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服務員卻搖頭,“同志,沒你這樣的,你往后排。抱娃的同志,在你前面。”
不過胡瑤卻笑了,微微向前走了一步。隔著窗子同里面的服務員使勁地笑。
“同志,先給他吧,我不急。”
“你說說你個男同志,真得好好謝謝人家這個同志。”
雖然服務員是這麼說的,但是這位買了倆包子,飯盒一蓋,又一陣風似地跑了。
胡瑤用手捅了捅在旁邊使勁吸溜口水的三娃,
“你去跟著那個人,看他上哪里了。”
三娃用狐疑的眼神看了看胡瑤,“你是想打擊報復?”
“你趕跟上去,人都快看不見了。”
三娃“哼”了一聲,“我要吃倆包子。”
三娃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看不到人影了。隨后胡瑤才把錢和票遞給了服務員。
“十二個包子,二斤四兩糧票,同志請收好。”
服務員也確實認住胡瑤了,幫用油紙包了三大包,紙繩系好了,才遞出了窗口。
“同志,趕回家趁熱吃,今天的特新鮮的,半夜剛拉來的。”
胡瑤和熱心的服務員道了聲謝,抱著五娃坐在了剛才那顆樹下的大石頭上。
“我要吃包子,吃包子。”
胡瑤的屁剛挨上石頭,五娃就在胡瑤懷里晃著小子,要吃包子。
看這小丫頭饞這樣,胡瑤打開一個紙包,取出了一個包子。
“你吃一小半,余下的給你三哥吃。”
“嗯。”五娃倒是很懂事地點點頭。
“我不吃。”
“媽媽你也吃呀。”五娃鼓著腮幫子小口地吃著包子。
胡瑤手里還有一大半包子,正冒著和熱氣呢,不過胡瑤是沒一點胃口。
惦記著錢呢。
剛才那個沒啥禮貌的搶著排第一的男人,不知道是附近哪個工廠的。
但是他一靠近時,胡瑤又聽到了系統的提示。
“為反派存錢。”
但是依然沒有說是多積分。
不過胡瑤也算是反應過來了,這個人剛才應該是從樹那頭跑過去的,正好被系統應到了。
但是那個人上到底裝了什麼,居然可以被他們這樣的外人占有,要不然系統也不會提醒是“為反派存錢”這樣的話了。
系統不會占有別人的東西,按照胡瑤的推測,一定是別人不想要的。
但是那個人說了是工廠的工人,也有錢買包子,應該是不缺錢的。
胡瑤暫時還想不通,剛放下心思時,就看到三娃跑了回來。
“哎呀,真不近呢,幸好我跑得快。”
三娃一屁挨著胡瑤坐下,胡瑤也立即把手上的大半個包子遞給了他。
“哇,香。”三娃眼里只有吃的,都不跟胡瑤說一下追人的進展。
“呼。”三娃幾乎是幾口就把大半個包子吃下去了,而五娃手上的小半個包子還沒吃完呢。
五娃看了看三娃吃東西的大口,立即轉了個子,把后腦勺對準了三娃。
“是棉紡廠的。”三娃終于把話說了出來,足足吊了胡瑤有十多分鐘。
三娃也不是故意的,不過他吃了包子后,慢慢在思考著下個包子啥時候能吃到。
“回家就吃。”三娃的心思太好猜了,胡瑤馬上就告訴了他。
“不等大哥他們了麼?”三娃突然就有點心虛,別說現在了,就以前也沒吃過東西。
“中午吃一個,晚上再吃一個。”胡瑤都算著數呢,都夠的。
三娃還有點不信,“你這麼好心,有什麼目的?”
胡瑤立即就給了三娃一個任務,“這兩天你都來鎮上晃一晃,跟著這個人,看看他除了上班之外每天都還去什麼地方,又干了什麼?”
三娃的眼神更不好了,他也更加確定一件事。
“他就是搶了你的位置,你也買到包子啦,你真的要打擊報復?”
胡瑤恨不得在三娃腦袋上來一掌,這小子把自己想什麼人了。
“讓你去你就去,別讓人發現了。”
只是到百貨商店買了點大醬,胡瑤就回去了。
不過胡瑤沒讓三娃在鎮上呆著,先回去等明天的。
中午的時候胡瑤拌了個土豆和豆芽,煮的玉米糊。
綠豆芽已經吃完一小盆了,胡瑤這次又泡了一大盆
因為在廚房放著,比較暖,兩三天就能吃了,而且長得特別好。
因為是大娃他們頭一天上學,胡瑤還以為他們會早回來的。
可是等啊等,等的天都有點暗了,大娃才騎著自行車回來。
車后座是二娃,前面大梁上坐的是四娃。
娃的數量夠,胡瑤不由地松了一口氣。
不過同時也發現了,幾個娃很不開心,大娃的臉更沉了。
胡瑤讓幾個娃洗手,就要吃晚飯了,不過立即宣布了一件事。
“啊,我準備一會兒給你們做點玉米面和白面餅,多擱點油,即使涼了也是的。”
可是的這話卻沒引起娃的歡呼,反而氣更低了。
“怎麼了?”胡瑤覺得氣氛不對啊,一向那堅強的大娃也是一副很低沉的樣子。
大娃不說話,胡瑤只能問四娃了。不過四娃可能本來就憋得難,立即就主地說了。
“唉,我明天不用上學了,太好了。”
胡瑤點頭,其實也沒讓四娃去上學,也不知道他咋想的,就跟著去了。
不過四娃并沒有因為不上學而興,反而垂下了小腦袋,肩膀也都垂著,像是到了什麼打擊似的。
也不知道這幾個娃咋回事,胡瑤也沒敢多問,先把包子上來,然后又是新拌的土豆,豆芽,玉米糊,都端到了桌子上。
不過還好,小娃子的緒變化很快,一看到包子又都了起來,馬上就進了吃的狀態。
剛才的負面緒,立即完了。
不過讓胡瑤沒想到的是,飯后幾個娃在炕上窩著不,緒又低下去了。
胡瑤還沒來得及細問,就看到蘭花媽領著一個不認識的人進了院子。
而且這個人還拉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娃,胡瑤的心就一點點往下沉。
主要是這個小娃的額頭上,有個很大的紅包。
“這是咱村的,翠花。”蘭花嬸指著額頭上大紅包的娃子。
“趕進來坐。”胡瑤把人招呼進了屋子,不過這會兒不由地心很虛。
可五個娃還是斜的斜橫的橫,都躺在炕上瞇著,不也不說話。
蘭花媽又指著年輕的人,“這是翠花媽。”
胡瑤朝點點頭,“都坐,別站著。”
可翠花媽卻不坐,用手把跟前的翠花往前推了推。
“向家媳婦,我沒得罪你吧,我覺著我們倆家得還不錯。”
胡瑤隨意地點點頭,本不認識這個人。
蘭花嬸在旁邊提醒了下,“村長大伯家的孫媳婦,人不錯的。”
不過現在一看就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胡瑤沒弄明白。
翠花媽仍然站著,像是被氣壞了。
“你家的四娃,對,就是四娃,他在學校搞封建迷信。”
胡瑤再轉過頭看炕上,發現四娃已經滾到被窩垛后頭了。
“他咋迷信了?”
“他在學校給我閨算命。”
“說我閨有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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