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懷疑,那麼我就告訴你,阿回從此以后不再是你的孩子,跟你再也沒有半點關系!”
宋寒時沒有說話,只張了張,下一秒便吐出一口鮮。
他垂著頭,只看得到夏倚照的腳尖。
“阿照……”他喊著的名字,眼前一片眩暈。
那些侍衛連忙小心翼翼地將宋寒時扶了起來,也將昏迷的春兒扶到一旁。
只有宋寒時知道方才那一劍有多痛,并不是因為用劍的人如何不留面,而是方才站在面前用劍的人是夏倚照,不是旁人。
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從前的夏倚照和現在這個夏倚照重疊在一起,心臟帶來一陣撕裂的疼痛和苦楚。
宋寒時看到自己滿手的鮮,突然就笑了一聲,而后閉上了眼睛。
“都走,以后不許再來打擾照宮的人。”
他下了命令,再睜開眼時便只能看到夏倚照的背影。
竟是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方才沒有殺死自己,是不是很失?
夏倚照背對他而立,直到他離開,都不曾轉看過他一眼。
幾乎是在走出宮殿的那一瞬間,宋寒時便眼前一黑,再也撐不住暈倒在照宮前。
看著閉的宮門,夏倚照這才轉過來,下定了決心。
手中的紅燭仍然燙手,幽幽映襯著的雙眸。
深吸一口氣,走到偏殿,那里是早就準備好的柴薪與布帛。
點點火舌沾上的擺,隨即便獵獵燃燒起來,眼前一片紅,紅得耀眼,仿佛回到了他們剛親時那會兒,周遭都是灼目的紅。
夏倚照閉上眼睛,眼角微微潤,卻始終不曾落淚。
一把火,焚盡這一切。
直到傍晚,宋寒時才睜開眼睛。
夏倚照那一刀讓他高熱不止,到現在才好一些。
待他醒來時,還未來得及開口說一句話,便聽到外面傳來焦急的通報聲,“不好了,照宮走水了!”
宋寒時臉蒼白,頃刻間便掀開被子下了地,步履蹣跚地沖了出去。
等他趕到照宮門口時,才看見這里早已經是一片火沖天。
從東頭燃到西頭,連綿不絕的火海,映紅了整片天空。
風聲吹過,帶著滾燙的溫度,他的心臟被燒空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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