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莞行了個禮,抱著禮折子回了后廳。
臨走時,還聽見趙英容在虞振惟的耳邊輕聲嘟囔:“老爺,芝蘭可也是你輕聲兒。咱們可不能厚此薄彼,讓剛才那種狗眼看人低的小人看了笑話!”
厚此薄彼?丈夫給的己補虞芝蘭?
頓了一下,就聽到虞振惟怒喝道:“你瘋了不!放干凈些,那可是二皇子心腹,前行走的侍衛!”
言語中,竟然不曾阻止要昧下的東西。
檀口微張,極輕快地笑了一聲。
拾翠疑道:“小姐,怎麼了?”
烏發隨風輕輕浮,起一陣百合香氣:“無他。”不過是第一次覺得,能遠離這對糟心父母,嫁人其實也不錯。
——
柳府。
日酷烈,柳舒圓在一個秋千架下來回踱步,一個丫頭匆匆趕來,眼神躲閃。
“怎麼樣,大殿下有消息麼?”
丫頭垂著頭,不敢看眼睛:“不,不曾……”
“啪——”剎那之間,一個掌招呼到臉上。
“憑什麼虞莞這個沒娘的都有添妝,我這個嫡出的兒卻沒有!莫非柳家堂堂門第,還比不上一個破落戶的兒?!”
一金銀,珠寶氣。五因憤怒而扭曲,那富貴艷的長相平白有幾分可怖起來。
丫頭毫不敢吱聲,直到發現臉上破了口子,也不敢聲張,只能等著主子的怒氣平息。
柳舒圓染了赤蔻丹的指甲尖沾了,發現了卻毫不在意,只一味搖著秋千發泄怒氣。
“不行!秋和,你立刻遣人去宮中,這事我必然要大殿下和太后給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