……”

“你直說吧。”阮思嫻打斷,“那些有的沒的就不用說了。”

董嫻似乎是在醞釀措辭一般,憋了會兒,說:“作為一個母親,我對不起你。但是作為一個妻子,我已經做到最好了。”

好的。

阮思嫻想,洗做飯,照顧丈夫,確實做得很好。

“至于為什麼離婚,這一點,我承認我很自私。”

說,“國先生找到我的時候,我三十七歲了。”

把那幾個字咬得很重,“我三十七歲了,錯過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機會了。”

阮思嫻知道的意思,但并不明白。

“這沖突嗎?”

“一開始我也以為不沖突。”想起曾經的事,董嫻扶著頭,神淡淡,“但是現實沒我想的那麼好,沒什麼事是不需要付出時間力的,我要和國先生簽約,就要跟著他走南闖北,要閉關,要有新的作品輸出,注定沒辦法像以前那樣待在家里。”

阮思嫻沒說話,而董嫻說話的條理也不那麼清晰了,再一次說:“我三十七歲了,自從二十二歲和你爸爸結婚,十五年,我相夫教子,孝敬老人,都快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了,這時候有伯樂出現,我第一反應就是跟你爸爸說。可是他呢?”

阮思嫻:“他……”

董嫻換了只手,垂著眼睛,自顧自說道:“我永遠記得他說的話,‘你是個妻子,是個母親,你去追求夢想了,家庭怎麼辦?’。”

原本的話突然說不出口,阮思嫻沉默下來,第一次這麼安靜地聽董嫻說話。

沒再繼續那個話題,想到那一年關在房門里的爭吵,到現在還頭疼。

“我是自私的,當初跟你爸爸離婚后,我確實沒想過帶你走,我知道自己未來幾年居無定所,你跟著我不合適,所以我覺得你留在家里,跟著你爸爸,讀書,生活,才是最好的。”

抬眼看向阮思嫻,眼角的細紋連化妝品也蓋不住。

“是我對不起你,沒陪著你長大,沒盡到一個媽媽的責任。”

安在試間里待了很久,都要酸了,隔著往外面看了幾次,終于等到阮思嫻起了。

吸了口氣,正準備出去,又聽見董嫻說:“你不能給我一次補償的機會嗎?”

開門的手頓住。

安又默默退了回去。

“算了。”

阮思嫻沉默了很久,只說了句“算了”。

當屬于父母的被揭開,有些意外,卻也不是那麼難以接

畢竟了解自己的爸爸,是有那麼點兒骨子里的大男子主義的。

甚至現在連董嫻的選擇都能理解。

可是那又怎樣呢?

這些選擇的后果,不應該由來承擔。

“有什麼好補償的呢?”

阮思聳了聳肩膀,“十幾歲的時候,缺的是一個洋娃娃,一條碎花,一雙小皮鞋,現在補給我嗎?沒意義了,現在我不需要了。”

董嫻閉眼深吸了口氣,“阮阮,我們畢竟是親母。”

“我知道,這一點我沒有否認,你還是我媽媽,這一輩子都沒辦法改變,而且我現在也理解你的選擇了,但是是需要陪伴,在我最需要的時候你沒有陪在我邊,我現在長大了,我什麼都可以自己做自己買,甚至我還有男朋友了,他才是我最大的依賴。”

看董嫻似乎不太明白一般,阮思嫻一字一句地解釋,“換句話來說,你現在的彌補對我來說,已經無足輕重了,所以意義不大。有親疏遠近,我跟你屬于比較關系比較冷淡的母,但我依然會你媽媽,你有需要的話,我結婚生孩子了,你是什麼份還是什麼份,這點都不會改變。”

“但是刻意去雕琢修復的話,就不用了,怪累的。”

出來時,司機還在門口等,幫把東西放到后備箱,然后又為拉開車門。

當阮思嫻站在路邊,沒有急著上車。

回想了一下自己今天跟董嫻說的話,像是扎在心里的一刺終于拔了出去,釋然了,但也有點痛。

只是沒想到,會下意識地說“我還有男朋友了,他才是我最大的依賴。”

不回想就罷了,一回想,就特別想他。

正好手機響了一下,阮思嫻拿出來看了一眼,幾個小時過去了,傅明予才給回了兩個字。

“好看。”

冷漠得像是在敷衍。

“氣死我了。”

阮思嫻一早上沒吃東西,胃里是空的,風一吹,覺自己就像個林黛玉。

一邊朝車上走去,一邊給傅明予打電話。

“嘟嘟”兩聲后,對方很快接起。

“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阮思嫻一腳踏上車,“你朋友快死在路邊了!”

“想我了?”

“對。”阮思嫻撐著車門,沒好氣地說,“我想你了,你快回來行不行。”

“行。”

“那你——”阮思嫻說到一半,突然頓住。

覺這聲音不止是在電話里,好像離很近。

風停了,邊卻慢慢飄來一悉的冷杉味道。

阮思嫻就站在車門邊,被人從背后抱住。

“嗯,我回來了。”

聽到他的聲音,阮思嫻還有點回不過神,也沒回頭,生怕一轉就發現自己產幻了。

但他的溫度卻很直接地從背后傳來。

最終,還是轉過來,眼睛也不眨地看著他,并且手掐了掐大

“看看我是不是做夢。”阮思嫻看見傅明予擰了擰眉頭,說道,“哦,會痛,不是夢。”

傅明予眉梢一,“那你掐我大干嘛?”

阮思嫻不答反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

“哦……”

車還停靠在路邊,車門也等著。

“先上車,別在這里站著。”

阮思嫻依言上了車,坐到靠里的位置。

但傅明予一上來,立刻鉆到他懷里。

雖然許久沒見面,但傅明予還是能敏銳地覺到緒不對勁。

“怎麼了?”

阮思嫻悶悶地說:“我剛去拿服,遇見鄭安跟我媽了。”

“說什麼了?”

“其實也沒什麼。”阮思嫻沉沉地嘆了口氣,“我媽今天說,想要補償我,我跟說不用了。”

在傅明予上蹭了蹭下,“怪累的,沒必要了,而且——”

抬起頭,看著傅明予的下頜線,鼻尖有些酸,“我跟說了,我有男朋友了,我男朋友現在是我最大的依賴。”

傅明予垂著頭,看著懷里的人,結微

他有些緒在心里涌

回到名臣公寓時,阮思嫻下意識又去按自己家的樓層。

傅明予拉住的手,按了另一層。

“去樓上。”

“嗯。”

大概是久別,阮思嫻異常聽話。

柏揚早已安排人把傅明予的行李全部搬回來了,客廳桌上還放著很多禮盒子。

阮思嫻看了一眼那些東西,問道:“你帶回來的禮?”

“嗯。”

傅明予應了,又補充道,“給我媽的。”

“那我呢?”阮思嫻扶著手,慢悠悠地踱步,“我有禮嗎?”

“有。”

阮思嫻朝他手,“快給我看看。”

手里沒拿到東西,卻被他擁進懷里。

纏綿地吻了一會兒,阮思嫻臉頰緋紅,輕輕推開他。

“誰要這個禮了,一點新意都沒有。”

剛說完,傅明予轉,從后的柜子上拿出一個藍絨盒子。

他打開,里面是一枚鉆戒。

“這、這是給我的禮?”

“不是。”傅明予牽起的手,覆在戒指上,“禮是我。”

阮思嫻怔怔地看著他。

“收下一個丈夫,你要嗎?”

看阮思嫻好像還是沒懂一樣愣怔地看著他,傅明予親了親的手背,換了個說法。

“嫁給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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