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百味小說 現代言情 步步淪陷 第42章 你母親為什麼不愿意見你……

《步步淪陷》 第42章 你母親為什麼不愿意見你……

“那得看你是不是來事兒的人。不來事兒,三哥沒那閑心。要能好聚好散,三哥都會善待。”

都會善待。

是那種隨隨便便陪喝一杯酒就是二十萬那種善待嗎?

如果不能好聚好散呢?會怎樣?

代駕來晚了幾分鐘,趕過來時滿頭大汗。

見到路口等待的唐晚,代駕眼尖地掃到了癱在后排的傅津南。

又瞄了幾眼唐晚,代駕眼里有了一番思量。

“唐士?是您喊的代駕?”

唐晚點頭,“是。”

“車鑰匙呢?”代駕話是對著唐晚說的,眼睛卻是看著傅津南的。

唐晚頓了頓,看著癱爛泥的傅津南,彎腰在傅津南上找鑰匙。

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唐晚輕輕推了兩把傅津南,傅津南依舊沒靜。

唐晚呼了口氣,用力掐了一下傅津南的胳膊。

傅津南不耐煩地拍開唐晚的手,里嘟囔一句,“干什麼?”

“車鑰匙放哪兒了?”唐晚忍著聲問。

“不知道。”

“……”

代駕一直站在車門邊等,唐晚無奈,又俯搜了一遍傅津南的服,索了老半天,最終在車座底下找到。

拿了鑰匙,唐晚跪在座椅,隨手將鑰匙遞給代駕。抬頭的瞬間,唐晚掃到了代駕臉上一晃而過的鄙視。

唐晚眼皮半垂,面上沒有任何緒,

“地址是?”代駕坐在駕駛座邊啟引擎,邊問唐晚。

唐晚看了兩眼醉死過去的傅津南,報了自己的住址。

剛報完,傅津南搖搖晃晃坐起來,啞著嗓子說了句:“去潭柘寺。”

唐晚一愣,扭過頭著傅津南。傅津南酒醒了大半,這會兒窩在座椅除了服有些凌,看不出其他異常。

躊躇半秒,唐晚皺著眉問:“你確定現在去潭柘寺?”

“那現在是去潭柘寺還是R大?”代駕一時拿不定主意,又問一遍。

傅津南眉心,懶洋洋開腔:“潭柘寺。”

唐晚知道這事由不得自己,對上代駕遲疑的目,唐晚別過眼沒再吭聲。

車子開出長安街,一路往西走。

經過一番折騰,早已經過了下半夜。沒了余力支撐,唐晚突然覺得很累。

傅津南倒是越發清醒,眼里一片清明,看不出半點頹意。

唐晚瞅了幾眼,沒能承住倦意,腦袋靠在靠墊閉了眼。

這一覺醒來,日頭已經過了大半。

時值六點半,窗外天漸漸明朗。天邊撕了一道口子,白不停從口子里鉆出來。

青山還籠了層白霧,盤在半山腰,跟鑲了一條白腰帶似的。

這一覺睡得腰酸脖子疼。唐晚緩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人還在躺在車里,上還搭著傅津南的外套。

脖子,唐晚坐起掃了一圈周圍的環境,正對著的不就是潭柘寺的后門嗎?

再往下瞧,寺門口的石階上,傅津南坐在那兒,跟一座雕像似的。

腳邊一大堆煙頭,看樣子是一夜沒合過眼。

唐晚輕輕擰了下眉,著外套,打開車門下了車。

繞過車頭走到傅津南面前,唐晚盯著傅津南看了一陣。

一夜沒睡,他眼底滿是紅上的服也皺的。整個人又頹又廢,瞧著讓人生不起氣。

唐晚彎下,將外套不聲不響地搭在傅津南肩頭。

傅津南瞥了眼肩上的外套,又彈了彈指間的煙灰,扭過看向背后那道閉的大門,

大門關得嚴,窺探不出半點景。

“你一整夜都坐在這兒等?”唐晚蹲下,仰頭看傅津南。

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傅津南繃的下顎線。

傅津南了口煙,波瀾不驚掃了下唐晚,“?”

“嗯?”唐晚一時沒反應過來。

“帶你去吃齋飯。”

傅津南嘩地一下起,驟然高了唐晚兩個頭,是傅津南的膛。

唐晚其實不大,現在只想回去洗澡睡覺。

可瞧著傅津南那頹廢不堪的模樣,唐晚邊那句“時間太早,現在還沒開門“,突然沒了說下去的勇氣。

傅津南似乎早猜到了結果。他也不急,就站在門口等。

唐晚從來沒見過他這麼有耐心過。

等著等著,唐晚忍不住想,他到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非要大晚上的就過來。

拜佛嗎?

吱呀一聲,大門被人從里打開。唐晚收了思緒,屏住呼吸看向緩緩打開的門。

出一個打掃的僧人,僧人瞧見他倆,搭了句:“現在還沒到時間,八點后再來。”

傅津南睇了眼對方,耷著眼皮說:“我找人。”

“找誰?”僧人握著掃帚,抬眼看他。

“關你什麼事?”傅津南說了兩句就沒了耐心,話沖得不行。

唐晚聽了都忍不住皺眉。僧人倒是很和氣,掃了會兒地,慢悠悠說:“現在找誰都不行。大家現在都忙著做功課呢。”

“我不找你們。”傅津南脾氣好了點,沒發邪火。

“那你找誰?”僧人又問。

傅津南抬了抬下,態度有些惡劣:“找姓羅的那位。”

“姓羅的?哪有姓……等等,你找的可是后山那位?”僧人仔細想了想,半是好奇半是驚訝問。

傅津南這回兒沒再回,只點了個頭。

最近不見客,恐怕您今天是見不著了。要不改天再來?”那位可是寺里的重客,哪兒能隨便見的。

傅津南沉默兩秒,隨口問:“出家了?”

僧人頓了頓,搖頭:“那沒。師父說塵緣未了,還得再等等。”

傅津南挑了挑眉,似乎早猜到了結局,也沒多想,隨口一說:“你去告,就說兒子找,問見不見。”

“……那你等等,我去問問。”僧人思考一陣,丟下掃帚往后走。

唐晚這才知道傅津南是來見他母親的。原來柯珍說的是真的,傅津南母親真在寺廟里待著。

又是一陣等待。

即便站在佛門前,傅津南也沒挪眼瞧一下里頭的景,就這麼站在兩米外靜靜地著對面的山。

沒多久,僧人跑了回來。站定,撓了撓禿禿的腦袋,回傅津南:“說不見。”

傅津南眼皮掀了一下,滿不在意出聲:“那多謝您跑這一趟了。”

說完,傅津南頭也不回地往外走,步伐快得唐晚差點沒追上。

回到車里,唐晚看著準備開車離開的傅津南,問:“就這麼走了?”

傅津南偏頭睨向唐晚,深窩眼里閃過一含糊不清,“不然?難不杵這遁空門?”

唐晚:“……”

半晌,唐晚偏過腦袋盯了眼傅津南,試探著問:“你母親為什麼不愿意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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