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主意?”祁炎突然開口。
宋元白一臉莫名,眨眨眼:“什麼主意?”
“讓信任我。”自那晚已過去了七八日,紀初桃再未理會過祁炎。這種不堪一擊的“信任”,對于他來說遠遠不夠。
祁炎抬起下頜,漠然道:“討好人,你比我有經驗。”
宋元白張著,一副見了鬼的神。
若非和他認識了十來年,宋元白險些以為他被人奪舍了。
狗頭軍師宋元白很快鎮定下來,清了清嗓子:“按照鄙人經驗,三公主那樣天真單純的人,引-和用強都是行不通的,只會嚇跑。得循序漸進,以誠人……”
“怎麼說?”祁炎不聲,在宋元白邊坐下。
“首先,你要去道歉,消除那晚的芥。待原諒你了,再開始第二步,重新建立好。”
“如何建立?”
“有一百試不爽的絕招——英雄救。”宋元白著下道,“所謂患難見真,在最孤立無援到時候出現,是最容易俘獲芳心的。”
祁炎想起了承天門下的一幕。
紀初桃張開雙臂擋在他面前,那一刻,是他離祖父所說的“信仰”最近的一次。
“待原諒你了,便繼續下一步:巧布心思,制造相的機會。什麼泛舟湖上,游玩踏青,垂釣賞雪,共放天燈啦……”
宋元白滔滔不絕,如數家珍,說得口干舌燥,一扭頭卻發現祁炎支棱起一條,手隨意搭在膝蓋上,早已神游天外,不知腦子里在想什麼。
宋元白嘆了聲,拍著祁炎的肩道:“放心,兄弟幫你!”
祁炎將過河拆橋發揮得爐火純青,毫不客氣地拂下兄弟的狗爪,起道:“先這樣。紀因那邊再來人,你看著辦。”
“祁炎!”宋元白笑嘻嘻喚住他,撐著雕欄問,“你取悅三公主,是為公事,還是私吶?”
祁炎沒有回答,徑直走了出去。
宋元白“唉”了聲,自言自語道:“當心啊,再老練的獵手,也會掉自己挖的陷阱里。”
……
紀初桃從宮里回來,回花廳時,剛好撞見祁炎從對面走來。
紀初桃一見他就想起那晚的尷尬局面,又又打怵,下意識頓了腳步。只是這次,祁炎沒有給逃跑的機會。
“殿下。”祁炎難得喚住了。
“嗯……祁將軍。”紀初桃只得維持表面的鎮定,微笑著問,“有事麼?”
空氣中帶著初冬的寒意,樹枝上倒掛的冰條在下熠熠發。祁炎長而立,黑勁瘦拔,還是一張年冷峻的人臉。
很奇怪,明明他那晚的樣子兇狠得讓人打,可穿戴整齊站在邊時又莫名讓人安心。
他了,第一次顯出斟酌的神。
“那晚……”
聽到這兩個字,紀初桃下意識張起來。他若是敢當面質問春圖和藥的事,提及那晚的荒唐,紀初桃一定會忍不住將他丟出府去!
大概是瞪著杏眼的樣子太過明顯,祁炎語氣一頓,側首著庭院的枯枝,改口道:“殿下,去逛十字街麼?”
他主提及這樁心愿,紀初桃太過意外,以至于忘了及時回應。
“男人強取不來的時候,往往會用懷之策。”
嗚嗚,二姐是神仙麼???
作者有話要說:狗頭軍師VS二公主
紀姝:呵,都是姐當年玩剩下的!
第一回合,狗頭軍師敗。
PS凌晨還有一更,盡量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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