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憫抬頭,誠懇地道:“臣保證以后不會再犯了。”
沈映裝作接了顧憫的道歉,拍了拍顧憫的手,語氣緩和下來:“這就對了,詩里說’結發為夫妻,恩兩不疑‘,既然朕說過喜歡你,只寵你一個,你就該相信朕,否則再濃烈的也會因為猜疑而變淡,你明白嗎?”
“臣明白。”顧憫下頜輕點,著沈映的眸逐漸轉深,原本他的手只是握著沈映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扶在了沈映的肩膀,輕嘆一聲,道,“皇上,多日未見,可有想臣?”
還得靠顧憫把梁耀祖的案子平了,沈映也不好拒絕他的親近,只好違心地彎起眉眼,配合地道:“自然想你,無有一日不在想。”
“臣也是,想得夜不能寐……”顧憫的聲音越說越低,兩人的臉也離得越來越近,最后所有的話都沒了他們糾纏在一起難分難舍的齒中,被若有似無的息聲所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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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耀祖因為失過多,醫救治了一日方才蘇醒過來,可等他從醫口中得知自己以后很大可能不能再人道,和太監沒什麼兩樣后,兩眼一翻又暈死了過去。
此時在京城的梁國公夫婦也接到了皇上命他們前去玉龍山行宮的旨意,夫婦倆不知發生了何事,連忙收拾了一通坐上馬車匆匆往行宮趕。
等到了行宮,顧憫親自接待了梁國公夫婦倆,帶他們去找梁耀祖,等到梁國公夫婦進門,見到像行尸走般躺在床上的兒子后,大驚失,轉頭問顧憫:“顧大人,我兒這是怎麼了?”
梁耀祖聽到父母的聲音,了無生趣的臉上終于有了反應,扭頭對著梁國公夫婦倆哭喊道:“爹!娘!你們可算來了!快救救兒子吧!”
顧憫耐著子把事的原委和梁國公夫婦倆說了一通,話還沒說完,他們一聽自己的兒子了個閹人,頓時一家三口抱頭痛哭在一起,好一番呼天搶地。
梁國公哭完,終于想起來得替自己兒子討個說法,抹了抹眼淚,厲聲問顧憫道:“顧大人,我兒子本來好好的一個人,來了行宮之后卻被傷了這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總要給我梁國公府一個說法吧!郭大伴呢?你快帶我去見他,我倒要問問他,他收了我家那麼多好,答應了照顧我兒子,結果就是這麼照顧的!”
“梁國公息怒,廠公也沒想到事會發展這樣,原本計劃得萬無一失,可不知道是從哪里走了風聲,竟被昌平長公主知道了。”顧憫裝作一副惋惜的表,勸道,“如今錯已釀,再說這些也晚了,廠公的意思是,得先設法讓令郎罪,。后宮的罪名,可不是好擔的。”
“后宮?這明明是他郭大伴想出來的點子,憑什麼出了事只讓我梁國公府一家難?若不是他想的好辦法,我兒子又怎麼會變如今這樣?”梁國公急怒攻心,已經沒了理智,憤慨地道,“他郭九塵倒是置事外了,可我兒子呢?我可就這一個兒子,他還沒為我梁國公府綿延香火,我們家絕后了你們知不知道!你讓我怎麼冷靜!”
梁國公說完悲痛萬分,竟然兩眼一翻也暈了過去,梁國公夫人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顧憫嫌他們吵鬧,了醫過來搶救暈過去的梁國公,自己離開去找了郭九塵。
到了郭九塵那兒,顧憫將梁國公剛才氣急敗壞之下說的那些話完完整整跟郭九塵說了一遍,郭九塵聽完冷冷道:“那梁國公真是這麼說的?”
顧憫道:“屬下不敢欺瞞廠公,梁國公說的大聲,許多在外面伺候的宮人都聽見了,廠公若不信,可以傳他們來詢問。”
郭九塵拂袖冷笑道:“虧得咱家那晚還在皇上面前力保梁耀祖,若不是咱家,那梁耀祖早就被皇上拖出去砍了,哪里還有命活到今天?兵行險著,本來就是要承擔風險,若是了,他梁耀祖今日就是駙馬,沒,也只能怪自己時運不濟,怪得了誰?梁國公一家子不思激咱家,竟然還想拉咱家一起下水,真是枉費咱家一番心!”
顧憫道:“廠公所言甚是,既然那梁國公一家不領廠公的,那梁耀祖咱們還有必要保嗎?”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梁國公此人脾氣急躁,頑固自大,年輕時靠著蔭封也得過一半職,可就是因為他這比茅坑里的石頭還的脾氣,時常和同僚拌吵架,甚至連上級都敢頂撞,仕途自然不順,最后他氣不過,干脆辭不做了。
郭九塵喝了口茶,思忖半晌道:“既然收了他家的孝敬,保還是要保的,免得人說咱家背信棄義,以后誰還敢求咱家辦事?不過,”他眼里閃過一道厲,低聲音對顧憫吩咐道,“派人看好他們一家,不許他們隨便出院子,免得他們出去說。”
顧憫拱手道:“屬下明白!”
再說梁國公那邊人被醫救醒后,漸漸也冷靜了下來,明白吵是沒用的,因為首先是他們自己理虧,梁耀祖確實存了想要玷污公主之心,沒人能還他們公道。
其次,他們還要靠郭九塵來替自己的兒子罪,若是連郭九塵這個靠山都失了,那才是真正完了。
所以這個虧,他們梁國公府只能啞吃黃連認了。
梁國公看著自己躺在床上,已經了廢人一個的兒子,傷心不能自已,打算離開房里出去氣,沒想到一只腳剛邁出門檻,就被守在門口的兩個小太監攔住了。
梁國公生氣地質問:“你們干什麼?本國公要出去走走,你們竟敢攔我?”
一個小太監行禮道:“國公爺息怒,郭大伴有代,國公爺和國公夫人傷心過度恐有損貴,外面天氣炎熱,不宜外出走,還請兩位留在房里好好靜養,有什麼需要,吩咐奴婢們就是。”
梁國公聞言心里一驚,這不就是變相嗎?這個郭九塵,到底想干什麼?
梁國公一向在自己府里養尊優慣了,哪里過這種氣,登時怒不可遏,上也沒了把門的,口不擇言地指著天罵道:“郭大伴呢?你們去告訴他,本國公要見他!他什麼意思?把我兒子弄了這樣,自己連個面都不,莫不是想把我兒子推出去頂罪,他自己好撇清干系?!”
小太監們低著頭一聲不吭,就像是兩個沒有的木頭人,任憑梁國公在那里指桑罵槐,只是攔著不讓他離開房間一步。
最后梁國公罵累了,才退回了房間,他冷靜下來,越想越不對勁,若是那郭九塵真心要幫他們,為何要將他們一家三口起來?這其中肯定有鬼!
梁國公連忙來了夫人,讓把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等到晚上給他們送飯的小太監進來,梁國公便將小太監拉進里屋,把他們帶來的所有錢財都塞到了那小太監的手里,懇求道:“公公,這些銀子請公公收下,還請公公告訴我,郭大伴將我們夫婦倆在這里,到底是想干什麼?”
小太監一開始還推不肯收,最后半推半就地收下了,然后告訴梁國公,因為昌平長公主一直在前哀求為那個宮求,皇上妹心切,便命人徹查后宮,郭九塵眼看快要紙包不住火,所以才會將梁國公夫婦起來,打算若是皇上查出點什麼,便推梁耀祖出去頂罪。
梁國公聽完又氣又恨,心想果然沒了的東西就是靠不住,大禍臨頭,只會想著保全自己,不行,他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得想辦法自救。
于是他又求那小太監,“求公公想想辦法放我出去,若是公公能救我們一家,他日梁國公府定有重謝!”
小太監想了想,最后為難地點點頭,說:“既然奴婢收了國公爺的好,自當為國公爺出一份力,這樣,半夜的時候,奴婢會想辦法把門口的看守引開,國公爺就趁這個時候逃走,您看可以嗎?”
梁國公連連點頭,同意了小太監的提議。
好不容易煎熬地等到子時,外面院子里果然有了靜,梁國公將門打開一條,看見外面的看守沒了,立即讓國公夫人留下照顧梁耀祖,然后自己逃了出去。
經過這一天,梁國公已經想得很清楚,郭九塵是指不上了,他得想辦法找到皇上,跟皇上說明一切都是郭九塵的謀,哼,郭九塵那個老閹狗想把所有罪名都扣到他梁國公府頭上,自己獨善其?做夢!
梁國公并不知道,他剛一走出院子,背后便被一雙銳利的鷹眸給盯上了。
顧憫在夜中,手扶在繡春刀上,冷冷看著梁國公慌慌張張地在行宮里逛,而他后,就站著那個收了梁國公好,幫他引開看守放他出去的小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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