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這是人說的話?
——“害你?別給自己臉上金了,你那條命不值得我進牢子。”
“老公,你別誤會……”
易揚盯著手上的剪刀,沉聲道:“離我遠點。”
“……”許辛夷往后兩步走。
易揚起亮燈,朝許辛夷手,“給我。”
敵強我弱,這種形之下許辛夷審時度勢很有骨氣,沒和他較勁,將藏在后的剪刀遞給他。
易揚看著那把剪刀上還沾著幾碎發的剪刀,大半夜的給他剪頭發?把他當傻子糊弄?
“說清楚,大半夜的剪我頭發干什麼?”半睡半醒間,模糊瞧見床前站著個拿著剪刀沖他一臉獰笑的人,魂都差點給嚇飛。
許辛夷嘟囔道:“不干什麼。”
——“就幾頭發而已,有必要生這麼大的氣嗎?”
“再說一遍?”
“就幾頭發……不是,”許辛夷一快,差點餡了,“不干什麼。”
易揚沉默看了良久,沒聽到許辛夷剪他頭發干什麼,只得沉著臉扔下一句,“把剪刀拿回去,睡覺!”
許辛夷‘哦’了一聲,拿著易揚扔桌上的剪刀放回帽間,并將自己手心里的一小撮頭發用干凈紙巾包起來,一臉喜放進首飾盒中。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易揚眉心蹙,這人又作什麼妖?
想為易揚和許微茵的孩子做親子鑒定的事并非心來,許辛夷計劃多時,并且在許微茵回國,傳出背后有金主的傳言后,就有無數狗仔暗地里跟著,企圖某天能將金主的正面照拍下,掙一大筆錢。
是以,許辛夷第三天就毫不費勁地從一個狗仔那買到了許微茵兒子的頭發。
“確定是他的嗎?”
許辛夷大風墨鏡口罩,站在地下車庫一廢棄的雜間門后。
對方狗仔同樣大棉口罩墨鏡全副武裝,像臥底接頭似得,站在門口,將一小包封口塑料袋從袖子里拿出來,神兮兮地從門隙里遞給許辛夷。
“我跟著許微茵的兒子和照顧的保姆進的理發店,還能有假?”
許辛夷看了眼頭發。
“我知道你想干什麼,放心,帶囊的。”
“囊?”
那狗仔說:“那孩子一進理發店就跟發狂了似得,一個勁地扯自己的頭發,我趁機從那孩子手上撿的,你拿這個去做親子鑒定,肯定能行。”
“你怎麼知道我要做親子鑒定?”
“現在誰不想知道許微茵孩子的父親是誰?”那狗仔低了聲音,說:“你如果知道孩子父親是誰,有沒有興趣合作?我這邊有人,咱們可以聯合搞個大新聞,不會讓你吃虧的。”
許辛夷對大新聞沒什麼想法,當即敷衍道:“再說吧。”
“行,那我先走了。”
說完,狗仔探頭看了四周兩人,見四下無人,這才匆匆離開。
許辛夷從雜間出來,手上拿著兩封口明塑料袋,意味深長地笑了。
明明就這麼簡單的一件事,‘許辛夷’怎麼就能搞砸的?
還是得由出馬才行。
馬上,就能把里最大的謎題給解開了!
兩小時后,許辛夷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
電話里與悉的醫生低了聲音說:“許小姐,頭發樣本不行,做不了親子鑒定。”
“不行?不能做?為什麼?”
“用頭發做親子鑒定,得需要帶囊的頭發,最好五六左右,您拿過來的一方樣本,是剪斷的。”
許辛夷瞬間明白。
所以,想給易揚和許微茵的兒子做親子鑒定,需要親自從易揚頭上拔五六下來?
許辛夷著窗外暮靄沉沉,對面易氏集團依然燈火通明。
從老虎頭上拔,這件事有點難度,不太好辦吶。
不過,有事者事竟,再難,易揚的頭發,也勢在必得!
打定了注意,許辛夷下樓地下車庫開車回家,電梯口恰好遇到正準備回家的江念。
“江念?回去?”
江念似是剛練習完,頭發還是的,“是。”
“坐我車,我送你。”
以往江念答應得干脆的,今天卻一口拒絕,“不用了,今天我有點事。”
許辛夷也懷疑太多,只點了點頭。
下班高峰期堵車嚴重,就從底下車庫到公司正門口,就花了十來分鐘的時間。
正思索著待會怎麼在老虎頭上拔,就瞧見江念戴著口罩和帽子低調往前一個路口走。
許辛夷一個剎車,正準備按喇叭時,卻瞧見江念面無表走向路邊一輛邁赫。
副駕駛上有人下車,畢恭畢敬給他開了車門。
江念似是有所顧忌,和車里的人說了兩句,隨后才上車。
隔得太遠,許辛夷既聽不到他說什麼,也看不到車里坐著誰,可是在印象里,江念不是個普通家庭的孩子嗎?
不然怎麼被天娛封殺后,不得已去了影視城搬磚?
開得起邁赫,請得起司機和助理的人,不像是普通人。
一個娛樂圈的普通家庭的孩子,上了一輛邁赫,這怎麼看都容易引人遐想。
難不江念有什麼事瞞著?
雖然這些都是江念的私事,無權過問,但那小朋友年紀還小,沒經歷過世間險惡,邁赫上的是好人也就算了,萬一是什麼七八糟的人,被騙了怎麼辦?
本著是江念老板的想法,許辛夷認為自己還是得給他打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
“喂,江念,你現在在哪呢?”
電話里停頓片刻后,江念低了聲音,說:“辛夷姐,我……我剛上車準備回家,您找我有事嗎?”
“我想起件事,三天后你不是得上那個綜藝節目嗎?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得和你代一下,你現在能回公司一趟嗎?晚上我送你回去。”
江念沉默片刻,說:“辛夷姐,我現在有點急事,我明天早點去公司,行嗎?”
有急事。
既然江念不愿意,也不能勉強他。
許辛夷想了想,還是應了下來,“行,那明天見。”
掛斷電話。
也許是自己多心了,上了一輛邁赫而已,都是年人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明天旁敲側擊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掛斷電話的江念將頭冷漠向車窗外,他手中握著手機,手無意識地不停地按著開關機的鍵,屏幕亮起又黑,黑了又亮起。
寬敞舒適的后座彌漫著沉重的氣氛。
車視線太過昏暗,邊的男人看不清全貌,車窗外偶爾掠過一盞路燈,得以窺見那雙凜冽眉峰下眸凜然的眼睛。
男人低聲笑,“小朋友,別張,咱們只是回家和爸一塊吃頓便飯而已。”
江念手一滯。
“你不應該讓我去吃飯,他不會高興的。”
“怎麼會?他期待這一天很久了。”
江念轉過頭來,看著邊的男人,眼底沉沉濃濃的恨意與翳,“我不會讓他高興的。”
車輛轉過彎,緩緩駛別墅區。
————
另一邊許辛夷順利通過堵車的道路,剛到家就見著有一西裝革履的陌生男人從別墅走出。
見著許辛夷,停下側微微躬。
疑看著側送人的陳伯。
陳伯笑著介紹說:“這位先生是來給老先生寄請帖的。”
“請帖?”
男人解釋說:“我們是來給老先生送慈善晚宴的請帖。”
許辛夷恍然大悟。
原來是易揚昨晚提過的慈善晚宴。
進門。
易老先生正和易夫人坐在沙發上談話,面前放著一張請帖。
“爺爺,媽,我回來了。”
“回來了?剛好聊起你。”
“我?”
“對,”易夫人將面前那封請帖拿給看,“三天后A城的慈善晚宴,以往都是易揚和我參加,今年特地邀請了爸,不過最近兩天天氣太冷,爸一向不好,不想出門,所以就想讓我和易揚還有你去參加。”
“慈善晚宴?有到場嗎?”
“這個是肯定的,怎麼了?”
許辛夷面帶難拒絕,“那天我有點事,可能去不了。”
三天后江念參加第一檔綜藝節目,那小孩是工作室下的第一個藝人,當然得盡心盡力,之前就答應了作為嘉賓一同上節目,答應過的事反悔總是不太好。
最重要的是,和易揚出席那種場合,和易揚的關系還不是分分鐘給曝了?
“這樣……那待會易揚下來你和他商量商量。”
“行了,這事待會再說,了吧?老陳,麻煩你易揚下來,吃飯了。”
服都沒換的易揚從樓上下來,坐在餐桌邊上。
——“易揚最近這麼閑的嗎?回來這麼早?”
許辛夷坐下,著筷子深思慮該怎麼從易揚頭發拔才行。
“對了,剛才慈善基金會的人來送請帖,三天后的晚上,你準備一下。”
在你最需要愛的時候,我成了刺在你身上的墓志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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