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瀕死的凱西忽然笑了起來,左手抹開腦袋上的跡，緩緩扯出腹部的刀刃,而他的右手握著的是一只微型注槍。

肖巖意識到什麼,回頭看向海茵，他正按著自己的部。

瞳孔收，心臟一陣下墜。

“凱西……你做了了什麼？”

肖巖不可置信地向對方。

而凱西如同孩子一般純真的面容展出魔鬼一般的笑容。

“你的智商不是很高嗎？怎麼會看不出我做了什麼？”

藥劑已經進了海茵的,而肖巖卻不知道這個藥劑的功用是什麼。

“嘖嘖嘖——所有人都以為我在進行X-2的研究，其實論大腦介速度,我和你差不多,怎麼可能你都有了所謂的突破我卻在同一個項目上沒有進展呢？”

凱西扯了扯襟,似乎對上的大片跡十分不滿。

“……你研究的是什麼？”肖巖的聲音不自覺發，這一切離了他的認知，猶如噩夢。

凱西本來就是依靠對X-2病毒提出的前沿理論而被拔擢為中校的，可在那之后他的研究確實沒有再聽說過任何進展。“以為”這個用詞表示他真正的研究一定不是X-2！

“加速劑。能讓所有特種兵的X病毒百倍地消耗宿主的能和養分。放心，這個藥劑經過了百上千次的模擬測試，真的要激軍部將所有研究員的系統獨立，否則在旁人的干擾之下我還真的很難堂而皇之地合加速劑。看看我們無堅不摧的海茵·伯頓，他的呼吸是不是越來越困難了？”

海茵的神如常，扣住肖巖手腕的手指依舊用力。肖巖的心中卻涌起不祥的預。

“哈，不愧是伯頓上校，你堅持的時間已經超過我所有實驗數據。不過肖巖，我勸你現在就跟我走，我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也不會讓任何人染指你的大腦。”

凱西扯起角，臉上有幾分無奈，這是肖巖認識他的這麼多年來從沒有見過的表。

他下了上沾滿跡的外，順手從柜里取出一件外套，所有的作都不不慢，似乎只是為了給肖巖考慮的時間。

肖巖注意到此時凱西上沒有毫的傷口。

“你……給自己注了X病毒？”

“不是我給自己注的，而是還在胚胎中的時候，我就被注了X病毒。”

凱西出安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向肖巖。

“和這些年后才接X病毒的特種兵不同，我和X病毒的融和力可比他們強得多。他們只有十年壽命，而我在步年之后還有二十年到三十年。雖然聽起來還是不夠長，但擁有了你，我想我們可以一起解決這個問題。”

“……”肖巖被凱西的介紹沖擊了。

還是胚胎……那就是還在母中就被X病毒染嗎？這在夏爾是命令止的實驗項目，更不用說被X病毒染的胎兒有不穩定，活率還不到萬分之一。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錯覺，肖巖能到海茵的指尖越發冰涼，握住自己的力度也在減弱，下一秒海茵向后踉蹌，靠著墻，呼吸沉重著仿佛隨時會停止。

肖巖沒有回頭，而是向后退，擋在了海茵的面前。

“給我……給我加速劑的解藥！”

“如果給了你解藥，你會對這個男人萬般留念，不會跟我走的。我已經習慣有你在我的邊了，耗費如此巨大的力策劃這場空襲，我只是想要帶你走而已。”

“所以一直以來，你才是那個潛伏在中央科學院的涌組織間諜？”肖巖思考著如何從這里離開，無論凱西屬于涌組織這件事是多麼地讓他接不了，但他知道自己必須鎮定！因為這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事，還包括保護他的海茵！

“事實上，我們不喜歡被稱為組織，比起如同溫室般的夏爾，我們心中有必須實現的信仰而你們則是被圈養的羔羊。你有兩種選擇，為我們的同伴，或者為我們的羔羊。”

碧綠的眼眸中是無限的，仿佛他將為肖巖提供一個更為優越的世界。凱西踮起腳，額頭在肖巖的額上。

“你真的對我很重要，肖巖，跟我走吧。”

“你終究會打開我的顱骨，取出我的大腦。”肖巖的聲音越發冰冷，他留意著隨時準備帶著海茵闖出去。

凱西嘆了口氣，笑著搖了搖頭：“傻瓜，如果你是我的同伴，我們可以一起探索未知的領域，我們需要的是你所有的智慧，而非單一的大腦。”

驀地，肖巖抬起膝蓋，頂在凱西的小腹上。

“額——”凱西萬萬沒有想到，睜大眼睛的瞬間肖巖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膛上，骨碎裂的聲音格外響亮，凱西向后落在了床墊上。

這時候凱西在注意到肖巖手中也握著一個微型注，他給自己注了X-2。

肖巖回頭，背起海茵奔跑了出去。

凱西咬牙切齒，握了拳頭，他的骨正在愈合，揚高了的聲音沿著通道傳來，“肖巖！你難道忘記是你說向往外面的世界！你不想去到更加高遠的地方嗎！夏爾本沒辦法給你自由！”

“放下我。”

海茵的下磕在肖巖的肩膀上，他的臉慘白，仍舊命令式的語調卻沒有了以往的力度。

“我不。”

“你會被凱西追上。”

肖巖飛奔在通道中，按下一個一個按鈕，但所有通道都喪失了鎖死功能，肖巖明白一定是凱西進終端修改了主控設置。此時肖巖毫不懷疑，那個侵自己大腦攝取研究信息的家伙就是凱西無疑！

還好海茵曾經限制自己和其他人流研究項目，否則自己的研究早就全部被凱西掌握。

他無暇疑和思考凱西說要帶他走到底是因為他們這幾年所謂的友誼還是覬覦他的大腦。

他在逃命。

“如果他追上來，我會打倒他。”

肖巖的目沉冷，曾經有那麼一個瞬間他因為凱西的轉變而茫然，可是當海茵被凱西注加速劑的剎那，肖巖明白無論凱西是否真心要帶他去外面的世界，他傷害了海茵這點，自己永遠無法原諒他！

大概是和海茵待在一起太久，連利落斬斷牽絆的果決都都相似起來。

“你的藥劑持續不了多久。”

肖巖扯起角，“我忘記告訴你，現在它可以持續一小時又二十五分。”

“但是我堅持不了那麼久……”

肖巖側目，海茵的臉頰蹭在他的脖頸之間，額角滲出細微的汗水，因為新陳代謝被加速，此時的海茵已經陷半昏迷之中。肖巖停下來，放下海茵，對方沿著墻落下來，肖巖的耳朵覆上他的膛，他的心跳已經接近沒有。

“快點走……”

海茵幾乎憑借意志才說出話來。

肖巖側目，扶著海茵進一間研究室。

通道深傳來凱西極為用力地呼喊聲，肖巖甚至可以想象他是如何地咬牙切齒：“肖巖——躲到哪里去了？忘記告訴你，我的同伴就在避難通道的口等著你！你跑得越快就越早遇上他們！你已經無可逃了！”

海茵推著肖巖的肩膀，“走。就算不是今天，我的時間本來就不多。”

肖巖掠開海茵汗的額發，平靜地開口：“相信我，你的時間還有很長很長。”

他將一直帶在上的溶置注槍，猛地扎進海茵的部。

“在你接它之前也許有點難，你會發燒……會高熱……會心跳過快……就像一次重生。”

肖巖笑著，額頭抵在海茵的額頭上。

“每一次都是你在保護我，這一次我來保護你。”

肖巖將海茵送了一個反應裝置，海茵用僅剩的力量扣住肖巖的手腕，凱西的呼喊聲越來越接近，肖巖知道除了凱西很快其他侵者都會找到他。

“你放心，我一點都不想與你為敵，所以我不會讓他們取走我的大腦。你說過，要我為那只引導變革的蝴蝶。我本不想改變什麼，我只想改變你的命運。”

肖巖親吻上海茵的，那是一個短暫卻悠長的接，帶著絕般的無限眷，他從海茵的腰間取下配槍，海茵更加用力地抓他，肖巖咬牙，按下海茵的手，關上反應裝置的門，按下另一個按鈕，反應槽下降，藏實驗室。

肖巖離開了實驗室，關閉門，繼續奔跑向更深。

就在他經過某個拐角的瞬間，一只胳膊猛地圈住他的脖子，“肖巖，總算找到你了！”

是凱西！他太悉這里的構造，竟然繞到肖巖的前方了！

肖巖被他死死勒住，呼吸逐漸困難，他索扣凱西的肩膀，猛地一個過肩摔，隨著凱西一起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