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聽正是猶豫時，皇帝便拍板了：“看皇姐高興得，竟是說不出話來了，如此，朕今晚便人過去！”

“草民替殿下多謝皇上。”牧與之起，不聲的掃了季聽一眼。

季聽這下不用看對面，也覺到對方視線要將自己燒灼的決心了，但如今騎虎難下，也只能嘆息一聲起：“如此，皇姐也多謝皇上了。”

皇帝玩鬧一通，便有些乏累了，很快便吩咐眾臣子繼續，自己則先一步回后宮去了。

季聽松了口氣，不滿的看向牧與之：“為何要收人？”

“皇上在安探子，即便殿下不收，他也會想辦法把人弄進去，只是到時候他們在暗我們在明，恐怕會有些不利。”牧與之嘆了聲氣，眼底也是一片寒涼。皇上最近無事做，疑心病真是愈發嚴重了。

季聽憋屈的仰頭：“這種日子什麼時候到頭啊！”

“或許……快了吧。”牧與之想起今晚皇帝如回返照一般神的容，若有所思的回答。

季聽輕哼一聲，悶著頭吃粥。皇帝走了之后，大殿氣氛便松快許多，臣五群去給申屠川敬酒。武將也去季聽，只是季聽還在生病，不能與他們喝酒，兩句便將人打發了，至于實在打發不掉的，只能牧與之擋兩杯。

漸漸的季聽這邊沒什麼人了，牧與之也有些醉了：“殿下，你這也太……不地道了，怎麼能我擋酒。”

“那不然怎麼辦，我來喝嗎？”季聽時不時瞄向申屠川，見他還不算醉，便稍稍放下心來。

牧與之嘆了聲氣：“我今日就不該來，罷了，殿下記得把粥吃完，與之告退片刻。”喝了這麼多，得去一趟恭房才行。

季聽目送他離開，自己一個人無聊的吃粥，吃著吃著便開始犯惡心，喝口涼水一下后徹底沒了胃口。

“殿下，牧公子您呢。”一個小太監走了過來。

季聽皺眉：“與之？他不是去廁所了嗎？”

“沒有呀，他在偏殿呢，估計是醉酒難，想請您過去一趟。”小太監忙道。

季聽懷疑的看一眼對面的申屠川，見對方似無察覺，想了想便起隨小太監去了。

小太監在前方引路，直接離開了筵席，越往前走越安靜，很快周圍就只剩下兩個人的腳步聲。

季聽有些遲疑，但想了想在皇宮里估計也沒人害，便隨著去了偏殿。偏殿里燈都沒點，黑燈瞎火一片，季聽本能的覺得不對，皺眉回頭：“牧與之呢？”

問完愣了一下，因為方才帶過來的小太監突然不見了。季聽眨了一下眼睛，皮疙瘩瞬間起來了，拎起子就要往外跑，卻被一只大拉進了黑暗的偏殿，直接撞進了一個懷抱。

雖然看不到對方，但只抱一下就知道是誰了，季聽咬牙：“你就不能不嚇我？”

“若不是這樣，你會跟我來嗎？”申屠川梏住的腰問。

季聽掙兩下沒有掙開，不悅的抿起：“有什麼事不能出去說嗎？非要在這皇宮里，若是被皇帝看到，你這些年的籌謀唔……”

話音未落，口便被堵住，瞬間酒味就侵襲了，他急切而抑的進攻帶著些憤怒，咬得紅生疼。季聽回過神后不高興的捶著他的后背，申屠川的作瞬間輕了下來，有些委屈的吻著。

季聽抵抗著抵抗著，不知怎麼突然變了味，漸漸沉迷于他的溫了。一個吻結束，兩個人的氣息都有些不穩，申屠川輕著，抵著的額頭啞聲問：“皇上給你送了幾個男子，高興嗎？”

“……有什麼可高興的，那些都是探子，要找我麻煩的。”季聽無語，就知道他是因為這件事生氣。

申屠川單梏住的腰，另一只著的下，在上親了親后道：“若不是探子你便高興了？”

“不是探子我也不高興，我現在不想跟狗皇帝有一點關系……還有，你這質問的語氣是從何說起？”季聽不悅。

申屠川輕笑，低沉的笑聲從間發出，在這冷清黑暗的偏殿里竟顯得有些……。

季聽咽了下口水，強撐著道：“申屠川，你喜歡我對吧？這些年你一直都喜歡我。”

“殿下總算發現了？年，也不算太遲鈍。”申屠川憐的著的臉，“殿下也喜歡我吧，否則在我剛才親你的時候，便拼死掙扎著跑了。”

他的公主看起來脾氣好，卻不是個能得了委屈的，這些年順心順意的過慣了，自然不住一點違逆。當然，同意的除外。

季聽倒是沒想過這個，愣了一下才要掙扎，卻被申屠川抱得更。

“晚了，現在不準跑了。”申屠川語帶醉意，聽起來心不錯，“看來日后要多飲酒才行，每次飲酒都能和殿下有點什麼。”

“你可真是……”季聽話沒說完突然臉一變，猛地掙他干嘔幾聲，雖然看不見什麼，可也覺到眼前似乎黑了一瞬。

申屠川周的氣場猛地冷了下來，他將季聽扶住，迫使靠在自己上歇息。季聽有氣無力的只能倚著他，緩了半天才緩過來。

“孩子，是牧與之的？”申屠川突然問。

季聽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有些無語，剛要說話，就聽到他冷淡道：“他不該讓你懷上。”既然不是他一個人的殿下，就不該讓殿下懷上他一個人的孩子。

“我沒有懷孕……”季聽說完，又干嘔一聲。

申屠川沉默一瞬，淡淡道：“你不必騙我，我都知道的。”

“……”你知道個啥啊你就知道了。

“落子對你影響太大，既然懷上了，便生下來吧，日后我會將他當親生的好好養，你不必太有力。”申屠川輕聲說著想了幾日后得出的答案。

季聽愣了一下，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我這不是懷孕，只是吃多了東西才會吐的，你誤會了，再說就算懷孕了，你也不至于要當親生的養吧，我答應要給你養了？”

“你日后都是我的，更何況這個孩子，”申屠川說出來后，反而平靜許多，“放心，我不會苛待他的。”

“……沒聽到我剛才說的話？我沒有懷孕。”季聽無語。

黑暗，申屠川將抱進懷里：“好，沒有懷。”

“……”你這語氣一點都不像相信了呢，季聽有些惱了，“都跟你說了沒懷你還不信，我這個世界就跟你……我已經許久都沒找過男人，上哪懷個孩子去？”

申屠川一愣：“你說什麼？”

季聽咳了一聲：“我這半年……不，一年，都沒找過男人，上哪懷孕……”

話沒說完，便被申屠川吻了一下，剛要接著說，結果又被親了一下。來回重復四次，季聽在他親過來之前立刻捂住，一臉郁悶的問：“你到底還讓我說話嗎？”

“殿下，你喜歡我嗎？”申屠川啞聲問。

季聽條件反的想像以前那樣說不喜歡，可突然有些說不出口了。

“殿下，我只想聽實話，你可曾對我有過一點……僅僅是一點，不同于對旁的男人的覺？”申屠川不死心的追問，雖然強作鎮定，可語氣已經出些許卑微。

季聽抿，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做。半晌，鼓起勇氣：“我……”

“你可以不用回答。”申屠川急切的打斷，抱的雙臂更加用力了些，“我、我又不想知道了……殿下，你可以不我，但是我希，有朝一日你不會恨我。”

“我為什麼要恨你？”季聽蹙眉。

申屠川安靜片刻，許久之后挫敗一笑：“或許是因為我不會放棄，殿下，雖然這麼說很冒昧，但是希你知道，把你的翅膀折斷，關在我建的金鳥籠里，是支撐我這些年的唯一力。”

金鳥籠……季聽猛地看向他，只覺得這話太過悉。

“你剛才的問題，我回答你，”季聽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發，“我喜歡的……”

“喜歡什麼？我嗎？”申屠川整個人都繃了起來。

季聽最終認命一般低下頭：“嗯，喜歡。”或許是天生浪，也可能是實在喜歡這副皮囊，這個經歷過的世界，都曾真心實意的喜歡。

有時候厭棄這樣的自己，可偶爾也會在恍惚間覺得，這幾個世界的男配其實是同一個人，只是反復上同一個人而已。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錯覺，可總忍不住這麼想。

“真的喜歡？”申屠川打斷的思緒。

季聽沉默一瞬別開臉，低聲道：“真的喜歡。”在這種時候，實在無法違逆自己的心思。

“那我要你不準皇上送的那幾個人，你答應嗎？”

“好。”

“那……若我要你今后不再納人，你會答應嗎？”牧與之這些早他一步出現的人，他已經無法殿下和他們分離，只能求往后余生，都不要再有新人出現。

季聽垂眸：“答應。”

申屠川沉默了，許久之后啞聲問：“我是在做夢嗎？”

季聽被他話里的心酸攪得一通難過，半晌，低聲道：“不是……”

話音剛落，帶便被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