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背上輕拍,調侃地笑,“大清早就這麼熱,是不是大暉昨天又嚇到你了?”
念眉怔了一下,“什麼……什麼意思?”
“他今早在機場打電話給我,十點的航班飛溫哥華,現在應該已經在天上飛了。”他拉住的手笑了笑,“託你的福,我總算見識了一回無往不利的大律師氣得磕磕的形,其實昨天是你刺激到他了吧?”
念眉這才發覺手背上的油墨沒有褪盡,那一行筆跡還約可見,想解釋,“我沒有跟他……”
“我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安道,“讓你去加拿大是我的想法,大暉一開始就說你不會同意,是我好心辦壞事,反而讓你誤會了。”
“可是爲什麼……”
“大暉想爲你做點事,喬葉是你的親人和好姐妹,你會關心是必然的。怎麼說也作了二十幾年掛名兄妹,他也想把真相向本人澄清。誰知你會誤解他要挾你。”
“我不是問這個。”看著他,“我是問,你爲什麼想讓我去加拿大?當初你留我在北昆進修是爲了什麼,不是爲了我們兩個人能在一起嗎?現在爲什麼又要我走,你不喜歡我了……還是你有什麼其他的事要瞞著我?”
他用手上的臉頰,“你別胡思想,我只是怕你在北京沒什麼朋友覺得孤單,去見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寬寬心也好。”
“誰說我在這兒沒有朋友,不是還有津京有夏安嗎?夏安也跟我一起長大,多見見他不也一樣寬心?”
他頓了一下,“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靠在他口,抱住他的腰,“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喬葉有了想守護並且也懂得守護的人,我也一樣。我的堅持一定明白,你不是說賀維庭絕對不會讓委屈的麼?我也打了電話給他,就算葉朝暉不肯提供證實世的證據,相信賀維庭也一定會去查。而你的選擇無非兩種:讓我走,或者讓我留下。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懂得什麼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你不需要全我,更不許聯合其他人像昨天那樣嚇唬我。你知不知道我昨晚有多張?”
說著眼淚就出來了,穆晉北低頭一邊給眼淚一邊好笑地說:“我和大暉都沒想嚇唬你,是你自個兒誤會了,把他刺激得夠嗆……唔……”
他話沒說完,被揚起臉來吻住了脣,酸和甜都被一腦兒堵在腔裡。
“……你今天真是特別熱啊!”他推開喃喃低語,“不過我很喜歡。”
他反客爲主,轉個滾到牀上將在下吮的脣,廝磨的力道,溼的溫度,兩人糾纏著,逐漸繃。
晨風料峭,從窗口進來,穆晉北鬆開,兩人的鼻尖仍抵在一起。他聲音黯啞,“可惜……現在是在病房裡。”
忘我的親吻讓呼吸停滯,在好不容易得來的這氣的空檔捧住他的臉說:“你跟我在一起不僅僅是爲了這樣對不對?”
他出幾分吃驚的表,隨即像嗤笑似的親親的臉,“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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