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原本是坐在顧詞邊玩手機, 但是一直坐著太累了,坐得腰酸背痛屁也難。試問:誰能在邊有個能躺著的床卻還是不直愣愣地坐在地上?
反正路清不能。所以很快就輕手輕腳地鉆進了睡袋里。
刷視頻的時候路清一直沒開聲音,時不時就去看看顧詞有沒有要醒的跡象。但很快發現自己多慮了——顧詞這一覺睡的還沉的, 大概是昨晚了傷又沒好好休息的緣故。
路清偶爾會刷到帥哥的視頻,全部禮貌點了個贊就劃走了。
因為秉著蹭熱度的原則, 基本只要火的視頻都評論,但值視頻路清卻更偏, 對帥哥不怎麼冒——不冒,發神評的靈自然也就沒有。
不是對帥哥有意見, 主要是帥哥加上濾鏡特效的視頻還不如自己天天見的顧詞這張天然去雕飾的臉,這讓怎麼有激想神評?
中間路清看著顧詞的睡還在想, 發個顧詞的視頻給他配個剪輯音樂什麼的分分鐘漲數十萬。
總之, 趁著顧詞睡覺的一下午, 路清收獲頗。
雖然還沒有升級到立刻能看圖片的地步, 但是今天發出去的評論們再攢攢,應該再過幾天就能看圖了。
不過說起在抖某發評論博眼球這件事, 路清也不知道為什麼, 這一個視頻都沒發過的賬號竟然只是因為太過頻繁地上熱評也能漲。
還會收到不人艾特的調侃——
【沒有這位@在逃圣母的評論,我統一認為不算熱門視頻[/狗頭]】
【這視頻絕對要火!@在逃圣母快來評論占前排呀寶】
【這個視頻你要評論啥?快讓我抄作業,爺也想上一次熱門@在逃圣母】
不過并沒當回事,偶爾看到好笑的容才去回復一下關注的人。
發出去最后一條評論, 路清手指有點兒累了,想翻換個姿勢休息休息。
沒想到剛轉過半截,就看到睜著眼看向的顧詞。
“……你醒了?”
這下路清也不怕吵到他了, 作幅度頓時大了起來,利索地翻了個。和他面對面地對視:“怎麼樣,睡得好吧?”
睡得是好。
就是剛睡醒看到的場面不太好。
但是顧詞一個字都沒提, 因為他自己也想忘記。
顧詞醒來的時間恰好是太下山,路清又把背包撈過來,兩人簡單吃了點東西,便又繼續在樹坐著等。
現在雖然能跟外面聯系上,可從下午到現在,路清都不知道自己發了多次位置共,都沒用,小黑在那邊直呼邪門。
路清也覺得邪門。
六個小時又六個小時過去了,到底是第幾個六小時?
不會真的是滿四十八小時才結束吧?
月降臨的時候,樹響著手機里放視頻的聲音,路清偶然一抬眼,卻看到了口外一道黑影。
當時掃一眼又移開了視線,那道距離有一定距離的黑影也已經消失。
然而等過了好幾秒,在大腦不自覺地復盤了那個黑影的形狀時才意識到——
“——顧詞!”
樹突兀地響起故意低音量的聲。
顧詞聞聲抬頭,發現原本坐在他對面的路清已經一下子站起來,幾步到他邊蹲下。
手指直接上來揪住了他的外套袖口,顧詞看到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語氣慌得不行,“顧詞怎麼辦?我好像看到狼了。”
“在哪里看到的。”
“在口,我隨便掃了一眼看到了一道影子,大概離我們十幾米。”
“先別怕。”顧詞轉頭看著,“你先確定你見過狼。”
“沒見過真的,見過圖片。”路清又回憶了一下,“我覺得就是狼,那個耳朵那個,真的跟圖上特別像,再加上我們是在這種沒什麼人的老林——”
越想越害怕:“你看為什麼我們白天出去周圍一個人都沒有?說不定都被吃了。”
路清用氣聲在顧詞耳邊說話,勾得人耳朵的,不僅如此,還怕到開始胡言語,里越來越離譜,“我剛才還在網上刷到說今晚月亮特別圓,怎麼這麼巧我們就在今晚遇到狼,一會兒不會還來個狼人月下變吧?怎麼辦怎麼辦顧詞怎麼辦……”
語速奇快,用的還是那種并非開玩笑的語氣。而正是這種一本正經才顯出此時的無厘頭來。
“路清,”顧詞微微側過臉,半像警告半像開玩笑地說了句,“別逗我笑。”
他嗓音的很低,讓人聽得出帶有他獨特音的清冷年,路清聽到那副嗓子的名字,滿腦子“我要死了”的慌才像是得到了安。
終于安靜下來。
顧詞拿開絞的手指,手撐地作勢起:“我去口那邊看一下,你坐在這別。”
“喂——”路清著急地拉住他,“別去!你去那里被看到怎麼辦?”
顧詞又想笑了。
“那我們怎麼辦?”他慢條斯理地反問,“你來找我,不是為了讓我去探查?”
“……不是。”路清愣了一下,“我來找你,我來找你是因為……”
是因為這里只有他?
好像不是。
如果這里有十個人一百個人,也會來找顧詞。
只是太慌,遇到害怕的事就想立刻顧詞的名字,好像這樣才能安心一點。
因為他好像什麼困難都能解決,他好像無所不能,他好像就是有神奇的、讓人想要依靠的魔力。
路清沒說話,顧詞也不問,回頭又準備起。
“我也去看,”路清拉住他說,“一起去。”
“……”
顧詞從頭到尾都知道不可能有狼。
可能確實看到了什麼,但絕對不會有一匹孤狼在這里出沒。
但顧詞的作還是頓住,重新坐回地上,轉頭看著已經嚇出水的眼睛。
“你自己很確定,那里有狼。”
“……嗯。”
他輕聲說:“你以為如果真的有狼,你跟我去了,還會活著回來?”
“……”
問完這句話,顧詞看到路清原本已經有些平靜的緒又要往害怕上發展。
“不行,”抓著他服的手開始無意識抖,聲音也抖,但還是說:“那也要一起去。”
……
路清在山里仿佛拍了一出生死關頭的偶像劇,誰知顧詞帶著到了口邊,并不只是“看看”,他招呼也不打地直接帶著手電筒走出了樹,路清沒反應過來,想攔都攔不住。
顧詞就這麼走到了對面看到黑影的地方站定。
過了幾秒,他毫發無傷地沖著揮了揮手電筒,像是在。
路清強忍著的覺挪出,距離他近了點,抬頭便看到顧詞帶著笑意的臉:“小姐,麻煩過來一下。”
“……”
他眼神溫和地看著,“我今天當你老師,來給你上一課。”
那眼神像是那種關智障兒的益智廣告里面,那些大人們對智障兒表示憐的眼神。
“這是狗,”顧詞指著地上,手電筒照著那團黑影,一字一頓道:“學名:邊境牧羊犬。你最好讀背誦。”
“………”
這只被誤認為狼的狗部傷了,在路清看到黑影后就立刻倒在了原地,而路清沒看到倒地過程,以為狼不知道跑去了哪里,這才造了一場誤會。
這只邊牧很好看,T梔子整理W品種也很純,但臟兮兮的,上的傷像是長年累月被鐵鏈磨出來的。
顧詞把它拖到了樹里,兩人用昨晚給顧詞上藥時候用的藥和繃帶給它包了一下,全程它沒有一反抗,甚至還搖了搖尾。
“它好像知道我們在救它,那麼深的傷口也不掙扎,也不疼……”路清忍不住慨,“真不愧是最聰明的狗。”
“顧詞,你剛才說它大概率是不了被一直綁著,自己掙鐵鏈跑出來,到現在力了,”興致地提議,“那我們把它帶回家養好嗎?”
這話問的多自然,可能自己也沒有發現。
顧詞有一瞬間的怔愣。
但他很快回神,手上作沒停,還笑了聲:“小姐,建議你先搜搜邊牧的個和智商,狗和狼都分不清的話,你可能鎮不住它。”
“……”
路清無法反駁,今晚真的太丟人了,簡直丟人丟到了奧特曼的家鄉——只要顧詞活著一天,都不會忘記今天丟的人。
但,與其被社死,不如主出擊。
路清正道:“顧詞,我決定要養了,我順便現在給它取個名字好了。”
他問:“取什麼。”
“就狼。”路清了狗頭,“以后它大名狼,小名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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