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糖最近再怎麼掉重，也是接近50斤的大型犬。平時撲向云舒，云舒接住子都要晃上三晃，更不要說是抱著這麼大一團，下樓梯。

章斯年看著面前眼睛紅通通，站在跟前瘦瘦小小的孩，意識迅速恢復清明，他想了下云舒抱花生糖下樓的畫面——估計會連人帶狗一轱轆滾下去。

“我馬上過去。”

“去哪家醫院，我查下路線。”

云舒看了眼微信和微博，還是沒有人提供醫生的消息，聲音幾乎帶著哭腔：“還沒有找到。寵醫院大多數白天上班，很有深夜出急診的。”

“先去你房間里看下況。”

章斯年跟著云舒到房間，云舒幾乎一進門就撲到花生糖跟前，抱著它的頭，安它。

章斯年看著花生糖痛苦的模樣，一向平淡無波的臉上也有了幾分焦急的緒。

房間里充斥著花生糖帶著痛苦的汪嗚聲和云舒的泣聲。

章斯年見過的風風雨雨不，越是急的關頭頭腦越是保持清醒。他垂眸思索片刻，眸閃爍，似乎想起了什麼。

他快步走回房間拿手機，一邊翻通訊錄撥通電話，一邊走回云舒房間。

“王總，我是斯年。抱歉這麼晚打擾您。”

“家中出了些急況。我記得上次聚會時，您提起過，您兒之前養了只貓，半夜生病，費了好大勁才找了個醫生來治病。”

云舒聽到他這話，頭瞬間抬起來，滿懷希的看向章斯年。

“我家狗晚上突然生了急病，實在找不到醫生，突然想起您之前提起過這事，冒昧晚上打擾您，想問問您這有沒有寵醫生的聯系方式。”

“好的，真的太謝您了。”

章斯年掛了電話，看向云舒滿懷希的眼神：“醫生聯系方式會發到我手機里。”

話音剛落，手機叮——的一聲響起。

章斯年快速撥通電話。

“您好，是金醫生嗎？我家中狗生了急病，想請您現在過過來看看。”

“錢不是問題，您說個價我們都付。只要您現在馬上趕過來。”

“要描述下癥狀……”章斯年將電話遞給云舒，下抬了抬，示意來。

云舒連忙在電話中將花生糖的病史和目前的癥狀說給醫生聽。并按照他的指示，檢查了一下花生糖的眼睛和部。

“應該沒有出現氣癥狀。家里沒有救心丸之類的藥。”

說完將電話遞給章斯年，章斯年將地址抱給對方，才掛斷電話。

云舒幾乎癱坐在地上，在眼眶中打轉好久的眼淚，不控制的順著臉頰，落下來，經過尖尖的下，順著脖頸，落在鎖骨間。

“今天真的謝謝您。”

“好了，還得等醫生過來。醫生就住在虹口，離這邊很近，開車半小時應該能過來。”章斯年側了側子，收回目。

“我將它抱到客廳里去，你換一下服。”

云舒大晚上從床上驚醒，穿的還是寬寬松松印著花生糖卡通頭像的睡，領口很大，出一片瑩白的，剛剛又緒激的哭過，整張臉都泛著紅，眼睛更是漉漉，紅通的。腳也是著的，在深地毯的映襯下，皮細膩，睡下出纖細的一小截小和巧的腳腕。

松了一口氣，云舒總算意識到當下況的不妥，紅暈順著脖子爬上臉頰：“那你抱花生糖，我換好服就下去。”

章斯年像抱小孩似的將花生糖將它抱起來，安著著它搐的子。

云舒匆匆忙忙換好服，下樓去。

章斯年見下樓，便也上樓去換服。深藍的睡上白的狗實在醒目，扣子一不茍扣到最上面，其實這樣見人也沒有任何不妥，但他還是上樓換下睡。

花生糖中開始吐明的泡沫，讓云舒擔憂不已。

“再撐一下，堅持住。醫生很快就來了。”

云舒雙手握著花生糖的兩只前爪，像是要將自己的力量分給它一些。

好在醫生來的迅速，迅速拿著聽診檢查一番，：“部有羅音，應該是左心衰竭。不過還算及時，沒有出現肺充和肺水腫的現象。”

說完迅速的給花生糖打了一針，喂下急救心丸。

花生糖搐的現象果然漸漸減輕，神安定下來。

云舒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放松下來。

醫生觀察了一陣，收拾好械，將一些應急的藥開給云舒：“心臟衰竭的況比之前惡化，明天最好還是帶它去醫院做一個專項檢查。之后可能還會出現這種況，可以先把這個喂給他吃，然后迅速送醫院或者打我的電話。”

章斯年送醫生出門，并承諾道：“出診費用會打到您的賬戶上，晚上會有延遲，明天一早就能查收到。今天這麼晚，真是麻煩您。”

“不麻煩。之后有問題再聯系我就好。”

章斯年送醫生回來，云舒開口道：“費用多，我給你。”

“沒事，不用給我了，不是什麼大錢。”

“花生糖之前還幫我撿回了鋼筆，我們兩住一個屋檐下，賬沒必要算得那麼清楚。”

寵醫生出急診的費用對一般人而言，算得上高昂。相那麼久，章斯年也知道，云舒這個富二代，實際上日子過得并不富裕，明天還要帶著花生糖去醫院，估計也得花不錢。

云舒著花生糖的腦袋道謝：“今天真的太謝謝了，不然我今晚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沒事，不早了，早些睡吧。”

“我替你再把花生糖抱上去。”

云舒回到屋，可能是因為藥效，花生糖被抱上來沒多久，眼睛就閉上了，云舒折騰半個晚上，疲憊到不行，卻沒有睡意。

換回了印著花生糖卡通形象的Q版睡，這還是花生糖過十歲生日的時候，云舒特意定制的，花生糖也有一件背部印著相同圖案的服，不過它厚實的很，不喜歡穿。

云舒坐在毯子上，靠著花生糖，一遍又一遍著它厚實的發，指間傳來它上的溫度，空氣中平穩的呼吸聲，才靠在床邊，抱著花生糖睡去。

——

花生糖深夜生病后，云舒愈發小心起來。

章斯年做好的，撕一一的喂到它邊，但花生糖依舊吃不了多。花生糖一離開視線就不放心，生怕它再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出了事，晚上睡覺更是睡得不算安穩，半夜總是時不時要起看一看。

饒是云舒照顧的再心，但衰老不可避免，心臟衰竭的現象沒有出現過，但最近因為免疫力下降，真菌染，得了皮病，本來就沒有太多澤的更是掉的七零八落的。皮上還出現了一小塊一小塊的潰爛，云舒怕帶它出去，免疫力低，再被其他狗傳染上其他細菌，只敢帶著它每日在自家花園里轉轉。

云舒最近大部分時間都花在照顧它上，蹲在它跟前，一遍又一遍的給傷口藥，但傷口恢復的速度十分緩慢，折騰了一個多星期，才好的七七八八。

好在大三最后一個學期課程不多，最后都是些寫論文的課，雖然上課聽得漫不經心，相關書籍的閱讀量幾年下來，不算小，基礎在那里，寫起來并不困難。雙學位最后一門課又章斯年時刻鞭策著，通過也不難。倒是最近照顧花生糖，無暇他顧，微博上的口秀節目有兩周都沒有更新，也知道的狗子病了，沒有太催促，只是日常在微博下面打卡等新視頻。

花生糖這邊好些，才有心思開始考慮節目的問題。

最初按照原先一樣，挑了個主題，大概寫了個稿子，正式錄了一遍。

笑點很集，發出去的反響應該不會差。但云舒莫名覺得不滿意。大概是做太久了，沒有了新意。

云舒就是否發布這個視屏，猶豫了兩天。最終都準備將它上傳了，腦海里又突然想起李蔚前段時間意味深長的那句“一直維持現狀其實本質上是一種后退”。

最終心煩意將微博發布頁面關掉。

接下來兩日，抱著花生糖將外網上最新的相關視頻看了個遍，一邊看分析形式創新點和笑點，腦子里的信息量多到炸。

最終對國外一個一人分飾多個角來吐槽同一個話題的表演形式還算興趣，結合沈瀾發過來的最新的話題，寫了個臺本，整整三天才錄制剪輯完。

但最終對著電腦里面兩個剪輯完的視頻，又開始猶豫，趴在電腦桌上，一頭卷發被抓得七八糟。

兩個視屏里的不段子都是有時效的。特別是前面錄的那個視頻，再拖一拖，有些梗就不新鮮了。

有些猶豫，將兩個視頻發給李蔚，期待能夠得到一些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