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飛機,沒過多久東霖就睡著了。他一夜沒合眼,實在困的熬不住了。
可他睡得不踏實,眉心蹙著,睫不時的輕,仿佛隨時會驚醒的樣子。睜著眼時一貫寧氣淡定的臉,此時,卻無遮攔的著些不安和焦慮。
我心微微的酸。過去的這一夜,他的心在天堂和地獄間來回的穿梭了好幾次吧。現在,它停在了哪裏?
飛機在空中飛行的一個多小時裏,我一直看著他睡,直到降落之前,才手搖醒了他。
上海也是個晴天,沒有雲,冬天的太,很高的掛著。
我們穿出甬道,不遠就是接機的人群。東霖的眼裏,一直不太幹,有點點微微的氣。
我看見了早早,小小的他,站在人群的最前麵,穿著一件醒目的黃羽絨背心。他的後,是表姐和表姐夫。
東霖的腳,突然滯了一下。
早早向著我們跑了過來,邁著細碎的小步子,咧著和東霖一樣好看的小,裏脆生生的著我:“小姨!”
我蹲下`接住他,抱著他站了起來,他靠在我肩上,抬臉看向我邊的東霖。
東霖凝著他,眼一不。
我輕輕晃了下早早:“早早,人啊,你不認得這個叔叔了嗎?”
早早臉上出笑容:“我認得,他是陸叔叔,陸地的陸,不是金鹿的鹿。”
東霖的眼睛瞬間溼潤了,“來,叔叔抱!”他說了一句,就從我手裏接過早早,把他地抱在了懷裏。
臉接著埋在了早早的肩上,我看見東霖的眼裏流下了一滴眼淚。
幾米外,姐夫和表姐也默默地看著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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