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說：“當然可以，我只是沒有準備而已，剛才我不是已經主牽過你了嗎？”

他看著卓向銘，有點怯、又不確定的樣子讓人不忍心再逗他。

宴還太小了，他十八歲，看過也聽過不東西，也許是懂一些，但卓向銘不能確定，他的“懂”究竟在卓嘉爍刺激下提前的告白里占了多比例。

他能分辨真的和占有嗎？真正的人之間不是像卓向銘接他放學、送他上學那麼簡單的，至不全是，他想過那些嗎？

卓向銘道：“你說的不對，我對你不是哥哥對弟弟，也不是長輩對晚輩的。”

宴愣了一下，卓向銘道：“我看待你，一直都是一個男人看一個男人，一個alpha看待一個omega。”

宴剛搬進來的時候，他本能地躲卓向銘，卓向銘也不是無故就想親近他的。只不過是想著自己是年人，既然答應了這件事，就要想辦法辦到。

也許剛剛悉的時候，是有一些自詡長輩的自持，但要想清楚對宴的其實非常簡單，宴不是他生的，他跟自己的親兄弟相更不是那種模式，日子過了快要三個月，他對宴無微不至的照顧是alpha對omega的關心，靠近則是一種人格被另一種人格的吸引。

只是宴還小，他怕自己做得不好，更怕嚇壞宴。

宴道：“所、所以呢？”

卓向銘溫和道：“我覺得我們兩個人當中，不是只有我有可能會把其他混淆。”

“你覺得我關心你、照顧你，再加上信息素的緣故，在我這里產生安全和依賴也是很正常的事，你能確定，你說的喜歡，不是弟弟對哥哥的喜歡，也不是晚輩對長輩的崇拜嗎？”

宴陷了巨大的喜悅中。

卓向銘說他看自己是一個男人看待另一個男人，一個alpha看待omega。卓向銘問他，是否可以分辨。

宴連連點頭：“我當然可以確定！”

他臉上充斥著激的紅，甚至忘了和腳的不舒服，興地跪坐起來，抓住了剛才卓向銘過來他的手：“肯定不是哥哥的那種喜歡！我就是，我覺得你特別帥……”

宴眼睛亮晶晶的：“你、你很帥，很好。”

卓向銘笑了一下，至他覺得自己在笑，但宴卻問：“你為什麼這麼冷靜？”

卓向銘道：“我冷靜嗎？”

宴說：“你很嚴肅，也很冷靜，如果你剛才不那麼說，我會以為你不喜歡我。”

他猶豫著問：“你喜歡我嗎？”

卓向銘喜歡宴嗎？他當然喜歡，他討厭看到宴挫，更不了宴委屈，他的占有由來已久，在一天又一天的相中節節升高，AO的相互吸引唯獨在宴上現的淋漓盡致，他怎麼會不喜歡宴？

宴沒等到回答，顧自小聲地說：“我知道你是獨主義，所以我只是說試試，反正已經結婚了，我、我的病也還沒好，可以試試嗎？我做得好的話，你、就是，你能讓我試試嗎？”

卓向銘道：“跟監護人談，聽上去并不常見。”

宴反駁：“那有什麼，在法律上來說，你還是我老公呢。”

卓向銘：“……”

宴：“你越來越嚴肅了。我說的話是不是很大逆不道？”

宴狐疑地盯著卓向銘，最后下定結論：“你害了！對嗎？”

卓向銘道：“沒有。”

宴道：“就是害。”

卓向銘道：“我也喜歡你。我答應你，我們試試。”

宴：臉紅……

卓向銘問：“你害了嗎？”

宴說：“是……”

卓向銘這麼輕易地答應了，宴反而回不過神。

他橫躺在床上，懷里抱著卓向銘的枕頭，問卓向銘：“這是真的嗎？明明早上醒來的時候，你還是哥哥。”

卓向銘道：“當然是真的。現在也要哥哥。”

宴臉紅紅的，他的臉今天就沒退過：“哥哥。”

卓向銘這時候才功給出個沒變形的微笑：“嗯。”

宴滾了兩圈，卓向銘怕他晚上睡不著，又開始給他按。

左右換著來，完一遍，宴不讓他弄了：“手也會累。”

他蜷起來，用枕頭擋著一半臉，只出一雙眼睛看卓向銘：“待會兒我就可以告訴卓嘉爍，我們不用離婚了。”

說完他自己打補丁：“暫時不用離。我會好好表現的。”

卓向銘嗯了一聲，宴又抱著枕頭滾走了。他的床不大，只夠滾兩圈，再稍來一點就有可能掉下床……宴掉了下去。

他是滾到卓向銘的另一邊掉下去的，alpha反應再快都無濟于事。

一直到下樓吃飯前，宴都止卓向銘跟他說話。

太丟臉了。史上最丟臉的時刻，竟然就發生在他告白功后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里。

要等卓正德回家，已經在路上了，所以飯先不上，幾個人在客廳說話。

卓嘉爍下午自己出去了一趟，只比林悅華早回來一會兒，喝了口水以后就一直在客廳看電視。

宴原本的打算是不理他，但因為有好消息宣布，他就還是勉強過去了。

“跟我哥吵架啦？”卓嘉爍問。

宴挑釁地看他：“才沒有。”

“那是怎麼了？”卓嘉爍邊換臺邊若無其事地說，“我還以為他下樓也抱著你呢。”

宴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你看我們！”

卓嘉爍無奈道：“我在自己家，正大明的也看？”

宴說：“客廳明明沒有人！”

卓嘉爍道：“那怪我倒霉嘍？喝完水回來就被你們塞一碗狗糧？誒，再說到這個，我哥對你那麼好，上樓都抱？請問你們在自己家的時候需要你自己走路嗎？”

宴說：“要你管。”

卓嘉爍道：“火藥味這麼足，還說沒跟我哥吵架。”

宴說：“你不要說，我們現在在談。”

“？”卓嘉爍震驚道，“真的？”

宴有點心虛，畢竟他現在還在追求卓向銘，“當然是真的，我為什麼要騙你？”

明明下午卓向銘還一臉“雖然我很喜歡他他好可我不能讓任何人欺負他但他真的太小了我不能那麼禽”和“卓嘉爍這個攪屎雖然放信息素讓宴有點不舒服但也無意中讓宴纏了一下我上都是我老婆的味道好爽好得意”的別扭便表，到晚上就吃到里了？

這什麼非人進度？

宴看他不說話，以為他不相信，又說：“我們真的在談，我們也不會離婚的。”

卓嘉爍點點頭：“嗯啊。”

宴說：“那你跟我哥怎麼辦？”

卓嘉爍道：“有什麼關系？法律只規定止近親結婚，楊是你哥，又不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