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百味小說 古代言情 嫁病嬌后我咸魚了 第26章 第 26 章

《嫁病嬌后我咸魚了》 第26章 第 26 章

 衛澧黑心爛肺,天生見不得人好,于是上前,從腰間掏出一塊兒小指大的銀子,扔在案上,“我都買了。”

 幾個孩子一愣,隨后意識到自己沒有糖吃了,哭得眼淚一邊鼻涕一把,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一看衛澧的打扮,穿金戴銀,便知是個不好惹的,多一事不如一事,幾個婦人連忙抱著嚎哭的孩子走了。

 衛澧隨手拿起草垛上的一支,咬了一口呸的吐了出來,甜的膩死人。

 他翻來覆去看了看,心想,小時候都見不到的珍奇玩意,原來就不過如此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糖人是這樣,衛澧冷不丁又想起趙羲姮了。

 趙羲姮呢?大概跟這糖人沒什麼區別,得到了也就沒什麼稀奇了,憑什麼值得他瞻前顧后?有沒有可能死關他什麼事兒?

 衛澧叼著糖兒,雙手叉,扣著頭施施然走了。

 他覺得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得不得人心也沒什麼了不起,死就死活就活,他能活到現在,都是老天手松,給他了點兒壽命。

 等真到了那天,他就先掐死趙羲姮,然后再自刎,死也得拖上

 衛澧走出幾步,忽然倒退著回來,“糖都給我包起來。”

 攤販還以為衛澧不要了呢,連忙拿起工,給他現做,如今天快黑了,他也該收攤兒了,剩下的材料只夠做五六份兒的。

 他問,“郎君,要啥樣兒的?”

 衛澧不耐煩,“隨便。”

 攤主低頭正在做,開始跟他嘮嗑,“公子上這梔子花味兒噴香啊。”

 平州熱奔放,友善自由。大概是地方特質,這里的人話也多,不怕生,逮著機會總想找人叨叨兩句。

 衛澧臉一青,繼而一紅。

 他又不是娘唧唧的往上灑了香,這應該是方才跟趙羲姮挨得近了,從上沾惹的。

 趙羲姮上總是一梔子花味兒,連發上都是。

 真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個大男人有什麼特殊癖好呢。

 “會畫梔子花嗎?”他頭腦一熱問。

 小販兒驕傲一笑,“我跟說哈,你可千萬別覺著我跟你扯犢子,我年輕的時候,那一雙手出神化,別說梔子花,你讓我畫個花園兒我都能給你畫出來!”

 衛澧扯了扯角,“那你再給我畫個花園。”

 小販臉一僵,小聲叨叨,“那不是我年輕時候嗎?我現在一把年紀頭暈眼花了。”

 衛澧用一雙黑亮的眼睛看著他,雖無言,但嘲諷意味很明顯了。

 是,還滿頭黑發呢就年紀大了。

 趙羲姮習慣給人捧哏,搭臺子夸人,衛澧就擅長給人拆臺子,讓人沒臉。

 畢竟這世上沒人能在他面前裝,他才是最吊的。

 輝歷史顯然說不了,小販轉移的話題,“郎君喜歡梔子花?梔子花好啊,敲白敲白的,還香。”

 衛澧沒正面回復他,只是手搭在案臺上點了點,“你娶妻了嗎?”

 小販搖搖頭,“沒呢。”

 衛澧笑著點點頭,微微揚起下,“我不喜歡梔子花,但我夫人喜歡,總喜歡往我懷里蹭,讓上沾了味道也總是很煩。”

 如他所愿,小販那張臉青紫加,最后憋出一句話,“好。”

 這嗑兒這麼嘮沒法嘮下去了。

 他手中速度加快,一連給衛澧做了好幾個形態各異的梔子花,把材料都用完了,趕用糯米紙把糖一包,往衛澧懷里一塞,抬手做出個請的姿勢,“郎君慢走不送。”下次別來了。

 衛澧心滿意足地走了,讓別人高興不起來的方式有很多種,他忽然學會了新的一種。

 趙羲姮被衛澧下午進來時嚇了一跳,匆匆抹完膏脂后就裹上厚了。

 天一點點黑下來,侍擺飯,今晚吃高麗火盆,是將食材一并都放在火盆里燒烤。

 侍還給拿了米酒。

 熱氣騰騰的火盆下燒著火,上面炙烤著各種食材,有年糕,牛筋,牛,豬,豆腐許多。

 旁邊是一疊蘸料,用麻醬、糖、鹽、醋、孜然、蔥姜蒜末、香菜末調配。

 趙羲姮指著鍋里一片紫的東西問,“這是什麼?”不曾見過。

 “是米腸,夫人嘗嘗,很勁道又很糯。”侍知道并不是平州人,所以熱講解。

 “平州因為民族多,各個民族吃食又各有特,但是有些東西很多人吃不慣,于是改著改著就變了味兒。”

 民族融聚居,撞出了不一樣的文化風俗飲食。

 趙羲姮眼等著們把食材烤上。

 平州的大部分食,真的很適合冬天,是那種不用吃,看著就熱騰騰的覺,類也居多。

 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覺不能再這麼吃下去了。

 “主公呢?他吃了嗎?”趙羲姮問。

 聽人說,衛澧暫只收拾出了這一間院子,大抵是同一起住的,既然同住便不可能不同吃,他若是在外頭吃了,也不知道通報一聲。

 侍們面面相覷,說實話,要不是衛澧格兇殘,們怕挨責罰,真不想關心衛澧吃沒吃。們只是擔心著了漂亮的夫人,到飯點兒了,就該給夫人弄吃食了。

 “出去問問,他要是沒吃他來吃飯,先等等吧。”趙羲姮看著一旁的食材咽了咽口水。

 衛澧跟鐵打的似的,不吃也不知道

 趙羲姮也不是什麼惡毒的人,等等他吃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其實說真的,衛澧要是棒棒,才能護住是不是!

 侍帶了燈籠,要出去尋衛澧,被趙羲姮住了。

 “你多穿點兒,外面冷,找不見就回來。”

 平州的冬天,實在讓人瘆得慌,再也不想在外頭多一毫,推己及人,趙羲姮讓人去給侍多取件裳。

 侍步伐一僵,眼眶里有些潤,匆匆抹了把眼睛,低頭沖出去了。

 寒風瑟瑟,從地上卷起鹽粒一樣的雪,掛在人臉上生疼,讓人不上氣的窒息。與無盡的蒼穹配合著,人顯得如此卑微弱小。

 馬嘶鳴著,歪頭躲避風霜,衛澧將它拴好。

 趙羲姮的侍打聽著衛澧白日里出府了,眼下不知道回沒回來,于是從行宮門口去堵他,迎面正瞧著衛澧往這兒來,于是迎上去,“夫人問主公在外吃了不曾?若是沒吃,等您一起。”

 衛澧沒說話,抬步往前走。

 侍小跑著給他打燈籠,卻被風刮得追不上。

 門前幾個看守的侍衛被冷風吹得左右搖擺,甚至埋著一張臉,像鵪鶉一樣在門口小憩。

 衛澧抿了抿,上前踢了他們兩腳,“換人來。”

 趙羲姮要跑出來的時候,看到是這樣歪瓜裂棗攔著,估計心里得笑瘋,順便諷刺他衛澧沒能耐,就這麼仨瓜倆棗歪兵劣將。

 只一想那樣的場景,衛澧覺得臉火辣辣的疼,像是被誰打了一掌。

 如副將旁敲側擊所說的,他不得人心。

 他總得挑個時候,去軍營中走一趟了,免得時時怯,讓趙羲姮看了笑話。

 衛澧冷著臉進門,穿過外堂,到了用膳的中堂,帶外頭來的蕭瑟寒意。

 趙羲姮哆嗦了一下。

 面前被放了一堆糖,“順手買的,難吃,給你。”

 說完后衛澧便去洗手了。

 “你吃飯了沒?”趙羲姮沖他背影追問。

 他不說話,那就是沒吃。

 趙羲姮打開半明的糯米紙,發現是糖人,畫了梔子花的樣子,看起來極為致。一個兩個三四個都是。

 但等的已經有些了,也顧不上欣賞,選了其中一個覺得最丑的咬了一口。

 !哪里難吃!

 好甜啊,里面好像還摻了蜂,帶著花草的香。

 衛澧既然回來了,侍們便將食材一一放進去,發出刺啦刺啦的響聲。

 糖人看著要化,趙羲姮又多吃了幾個。

 衛澧干手回來的時候,五六支糖,趙羲姮已經吃的只剩下一支。

 他方才低沉的緒忽然好了許多,彈了趙羲姮一個腦瓜崩,“你明天就蛀牙。”

 趙羲姮一癟,把最后一支糖人給侍,讓放去外頭凍著。

 兩個人沉默無言,只剩下火盆下的炭火噼啪作響。

 “主公去哪兒玩了?好玩嗎?”趙羲姮喝了口米酒,酸酸甜甜帶著米香,極為暢快,等食的同時跟他說話。

 凝滯的氣氛令十分不適。

 “去街上了,好玩,人很多,很熱鬧。”衛澧有意饞,“還有很多吃的,平州特。”

 “真好!”趙羲姮眼睛亮晶晶的。

 衛澧又描述了幾句,等趙羲姮心難耐,提出想要出去玩兒,他再斬釘截鐵地駁回,讓在屋子里待著,一步都不許踏出去,想必會極為惱火難過,說不定還會哭,要是真的很想去,說不定還會哭著求他,眼淚汪汪的。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