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蕭給自己下了這一層的定數,轉往背離人群的方向走去。
而遠去的馬車里,溫沖坐在里頭,他倚靠在車窗邊上,小聲的同沈淮說話,“我說王爺,你不坐馬車,要騎馬也,做什麼讓我在馬車里頭?”
“你一會兒就跟著車隊回去,我還有些事,晚上別讓人過來找,我住外頭。”行到人的地方,沈淮便讓車隊停下,一邊掉頭一邊吩咐溫沖。
溫沖吃驚道,“你要住哪兒去?”
“我已經囑咐過安遠,能說的,你問他去,他自然全都會告訴你。”沈淮說著用力的夾了馬肚子,馬蹄聲慢慢加快,甩下后頭的人獨自遠去。
溫沖手用力的拍了拍馬車壁,喊道,“安遠,你過來!”
安遠騎著馬,慢悠悠的行至車隊前,他抬了抬手,示意車隊繼續前行,另一面又低下頭瞧著溫沖氣勢洶洶的臉。安遠面不改,只問,“不知溫將軍有何吩咐?”
“王爺這是一個人哪兒去?”溫沖從窗簾里只出一雙眼睛,切切的低聲音問。
安遠果然如同沈淮說的一般,有問必答,“王爺去找昨夜見過的季老板,與他說了一塊用晚飯。”
“季老板?”溫沖眼睛一亮,“是不是就是我白天見過那個抱著王爺娃的后生?原來昨天晚上就見過,竟是那麼巧的?”
安遠點頭默認。
“這孩子是什麼來頭,果然是王爺的種?”溫沖對安遠眼睛,曖昧的嘿嘿笑了笑。
安遠面毫無波,卻也不開口,他只看了溫沖一眼,便抬了抬馬脖子上的韁繩,自顧自的往前去了。
溫沖呆住,須臾又重重的哼了一聲。
他心道,你不說便不說吧,改明兒我自己去問王爺,必然是字字句句都要問出來的。溫沖的心因此轉好,他搖頭晃腦的將腦袋回車里,里哼起了昨兒個在陪酒花娘那里學來的詞艷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