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沒想到會主道歉,可見不是個壞心眼的姑娘,心中對倒是有些改觀:“高姑娘怎麼獨自在這兒?”
說到這個,高玥臉有些不自然,別別扭扭地回答道:“我第一回 來長安,前幾日又在家閉門思過,今天出來逛逛。”秋欣然看一眼后芳池園的牌匾心中了然:“高姑娘上回那一鞭是沖著蘭蕙姑娘去的?”
高玥瞪一眼,有些惱怒:“你——”
“若不嫌棄,我替姑娘算一卦吧。”
等坐到芳池園對面的酒樓二樓臨窗的位置上時,高玥都沒想明白自己怎麼就迷迷糊糊地跟著眼前的人來了這兒。只見對面的人從袖子里取出三枚銅錢放在桌面上,同示意:“姑娘想問什麼?”
高玥盯著桌上的銅錢,頗為糾結地咬了下指甲,將信將疑:“你算得準嗎?”
秋欣然想了想,誠實道:“替自己算不大準,替別人算就準一點。”
高玥沒見過有人這麼做生意的,但想了想還是說:“那你——算算那人能不能平安回來吧。”
“那人是誰?”秋欣然明知故問。
紅子瞪一眼,憋著口氣,二人靜對半刻,才聽低了聲音投降一般回答道:“蘭蕙!了吧?”
秋欣然抿一笑,解釋道:“姑娘見諒,問卦須得誠心,要將所問之事詳盡說來,卦象才能出得準。”
高玥撇撇,也不知信了沒有,只見對面的人將幣在桌上拋了幾拋,手中也不知掐算什麼。百無聊賴之際,轉頭看了附近一圈,忽然目落在一個戴著兜帽的黑人影上。
正是春日,他穿得嚴嚴實實,后跟了兩個隨從,兜帽下只出半張臉,只看得清對方留著兩撇小胡子。高玥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直到他后的隨從注意到角落里窺探的目,朝著這個方向看過來,才猛地低下頭,將臉埋到杯子里。
秋欣然見忽然間舉止反常,有些奇怪地回頭看,剛了下脖子,卻突然間按住了手:“別回頭。”高玥低了聲音出聲警告。用眼角的余觀察著上來的三人,戴著兜帽的小胡子轉進了一間包間,跟著他上來的兩個隨從一個跟著他進了屋子,另一個則警惕地打量著四周坐到了距離那間雅室最近的一張茶桌旁。
“那三個是迖越人,”高玥小聲同說,“戴兜帽進了包間的是齊克丹的謀士亞述。”
“你沒看錯?”
“燒灰我也認得他。”紅子咬牙道。
雨點打得她頭頂上的蕉葉叮咚作響,甚是好聽,胖貓蹲她肩膀上瞇著眼聽。 雨滴順著蕉葉淌入她的衣袖…… 她仰頭看向陸繹移到自己頭頂的青竹油布傘, 心中不禁有點感動,這位錦衣衛大人總算有點人情味了。 “這貓怕水,淋了雨,怪招人心疼的。” 陸繹淡淡道。 胖貓哀怨地將陸繹望著,深以為然。 “……” 今夏訕訕把貓抱下來,用衣袖替它抹了抹尾巴尖上的水珠子, 把貓放他懷中去,忍不住憋屈道, “大人,您就不覺得我也挺招人心疼的麼?” 他沒理她,接著往前行去。 傘仍遮著她,而他自己半邊衣衫卻被雨點打濕。
穿越還附帶一家子包子家庭,這樣的人生,過起來可真的是夠夠的了。她趙如瀾,天天懟天懟地,這還是第一次記,碰上這麼奇葩的事情,奇葩的家庭。她吊打炸爹,給自己的寶貝女兒,重新找了個喜歡孩子,有錢多金帥氣的後爹。除此之外,當然是改造自己這些包子家人,讓他們早點改變自己的形象,看著讓人覺得無能的家庭,其實也會有一線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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