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的逃生路線就是在那里。
翻下斷崖的瞬間抬眼了下那片刺眼的亮,發覺好像是車燈?
這崎嶇的山路,真的會有車子開得上來嗎?
抱著這種想法,在下去的時候又掃了眼,這一次更是在恍惚里看到了悉的影。
自嘲著笑了下,果然是思念過度都出現幻影了吧,且不說他怎麼可能在通管制的況下在一小時趕到這里,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啊。
斷崖的碎石劃破了服,出黑的特質背心,等降落到斷崖下面時,那本就破舊的白大褂早已破爛不堪。
雨宮千雪拉出埋在下面的背包,掏出止疼藥和消炎藥直接咽下,然后隨手披上一件干凈的外套。
盛大的煙火秀仍在繼續,讓不免多看了幾眼,華彩熠熠,搖曳著的余暉在墜落之余又施施綻開,顯出極致的影。
像極了當年的煙火大會。
雨宮千雪喃喃自語著:“真好啊。”
而后準備收拾著剩余的東西與痕跡,時間不多了,還有事沒做完。
“你這一次,又想一個人去哪里?”
來人拽著雨宮千雪留下的繩索,從半空中踏著石頭直接跳了下來,起一圈漣漪與塵埃。
理智告訴,要逃走,要離開。
卻不由自主地撲了過去,還沒穿好的外套在作間緩緩墜落。
雙手環勁瘦的腰腹,埋在悉的膛里,啞著嗓子說道:“我好想你。”
既然已經是最后了,請讓放肆下吧。
松田陣平打量著泛著青紫和傷痕的,憤怒隨之涌了上來,混合在其中的還有某種濃郁的自厭緒。
“對不起,我來晚了。”
嚨發,發疼,連這幾個字也說得極為困難,要是更早一點的話,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些傷。
雨宮千雪抬起頭,正準備說話,隨后微微繃,兩人對視一眼后,一同向了那團灌木叢。
那里有人。
松田陣平將人半掩在后,冷聲說道:“趕出來,否則下一次問候的就是拳頭。”
窸窸窣窣的響聲后,一對年輕的高中生從里面鉆了出來。
是千反田瑠和折木奉太郎。
“你們倆怎麼會在這里?折木同學,我有給你提醒吧?”雨宮千雪有點不解。
千反田瑠連忙擺擺手,“不是的,有希姐,是我著他帶我來的。”
“你們怎麼會知道這里?”松田陣平依舊很警覺。
折木奉太郎往前湊了一步,將生擋在后,“因為從下午那片樹林出發,能用來從送火儀式這里做逃生通道的地方不多,這個是最有可能的,所以我們在這里,沒有傷害千反田有希小姐的意思,千反田反而是抱著幫你逃離的想法來的。”
“是這樣的,有希姐,你現在被列嫌疑人了,我擔心你會出事,所以才過來的。這個是鑰匙,房子的地址我也寫在這上面了,今晚高山市施行通行管制,如果沒地方過夜,可以去這間空余的房子。”
千反田瑠一字一句解釋著,隨后將鑰匙和紙條放在地上,又重新鞠躬著。
“瑠,謝謝。”雨宮千雪朝出一個笑容,“抱歉,因為我的原因把盂蘭盆節搞得這麼糟糕。”
“有希姐,你該多關心自己才對吧,上很痛吧,我和折木同學已經出來很久了,要回去了。”千反田瑠笑得極為溫暖。
簡短道別后,松田陣平拾起鑰匙和紙條遞給邊人,自己則是掏出手機聯系兩位好友。
“怎麼樣?”雨宮千雪問著剛掛斷的電話的人。
松田陣平蹲下收拾著地上的狼藉,“諸伏說有人追過去了,所以他和萩先撤回來,準備把車開到山下去,要去這個地址上的房子嗎?通管制的確很嚴重,你要是想連夜離開的話,只能靠走,那輛車沒法開了。”
“先去這間空房子吧,上的傷要理下,還有你上的傷也要理。”垂著眼眸解釋著,剛才抱過去的時候,就到了對方腰腹上的傷口。
“我的?已經理過了。既然決定過去,那我讓他們先過去看看。”
他擺擺手,對自己的倒不是很在意,將背包隨意搭在肩膀后,將人抱了起來,并不是公主抱,而是單手抱,堅實流暢的臂彎合著的部,隔著服布料傳來難以忽視的熱度。
“這樣你不會累嗎?我可以自己走的。”雨宮千雪攬著對方的肩膀有點擔心。
“公主抱的話,胳膊不可避免會到你后背的傷口。況且你是我對我沒信心,還是對你自己的重太高估了?把外套穿好。”松田陣平挑著眉,眉眼里有些不悅。
雨宮千雪穿好外套后,將頭埋在對方的頸窩低低地嘟囔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