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珩裝作苦惱的模樣,“那是我從小就定下的媳婦,當初養在家中找大師算過,說娶了我此生定能順遂,心想事。說來也怪,每回帶娘子出門,生意都能談還格外順利。長此以往,我就把當福星供著了。”
做生意的人都講究命理,柳州知道。不過那位小娘子瞧著也是個俏的,有那樣的人陪伴左右,其他都是庸俗俗能看上才怪,這事放在自己上柳州也能獨寵一人。
傍晚的時候雪還是沒停,掌柜估計這雪還要再下三天,如此客棧一堆人就走不了了。柳州一伙人顯然不著急,晚上不知從哪里找來幾個歌姬,還有興致尋歡作樂。
掌柜道:“都是山那頭村里可憐人家的姑娘,冬天沒來錢的路子,只能干這行了。”
王舒珩倒是不在意這個,福泉帶人先去幽州打探,還不知客棧有人造訪的事。如今不知他們還要在此呆幾天,若回來上就不好了。
這夜,王舒珩又派出一人去尋福泉,告訴他到幽州打探清楚況不必著急回來,在幽州花錢置辦宅子,姜鶯的首飾。
這趟出門低調,帶的人本來就,如此邊的護衛只剩三人。
晚間下樓用膳,王舒珩與姜鶯坐在一塊,目不經意對上柳州的,兩人相視一笑,隔空干了一杯酒。
正中央人舞,鼓點陣陣,氣氛很是奢靡。王舒珩目肆意巡脧,看上去真像一個一銅臭味的商家子,完全沒有往日矜貴的高高在上。
知道他在演戲,姜鶯也不舒服。舞姬上穿的那麼單薄,出一截雪白的腰,水蛇似的扭,勾的眾人移不開眼睛。
姜鶯一陣醋意,忽地想起夫君要自己扮演刁蠻任妻子,那還有什麼好忍的。于是姜鶯手捂住王舒珩眼睛,不客氣地警告:“不準看。”
的聲音又又蠻,音量不小引得好多人過來。眾人都在笑,不知是幸災樂禍笑話許公子有這麼一位刁蠻善妒的妻子,還是笑他好福氣。
王舒珩也很配合,把人拉到自己上坐下哄著:“不看,只看你。”
昏暗線中兩人對視片刻,王舒珩不自吻了一下,姜鶯霎時臉就紅了。但謹記自己現在是個善妒的小妻子,善妒小妻子當面與夫君親熱才不會臉紅,要讓那些勾引夫君的子瞧瞧,你們都不是我的對手。
于是,姜鶯大著膽子也回吻了一下。王舒珩放在他腰間的手漸漸收,目微。
這時候柳州帶人過來敬酒,王舒珩自是全部應下。還有人敬姜鶯一杯,姜鶯正打算
接過就被王舒珩擋了下來,“拙荊酒量不行,不要勉強。”
眾人輕嘖一聲,“許兄當真寵妻如命。”
沒過多久姜鶯累了,王舒珩也不想作陪,遂把姜鶯抱起上樓。他抱著姜鶯剛上了幾步樓梯,便聽后有人調笑:“現在還早著呢,不過戌時,許公子這麼著急上樓做甚?”
王舒珩狹長的眸一轉,若無其事回道:“你說呢?早早回屋做甚?”
結合懷中抱著的人,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王舒珩抱著人穩步上樓,進屋關門作行云流水。不過他才上樓,柳州就眼神示意屬下跟上去瞧瞧。
說到底,對王舒珩他還有戒心。
進屋后燈就被滅了,姜鶯一驚想說什麼,就聽王舒珩著耳畔道:“別說話,有人聽。”
一瞬間姜鶯就懂了。有人聽他們說話,所以現在最好什麼都不說直接睡覺,夫君是這個意思吧?
被放到地上,誰知王舒珩卻沒有去睡的意思。忽然掀起領,出雪白的脖頸,一口咬在上面。
“啊——”
渾傳來一陣麻麻的意,姜鶯悶哼出聲。他們以前也會親近,王舒珩也會有克制不住暴的時候,但沒有哪次像今日這般,直接咬。
不知是疼是,姜鶯又哼了一聲。王舒哼忽然近的,低聲道:“乖,聲哥哥來聽聽。”
此時姜鶯后背已經汗,香細細,明明是脖頸被咬痛了,外頭的人聽起來卻不是那麼一回事,想象著里面的景只覺得滿室香、艷。
“聲哥哥。”
王舒珩這種奇怪的想法也不知什麼時候有的。好像是自從姚景謙到臨安后,姜鶯整天跟在人家后表哥表哥地喊,還有那個程意,姜鶯也過他哥哥。
過別人哥哥,為什麼唯獨沒有過自己。當時王舒珩就想起著,哪回定要哄著姜鶯一聲聽聽。
他聲音低沉,帶著:“一聲。”
姜鶯有點怒意,“夫君是屬狗的嗎?”
“你怎麼知道?”
姜鶯簡直快被這人的厚臉皮磋磨死了,最終在他的脅迫下,只得乖乖了一聲:“哥哥,嗯”
一夜無事,第二日一早風停雪駐,推開窗只見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小廝上樓說進幽州的路被大雪封住,只怕要等兩三日才能走。
因為已經待福泉在幽州做準備,眼下也不著急出發。小鳩伺候姜鶯梳洗的時候,見頸側一顆紅印,當即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這是沅王弄的?也太不知輕重了。小鳩一陣心疼,自從知道沅王對二姑娘的心思,小鳩心就十分復雜。一方面覺得沅王對二姑娘是實打實的好,但又覺得相比之下還是表公子更可靠。
但姜鶯已經做出選擇,小鳩也不好說什麼,只得安心侍奉左右。
今日雪停了,掌柜也做起了別的生意,提供靰鞡和雪杖,每人收費五文錢可玩一天,聽上去刺激但姜鶯那個膽小鬼不敢嘗試。在屋里悶久了想出去走走,王舒珩先收拾好在門口等。
客棧火墻燒的正熱,與外面天寒地凍完全是兩個季節。姜鶯裹得跟個粽子似的,笨重來到王舒珩側。
恰好,柳州也在不遠,看見兩人笑道:“許兄,你們夫妻真好。”
“那是自然。”王舒珩回道。
姜鶯乖乖在王舒珩側,出門后清新的冷氣襲來。客棧不遠是一條河流,兩人走遠一些,爬上一小山包確定柳州等人不會出現才停下。
昨日一整天膽戰心驚,這會姜鶯放松下來,問:“夫君,他們是什麼人?”
朝堂的事復雜,三言兩語說不清。王舒珩只得道:“總歸不是好人,以后再告訴你。”
姜鶯信了,兩人手牽手走在雪原中,不一會來到一片樹林。四周都是白樺樹,此時太初升霞遍布,仿佛有金的火焰在林子中躍。
呼吸著清新氣息,兩人難得的平靜。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姜鶯是很容易快樂的人,牽著王舒珩腳踩的更歡快了。調皮,哪兒雪厚就往哪里踩,有時一腳下去雪能沒到膝蓋。
“姜鶯——”每次王舒珩板臉,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就是要訓了。可相這麼久,姜鶯早就了夫君子,雷聲大雨點小,每次還不是由胡作非為。
姜鶯才不怕!
穿紅雪披,一雙棕鹿皮靴子踩在雪地上格外響亮。果然,王舒珩見自己的話語沒什麼威懾力,不上前抱住,無奈道:“不怕我了,嗯?”
“我本來就不怕夫君!”
王舒珩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的。今年第一次見面,姜鶯就不怕他,不僅蹭吃蹭喝,還讓他幫忙養兔子。再后來更是,一言不合就要人哄。
無所畏懼的黏人!
兩人鬧著來到一塊巨石面前。這是一塊灰的石頭,側面依稀刻著字。姜鶯用手開雪,看起來上面雕刻的是兩個名字。
姜鶯不明白,“把名字刻在石頭上做甚?”
“大概是定吧。”
王舒珩也是胡猜測,不想姜鶯一聽來了興致,建議說:“那我們也把名字刻在上面好不好?”
這種稚的行為王舒珩是很不屑的,但姜鶯堅持如此,他只得從腰間/出一把小刀。
雕刻對他來說并不難,沒一會兩人的名字就躍然于石塊上。姜鶯高興的不行,“這樣我和夫君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王舒珩笑:“此話當真。”
姜鶯堅定不移,“當然,我自己說出的話還能反悔不?”
在外面游好一會,他們就該回客棧用午膳了。回程的路上姜鶯依舊興致,走在前頭踩雪,隔著一段距離王舒珩著笑。
他們回客棧時,正好瞧見客棧小廝手持魚叉站在河道上。冬天河道結冰,這會河面已經被破開一個冒著寒氣的口子。
姜鶯好奇湊近去看,只見小廝著厚重的皮草氅,目如炬盯著水面,下手快準狠,叉子出水果然撈上來一條鯉魚。
姜鶯這才發現木桶里面已經有好多魚了,掌柜笑道:“今晚給你們燉魚吃。”
站了一會有點冷,王舒珩在遠回去。姜鶯應了聲,掌柜笑道:“外頭冷快回去吧,瞧你那夫君半刻鐘都離不開你,這麼恩的夫妻我還是頭一次見。”
姜鶯不好意思地笑笑,轉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住,霎時子搖搖墜,直直往河水中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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