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舒以安鼻子一酸,險些因為他這三個字落下淚來。輕輕仰起頭順勢窩在褚穆的肩側,眼中分明多了安。
“不用說對不起。”
褚穆吻著的作有一瞬間的停頓,隨即單手起舒以安小巧的下,帶著他一貫的強勢和不容置疑的姿態重新把了下去。舒以安被他攏在前半強迫著仰起頭承著,齒廝磨間兩人的氣息卻都有些不穩。褚穆單手把舒以安控在懷裏的覺實在太過好,不吻得更深。
過了半晌,他才起把手覆在的眼上:“你睡吧。”
舒以安默默地紅著臉在被子裏開始催眠自己,褚穆的手掌卻再也沒有離開過。
看著床上逐漸恢複平穩輕呼吸的人兒,褚穆心中第一次有不舍的緒悄悄彌漫。舒以安忽略的除卻他的不舍之外,還有他那雙不管發生什麽都於波瀾不驚的眼睛裏抑著的濃烈的歉意和愧疚。
褚穆走後的第二天,舒以安就被褚夫人接到大院裏去療養了。其實已經沒什麽事兒了,倒是褚唯願大驚小怪回到家裏把如何手如何轉危為安的節轉達了一遍。褚父聽完之後當下就皺眉發了話,兒子不在就把兒媳婦接到家裏來照顧,一個人算怎麽回事兒,不像話。
褚夫人一大早就讓司機去了醫院接人,自己則在家裏忙著燉湯收拾出房間。
說到底,褚家對舒以安都是帶著激和愧疚的。
激這個舒以安可以給褚穆一個家,激這個兒媳不管自己兒子在哪做什麽,都能規矩本分的讓外界居心叵測的人挑不出任何過錯。同時,褚家也對舒以安這個兒媳有些愧疚,愧疚這樣大的孩子正是青春的時候選擇嫁進了這樣一個嚴謹的家庭,選擇嫁給了一個心完全不屬於自己的褚穆。
看著醫院門口的車,舒以安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企圖拽著褚唯願小幅度的後退。
“願願,其實我真的不用爸媽照顧。我一個人可以的,真的。”
褚唯願拉著舒以安的小手,滿臉的真誠:“嫂子,你就回去吧。犧牲你一人,幸福千萬家啊!”
舒以安苦著臉心想,哪裏是幸福千萬家啊。分明是犧牲我全你啊。一回去,褚家的重心就全放到自己上了,哪裏還會注意到褚唯願的行蹤。自己這個小姑子違反全家人的心意私下和城中龐家的唯一繼承人龐澤勳往,這些消息舒以安還是多知道幾分的。
所以,按照舒小姐綿綿的格就這麽被親小姑子推進了火坑。
為什麽說是火坑呢?
除卻褚父為人嚴肅謹慎的威嚴不說,更有褚夫人無微不至的關懷和這位婆婆時不時的語驚四座。褚家是大戶貴族,每天有著很嚴格的作息時間。舒以安常常覺得自己隻睡了四五個小時就被醒,這麽一來二去的,舒小姐常常晚上吃過飯陪著阿姨和褚夫人料理了家務就上樓補覺去了。
褚夫人每到這時候就憂心忡忡的端著補藥上樓敲開舒以安的房門:“以安哪,你這怎麽就補不好呢?天天睡的這麽早是不是神頭跟不上啊?快來,把這藥喝了。”
舒小姐就這麽被褚夫人莫名其妙的灌了一碗又一碗的苦藥湯。
褚穆聽說褚唯願的壯舉之後,特地挑了時間打電話來問舒小姐。
北京時間晚上八點,柏林時間下午兩點。
舒以安窩在被子裏翻了個,對著電話那頭的褚穆答道:“吃過了,爸今晚不在,家裏隻有媽和我。你在忙嗎?”
褚穆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想了一會兒才提筆簽上自己的大名,半晌才“嗯”了一句。“反正那邊也是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要不然你就先住在家裏吧,等我回去再接你回來。”
舒以安聽後果不其然的哀切懇求他:“不要啊!!!求你了跟媽說放我回去吧,我真的真的嚴重缺覺。”
褚穆低低地笑了一會兒才答應道:“你想好了?那我明天就給媽打電話,你隨便找個理由出門就別回來了。”
“你別騙人哦。”舒以安笑得眼睛彎彎的,隨手拿過他上次落在醫院床邊的表。“現在是下午兩點,柏林的太好嗎?你有沒有曬太補鈣呀?”
褚穆聞言瞇眼看了看外麵的天空,湛藍的天空帶著刺眼的金洋洋灑灑的鋪滿了他大半個辦公室。不知是因為這通電話還是天氣,褚穆的心一下子變得好起來:“還行,等下次我帶你來看。”
剛剛說完,辦公室的門一下子被書敲開。
“老大,我們該走了。”
舒以安好像聽到那邊的聲音,馬上小聲對著電話囑咐道:“那你快去忙吧,明天我就要上班啦。晚安。”
褚穆看著被舒以安匆匆掛掉的電話,竟然有些無語地笑了起來。
人人都說薊城的霍少爺心狠手辣,卻是個癡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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