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鮮順著額角流下,他只是愣忡。
耳畔嗡嗡作響,適才見的景仿佛烙在了心底,燙得神智全無,心神裂。
不知過了多久,迦夜自屏後踏出。
黑發猶在滴水,零落的披散兩頰。襟略為散,仍帶著霧氣意,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在床畔坐下。
“你出來了很好,下去休養吧。”
寂靜許久,沙啞的聲音響起。
“你……用了什麼辦法。”
“你不是猜到了?”迦夜一只手拭著長發,臉白的近乎明。“殺。鄯善王多詐難測,唯好,我便利用了這一點。”
“你從來……不用殺。”
“總有第一次。”無表的淡瞥,“反正也沒什麼損失,它很有效。”
翻湧的緒塞住了臆,他無法再開口說話,用力咬住了牙。
“去把香點上,選淡雅安眠的那種。”
他沉默的照辦,一香氣蔓散開來。又垂下簾幕,室影轉暗。
“下去吧,我要休息。”
聽著腳步漸去,小心的躺在的褥上,盡量不到傷口,繃的緒終於一點點放松。
殺了鄯善王算是暫時應付了教王的難題,接下來仍是不能毫懈怠,還有積的事務連篇累牘,休憩的時間不多,合上眼睫,漸漸被睡意侵襲。
朦朧中,有人接近了床邊,挨得越來越近……
猝然醒來,袖中的短劍閃電般探出。
去而複返的人半跪在床邊,雪亮的寒芒抵在間,他似乎不曾覺,靜靜的看著。
不知是不是傷所致,的頭昏昏然。一寸寸挪開劍,牽了背上的傷,沁出一冷汗。
“你又回來做什麼。”
黑眸掃了一眼他手中的玉盤,“我已經上過藥,不妨事。”
“背上的傷包紮不易,我替你敷藥。”
“用不著,也不是什麼重傷。”額頭的溫度越來越高,有點撐不住了。“你出去。”
“我會很快理好,你也不希別人發現你傷。”他徑自拔開瓶口,探臂將翻轉至俯臥,作輕而堅決。
“稍為忍耐一下。”
或許是傷勢帶來的虛弱,沒有再拒絕,手邊的劍被他取下擱在一旁,的伏在榻上,呼吸微。
他以銀剪破開背上的,不出所料,僅僅胡的裹紮一下,並未仔細護理。他仔細的清潔上藥,綻裂的傷口本不該沾水,卻浸泡許久,愈合的時間必定會滯後了。
指下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