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程依舊高高的揚著自己的頭,帶著軍人骨子里那不肯服輸的倔強,他道,“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說的再天花墜也抵不過你的一張。”
“我這只是就事論事,證據面前,似乎你也是啞口無言了。”
馮程拂袖而去。
沈晟風站在會議室中心,提高音量,鏗鏘有力的說著,“馮程老將軍年事已高,念及過去的功勛偉業,從今以后革除軍部的所有職務,贍養在家中,不得隨意出軍部,馮廷議將軍劣種種,已是天怒人怨,雖已死,依舊難辭其咎,從今日起,革除將軍職務,收回所有功勛。三日后判決命令會傳達到所有軍營里。”
所有人沉默不語,如此說來,馮家算是徹徹底底的完了。
沈慕麟從后門離開,剛坐上車子就見到右側靜止的一輛車車門敞開。
林家大伯林業面憔悴,一看就是幾日未曾安眠,他站在車前,話到邊卻是難以啟齒。
沈慕麟從車走出,敬禮,“長有事嗎?”
林業言又止,只得無可奈何的嘆口氣。
“林昊天的事,我很抱歉。”沈慕麟道。
林業搖了搖頭,“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他的命。”
“您知道了?”
林業雙手撐在車門上,有些用力,“我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孩子會這樣的偏執,會這樣的瘋狂,我一心以為他只是有點執著,卻沒有想到他早已走火魔。”
“我以為您并不知。”
“可是我能怎麼辦?我只能裝聾作啞的任他放肆。”林業了鼻梁,“謝謝你。”
沈慕麟不明他的言外之意。
林業回頭看著他,“謝謝你沒有當場穿他。”
“他也算是將功贖罪,我是一個賞罰分明的人。”
“希這個孩子下輩子不要再這麼執著了。”林業巍巍的坐回了車里,降下車窗,“好好照顧小傾,是一個好孩子。”
“這是我的責任。”沈慕麟再一次敬禮。
夕落幕,整個蒼穹被涂抹的一片一片鮮紅。
方子異靠在醫院的椅子上昏昏睡,時不時的撓撓自己的臉,好像有點。
林傾推開病房門,確定守門的家伙睡著之后,躡手躡腳的從里面溜了出來。
“你這樣的想去什麼地方?”悉的男人聲音從的正前方響起。
林傾神一凜,忙不迭的站直,一眼就看見了從電梯里走出來的高大影。
沈慕麟手里提著新鮮水果,見到鬼鬼祟祟的家伙時,一腳踢了踢旁邊睡得像頭豬的士兵。
方子異一驚一乍的站起,口水糊了自己一臉,突然驚醒,他有些懵。
沈慕麟將一顆蘋果丟給他,“你們都可以回去了。”
方子異拿著一顆蘋果,這才回過神,是隊長回來了?
等等,隊長回來了為什麼要給他一個蘋果?難道是覺得這兩日自己很辛苦準備犒勞犒勞他們?
果然啊,他們隊長還是有點良心的。
林傾的小手被他攥在掌心里,強的被他給一并拖回了房間。
沈慕麟關上了大門,像審問一個犯人那般認認真真的打量一番,“這是想要溜出去?”
林傾迫切道,“你好像是故意讓他們來守著我?怕我溜出去?”
“畢竟了傷就應該乖乖的待在醫院里。”
“你也是知道的,這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小傷。”說完,林傾掄了掄自己的手臂,瞧瞧,多利索。
沈慕麟沉默不語的盯著。
林傾有些心虛的停止了轉手臂,道,“事都理好了?”
沈慕麟倒上一杯水,“差不多了。”
“馮家肯乖乖認罪?”
“證據面前,容不得他們抵賴。”
“可是馮老會這麼本本分分的任你調查?”
“馮老雖然顧忌著馮家這個大家族會不會到連累,但他也算是清明的老領導,會審時度勢分析利弊的。”沈慕麟拿起小刀切了一個蘋果,“現在公事理完了,我們是不是應該繼續談談私事了?”
林傾坐在他側,明知故問道,“我們有什麼私事?”
沈慕麟將蘋果放進里,“既然你覺得這件事不重要,那我們稍后再議。”
林傾一把抓住他的手,“話到邊怎麼可以又收回去?你可是說一不二的軍人,絕對不能出爾反爾。”
沈慕麟點頭,“我父親今早特意問過我了,下個月初八怎麼樣?”
林傾面紅耳赤的點了點頭,“你說什麼時間就什麼時間。”
“你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嫁給我了?會不會太便宜我了?”
林傾忍俊不道,“難不你還想跟我經歷一場又一場狗的分分合合之后才談婚論嫁?”
“算了吧,生活那麼苦了,何必再折騰自己。”沈慕麟輕過的額頭,輕吻在的眉心。
最近凖鷹隊又覺得事有些不對勁了,自家隊長和教之間出雙對就算了,還時不時兩個人明目張膽的翹班了,以至于他們一天兩天見不到他們兩人都是常態。
方子異嘖嘖,“我為什麼有一種隊長和教要私奔的既視?”
“呸,他們像是會私奔的人?”秦齊扶額,“他們明明是準備背著我們結婚了。”
“臥槽,結婚了?”張權張大,“他們結婚為什麼要背著我們?”
“估計是嫌棄我們太能吃了,畢竟我們一個人的戰斗力就能吃垮一家自助餐餐廳啊。”方子異從臺上跳下來,“該訓練了。”
軍號聲吹響,所有人集合在場上。
林傾穿著很普通的軍裝,卻是難以掩飾笑意的站在所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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