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景城送回去之后,便坐上凌晨的火車回清水市了,這一世的夏城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留念的了,想來以后也都不會再回來了。
回去之后母親問:“怎麼樣?見到那位先生了嗎?”
白雪苦笑了一下說道:“人家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見到的,不過我已經讓人幫我將我準備的禮轉給他了。”
母親有些憾,“也不知道這個人我們什麼時候能還。”
白雪拍著的手安道:“順其自然吧,人家舉手之勞也沒想過我們能還,不過你放心,以后若是有緣的話,我一定會將這個人還給他的。”
母親便笑道:“也行吧,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對了媽媽,我還要去一趟西北。”白雪道。
柳茹云一聽這話就吃了一驚,“你去西北做什麼?”
白雪想了想說道:“我有個朋友在西北,我聽人說他出事了,想過去看看。”
白雪大學畢業之后一直在外地,走南闖北幾乎什麼地方都去過,所以認識西北的朋友也不奇怪,柳茹云便也沒多問,只說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白雪道:“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出事了,應該要不了幾天的。”
白雪在家里修整了一晚第二天就去了西北,白雪記得嚴飛白的家鄉好像在一個做大相縣永安村的地方,這個世界里沒有父親將他帶走,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留在那里。
原本以為那個村莊不太好找,不過沒想到找這個永安村順利的,現在好多鄉村公路都通了,坐個鄉村小汽車再走一會兒路就可以到。
白雪記得嚴飛白改名之前嚴二狗,不過在村子里找了好多人詢問關于嚴二狗的下落,他們都表示村子里沒有嚴二狗這個人。
難道說這一世嚴飛白也離開這個村子了?
白雪有些失落,又沿著路走回去。要坐火車還得去縣城,回縣城的車只能在鎮上能趕,白雪便先坐車回到鎮上,跑了這麼半天也了,在鎮上買了一點東西吃。趕車的地方在一個小學附近,這時候正是放學時間,有很多小學生從學校涌出來。
如果嚴飛白真的離開那個村子的話,這一世要找到他恐怕就不那麼容易了,其實就是想確定一下這一世的他過得怎麼樣了,想著他在那個世界的經歷,白雪不免有些疚,畢竟他會變那個樣子大多是因為父親。
太已經開始下落了,夕明晃晃的照在臉上,西北的太很火辣,曬得人整張臉都在發燙。
白雪深深吸了一口氣,看樣子今天是白來一趟了。
就在這個時候聽到有個人了一聲:“飛白。”
白雪猛然抬頭看去,便見那小學校門口迎著走出來一個男子,他的皮曬得很黑,看上去有點滄桑,可是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嚴飛白。
剛剛他的是一個孩,孩臉上蒙著頭巾看不清樣子,可是出來的一雙眼睛卻很水靈,看嚴飛白的時候雙眼中滿是幸福和意。
白雪真的沒想到,這個世界里他的名字也飛白。
嚴飛白走出來先給了一個擁抱,然后又抱起旁邊的一個小孩,小孩看上去大概二歲左右,說話還不是很標準,嘿嘿笑著,著嚴飛白的臉,了一聲:“粑粑!”
嚴飛白在臉上親了一口,便一手抱著孩子一手牽著孩離開了。
他們從邊經過的時候,嚴飛白一臉溫沖他邊的孩說:“想吃什麼我們去買。”
孩將頭靠在他肩上,甜甜的道:“隨便什麼都可以。”
轉頭看去,三人漸行漸遠,夕落在他們上,周圍吵嚷的人群,嬉鬧的學生像是突然之間不見了,天地間就只剩下他們三人,世界變了一幅油墨畫,一副有著暖洋洋夕的油墨畫,夕的彩落在他們上,他們的每個表每個作都洋溢著溫馨幸福的彩。
白雪著這一家三口也不笑起來。
真好,這個世界里的飛白,他有了自己的家,他很幸福。
白雪的心一瞬間好起來,夕似乎也不是那麼耀眼了,便踏著夕的余暉一步步走向返家的路途。
白雪回去的時候是第三天的中午,在路上到了住在同一個巷子里的婆婆,白雪高興地跟打了個招呼,不料婆婆卻一臉擔憂道:“雪兒啊,你跑到哪里去了?你媽媽暈倒了,現人在市醫院里,你還不趕去看看。”
白雪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來不及詢問況,急忙就往市醫院趕去,在樓下得知了母親還在急救室搶救,急忙坐電梯上去。
趕到急救室的時候醫生正好從里面出來,白雪急忙上去問道:“醫生,我媽媽怎麼樣了,還好嗎?”
醫生看了一眼道:“你是柳茹云病人的家屬嗎?”
白雪道:“我是兒。”
醫生有些生氣,說道:“你這個兒怎麼當的,之前我就已經給確診了是肝癌晚期要盡早治療,為什麼這麼久了還不帶來治療,是不想讓活了嗎?現在倒好,越拖越嚴重了!”
聽到醫生的話,白雪只覺得好像遭了雷擊一樣,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媽媽竟然得了肝癌,完全都不知道,而且之前媽媽也一直表現得很正常,不像是得了絕癥的樣子。
白雪覺鼻頭一陣發酸,眼淚順著眼眶滾落下來,急忙問醫生:“醫生,我媽媽還有救嗎?”
醫生冷哼一聲:“要是當初乖乖聽我話,及時院治療說不準還可以多活幾年,現在嘛……哼,最多能活三個月了。”
三個月……
白雪真的不敢相信,為什麼會這樣?!媽媽就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了嗎?
這時候正好護士將從急癥室里推出來,麻藥還沒有過,此刻還閉著眼睛,白雪見臉白得毫無,一張臉瘦得凹陷下去,一時間只覺得自己渾都像是被針扎著一樣。
醫生給安排好了病房,渾渾噩噩的跟著去辦了住院手續,然后便守在母親邊等著醒來。
母親醒來是在幾個小時之后,醒來第一句話卻是:“別哭了,我很好。”
聽到這句話白雪原本止住的眼淚再次洶涌而落,緩了好一會兒才能說道:“什麼時候的事,怎麼都不告訴我?”
“大概在兩年前吧,我不想給你力所以就沒有告訴你。”幫了眼淚道:“不要再哭了傻孩子,我查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晚期了,醫生說就算切除了腫瘤,最多也就只能活幾年,你看我現在沒花錢不也多活了兩年嗎?”
白雪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是握著的手哭,媽媽吃了那麼多苦,爸爸離開之后卻還要供讀書上學,這麼多年了卻一句怨言都沒有,反而還時常鼓勵安,哪怕年了,突然之間昏迷不醒,還要在床邊照顧。
可是呢,卻在另一個世界里好的生活,甚至都不想回來了,如果不回來,母親要怎麼辦?
確證了癌癥卻不告訴,就是怕給力,怕花錢,因為家里已經沒有多余的錢去治病了,后來突然之間變了植人,母親當時有多絕無法想象。
“對不起媽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讓你過上好日子,我是個沒用的兒。”
媽媽卻拍了拍的頭道:“人各有命,富貴在天,人生在世總會生老病死,這就是我的命,無法強求的,也跟你沒有關系,你不用再自責。與其在這里自責倒不如想想怎麼好好陪我過完剩下的幾個月。”
是這樣說沒錯,可是心里還是難過,如果母親也離開的話,那麼這世上就真的只剩孤零零一個人了。
“你帶我去旅游吧?我想各去走走,想看看我們的名山大川,這樣我死了也沒有憾。”
白雪將眼淚干,沖道:“好,我們去旅游,我陪你。”
白雪回去將家里值錢的東西都賣掉,雖然沒賣多錢,但是也足夠帶著媽媽出去旅游了。三個月的時間,夠們走好多地方了。
白雪帶著媽媽去了云南,去和孔雀合影,媽媽穿上傣族姑娘的服,頭上別著一朵花,站在孔雀邊,笑得一臉漂亮,說,今生戴花來世漂亮,所以要戴一朵最的花,來世要做一個水靈靈的大人。
白雪又帶著去了泰山,母親不太好,只能爬到一半,剩下的一半只能坐纜車上去,母親不免有些憾。
白雪后來又帶去了海邊,去了海螺,去了很多很多地方,也拍了很多照片,每張照片中母親都笑得特別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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