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中見他搖,又振振有詞地說:“姑娘家的心思,我如今也有些心得。你看,男之間一旦生了什麼意,無非也就是這樣,首先便是要常出現在對方邊,好他時時刻刻都能看見自己;再來就是格外注意起自己的一言一行,不想對方看見自己一丁點不好的地方,還有就是嫌其他人礙眼,恨不得時時刻刻只有兩個人才好。”
他言之鑿鑿,一副恨不得與他賭誓的模樣:“那回出發前,找我打探您什麼時候離京,還問我能不能路上一塊帶上。您說,若不是這個心思,怎麼會來找我說這些?”
府衙前賀中篤定的模樣還在眼前,夏修言瞧著一口氣悶完藥,皺著眉頭了下的小道士,還有些走神:萬一他說得不錯……
秋欣然灌下一大碗藥,剛想張喊苦,就人往里塞了顆糖,舌尖一點甜味彌漫開,瞬間將那點苦味了下去。不由瞇一下眼,邊還沾著點藥漬,對方收回手時很看不慣似的微微皺了下眉頭,隨手用拇指替拭去了。那作行云流水,再自然不過,卻驚得秋欣然瞪著眼睛往后退了半步。
夏修言掀起眼皮看過來,像是不明白哪兒來這麼大的靜。
秋欣然心中暗忖:夏修言這個人,舉止委實是有些輕浮了。上一回的事……上一回就算他高燒燒壞了腦子,不同他細究,但如今這樣,人撞見了可說不清。
想到這兒咳了一聲,板著臉剛要張說什麼,冷不丁聽他問道:“離京前你找賀中幫忙,提出要跟著我們一塊去琓州?”
秋欣然心中“咯噔”一聲,驀地心虛起來:完了,賀中告訴他了。他會不會覺得這筆買賣做虧了,三進三出的院子同鬧市的好鋪位都要不翼而飛了?
夏修言觀察愕然變的神,心中也是微微一,心復雜:賀中竟當真沒有騙他,那他后面說的那些話也是真的了?果真是……
二人各懷心思,一時間著彼此的目皆有些異樣。
秋欣然沉一陣,決定先下手為強,搶先嚷道:“我當時雖有這個打算,但也未想好究竟如何,若不是侯爺來茶館找我談起此事,倒也不一定就必去琓州不可的了!”
夏修言見說這話時目閃爍,雖外表看不出什麼,但一聽便知底氣不足,何況說完以后還張地看著自己,又強調一遍:“侯爺答應的事,可不能反悔。”
夏修言心中了然,子怕,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他角微,臉上還是一副十分鎮定的模樣,微微點頭道:“你已到了這兒,我自然不會趕你回去。”
秋欣然得了他這句保證,為留住了那套大宅院與鬧市的商鋪松一口氣。倒是再顧不上計較他方才舉止輕浮的事。
二人回去以后,秋欣然經他這一嚇,進屋立即蒙頭大睡,倒是夏修言屋里燭燈亮了半宿,到后半夜才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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