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大概已經聽到了他們要對旗人們做的事。旗人們只能拿可憐的固定錢糧,不準務農工商賈之事。是不是聽上去覺得很?白拿錢很有貴族范?”
“但你們算一算,幾代之后旗人會增加多人?有多人能吃到糧餉?漢人當地主當富商,穿金戴銀吃得腸滿肚,旗人卻要把自己圈起來,這不許那不許,憑什麼?”
鄂倫岱使勁拍桌子:“沒錯!憑什麼!”
胤礽被鄂倫岱嚇一跳,瞟了鄂倫岱一眼,才繼續說話。
“你們難道就想子孫后代在四九城這一小片地方?當的人縱然有錢,但機會只會給直系子弟中最有才華的一位。你們都是被家里鄙夷的紈绔子弟,應該已經會到資源傾斜的不公平了吧?甚至親阿瑪都不會幫自己,去幫什麼堂兄弟甚至遠房堂兄弟。”
“沒錯!太過分了!”鄂倫岱憤憤不平道。
他深呼吸了一下,保持原本的語速道:“孤能理解他們。他們說是看不起其他人,其實是懼怕其他人。他們明明該融這塊廣闊的土地,這片土地已經全部是咱們的土地。他們卻以為自己走出去,就是把自己手中那僅存的一點地給丟了。”
“旗人都被關在這四九城,搞得好似我們擁有了五湖四海,五湖四海卻仍舊屬于前朝的人,和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鄂倫岱再次拍桌,吹胡子瞪眼:“說得好!一群膽小鬼!”
侍衛們紛紛對鄂倫岱側目而視。
胤礽:“他們說不想為漢人。但漢人是什麼?他們真的明白嗎?鄂倫岱你喊得最大聲,你說最初的漢人是什麼?”
鄂倫岱笑道:“這個臣能答。漢人,不就是劉邦建立的漢朝治下的人嘛。”
胤礽點頭:“漢朝之后,從三國兩晉南北朝就是一個大混戰時期,人民統一的國度,對之后曇花一現的政權都沒有認同,仍舊自稱漢人。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只要你認可漢朝,你都是漢人。漢人是一個文化概念,因此包容才這麼強。”
“你們不喜歡漢人這個概念,那麼換一個就好了,往更遠的去尋求,這就是我讓你們編纂神話典籍的原因。”
“三皇五帝,炎黃華夏。周對商是不是外族?秦對其他六國算不算外族?但只要扎于這塊大地,他們又怎麼能算外族?就算是元朝,他們能算外族嗎?他們曾經向許多朝代的皇帝臣服,他們是臣民,他們也不是外族!”
“從歷史中往上追溯,我們發家的地方是漢的幽州、是周的燕地,從古至今便是華夏正統。”
“我們還要繼續尋找,從上古時代尋找,從三皇五帝甚至更早的時代尋找。大清的勛貴們不愿意冠以漢朝子民的頭銜,那就重新立下文化正統。華夏人、炎黃人,我們的祖先本就是同一個。”
胤礽緩了幾口氣,道:“給那群故步自封的老頑固們一個臺階下,迫他們打碎罩在我們頭上的罩子。”
“歷朝歷代其他世家豪門能的事,你們都能;他們能做到的事,你們也能做。汗阿瑪要的是大清為華夏民族歷史中一個新的輝煌王朝,比歷朝歷代還要輝煌的王朝。你們也應該是這個輝煌王朝中譽青史的英雄名臣,而不是蜷在四九城高高的城墻中,為了所謂的滿洲正統而頭尾。”
“再說了,所謂滿洲民族至今不到五十年,乃是太宗皇帝所定,和什麼傳統祖先其實沒多大關系。”胤礽喝了一口羊,了上的白沫,“我們的歷史沒有這麼短暫。”
這下連鄂倫岱都不敢好了。
在場所有侍衛都神愕然,驚恐不定。
胤禔抱著胤礽蹭蹭,低 頭喝了一口胤礽杯子里的羊。
“咳咳,聽明白了嗎?”被胤礽推了一下下的胤禔總結,“這件事對大清很重要。大清能不能真的為這一片大地的主人,而不是在京城中眼地看著前朝人自治,就看你們了。”
“別以為我們派去了員就能管理人家。你們想想,你派個人去人生地不的地方,就能管得住哪里嗎?別逗了。”胤禔道,“今天會先到這,爺的弟弟累了。你們自己想好,如果想要參與這件事名留青史的事,明日就繼續過來。不來的人只要管住就行。”
胤禔掃了眾人一眼:“你們的名字爺都記住了。誰家先傳出關乎今日會議的事,誰就是他阿瑪額娘的乖寶寶,還沒斷的好孩子,爺這話是夸獎,可不是罵人。”
侍衛們:“……”
大阿哥,算你狠!
鄂倫岱撓了撓腦袋:“臣是不是不該中途闖進來?”
他有點后悔了。
胤礽白了鄂倫岱一眼:“來都來了。”
鄂倫岱爽朗笑道:“是啊,來都來啦。臣先回去復命啦!”
胤礽無語。你來傳個口諭,還讓皇帝等你?皇帝沒砍死你,對你真是真。
康熙也是這麼想的。
鄂倫岱復原職后,他就讓鄂倫岱去傳個口諭,怎麼鄂倫岱人就不見了?
康熙正在忙,按捺住找人催促的心,等著鄂倫岱回來。
他等啊等啊,等到自己這邊的事都辦完了,鄂倫岱才甩手甩腳回來。
康熙當即抄起鞭子,劈頭劈臉給鄂倫岱了過去:“朕讓你傳個口諭,你傳這麼久?你是不是又跑去鬼混了?朕給佟國綱作保,說你干正事還是沒問題。你就是這麼回報朕?!”
如果胤礽在這,一定會嘆息,他前前世鞭子完全是跟康熙學的。
鄂倫岱護著腦袋滿地竄:“太子殿下講得太好了,臣不知不覺聽迷了!”
康熙丟掉鞭子:“太子殿下講什麼了?”
鄂倫岱道:“不能說。要是傳出去,臣就是阿瑪的乖寶寶,沒斷的好孩子,那不如讓臣死了算了。”
康熙:“……”
這話絕對不是保說的。
這話絕對是保清說的!
康熙深呼吸,讓鄂倫岱趕滾蛋。
鄂倫岱連滾帶爬地跑了,留給康熙一個混混的背影。
康熙捂住口。若不是可憐佟國綱,他至于這種氣。
“去看看,保和保清在做什麼。”康熙使勁拍了拍桌子。
能吸引住鄂倫岱這個混蛋子乖乖聽了那麼久的話題,康熙很不祥的預。
……
康熙找到了孩子們。
康熙聽了其他人的報告。
康熙若有所思。
康熙……康熙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說這不對嗎?這也對的。若此事能做,對他之后的改革一定能起到很大助力。
但胤礽怎麼就……這麼會說呢?
康熙想起已經升天的順治帝不知道在自家兒子夢中叨叨了多年,可能兒子很早就會說話都是順治帝的功勞。
康熙悟了。
在不知不覺中,他汗阿瑪已經從他這里搶走了寶貝兒子的啟蒙,現在兒子已經完全是順治帝的模樣了。(胤礽:倒也不必……)
“汗阿瑪,這件事若做好了,哥哥弟弟們都有功勞!”胤礽眼睛亮晶晶,小短手拱拱,就像是小貓作揖,“三弟弟和四弟弟的名字也要印在《古今神話匯編》上。”
康熙言又止,只能拎起胤礽拍拍:“好。”
他勸了這麼久,讓胤礽別太信任兄弟們。胤礽倒是自己肯干活了,但還是非得把功勞分給其他人。
大阿哥就罷了,還未啟蒙的三阿哥和連說話走路的四阿哥都能被他分得功勞。
就、就這樣吧。還能怎麼辦?
記錄這場會議的員已經把參會名單列出來了,三阿哥和四阿哥名字就列在上面,還都坐在主位上。
康熙好奇,當后世人研讀史書時看到這一段,會想象出什麼樣的畫面。
他們絕對想不到,所謂都“列主位”的意思是,胤禔抱著三個弟弟一起團在虎皮椅子上打瞌睡,胤礽一個人在那叨叨叨。
康熙懷疑四阿哥胤禛從小就“啊”個不停,就是了胤礽這個小嘮叨的影響。
康熙又了胤礽,胤礽打了個哈欠,往康熙懷里一躺,隨便康熙,他想睡了。
睡覺之前,胤礽問道:“阿瑪,納蘭德和曹寅真的眉來眼去誒!”
康熙撲哧笑道:“你看到了?”
胤礽笑瞇瞇道:“容若還在桌子下面子清的手。”
康熙笑得直不起腰:“他們還做這種小作?”
胤礽點頭:“阿瑪,他們真好。我也想要這樣的朋友。”
康熙想了想,道:“朕給你招幾個哈哈珠子。”
胤礽搖頭:“那不是朋友。我的朋友,至也要是其他國家的王子才行。地位不平等,不了真正的朋友。”
曹寅給納蘭德介紹了許多朋友,一些朋友還和納蘭德結為異姓兄弟。但他們之間的詩詞總是客客氣氣。那些人需要依附納蘭德權勢,友誼中總有些不純凈的東西。
不像曹寅和納蘭德,他們不需要以詩會友以圖會友,隨便聊天打屁胡吹噓你嘲諷我我笑話你,就能快樂地過一天。
康熙道:“好。朕也想寫信給其他國家的帝王,你也一起。”
胤礽抱著康熙的手臂蹭蹭。
他知道康熙有這樣的想法。雖然前前世是很久以后的事,但咱們這輩子可以早點開始。
……
胤礽帶著一眾兄弟起了個頭,后續的麻煩事康熙還是得自己做。
他放手讓胤禔去做,只是想看看胤禔能做到什麼地步。
最后他得出結論,胤禔大約也就是能把人氣死的地步,給胤礽當副手,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很好用。
厲害還是我家保厲害!不愧是朕的太子!
就算有順治的教導,但功勞也一定是朕的!
第三次會議的時候,康熙也來參加了。
侍衛們一個沒跑,看到康熙出現的時候驚呆了。
他們慶幸自己沒跑。跟著太子果然才是正途!家里長輩懂個屁!
胤礽笑道:“你們不用太驚訝。孤的汗阿瑪也是年輕人,和你們一樣。”
康熙但笑不語,只輕輕擰了一下胤礽的屁。
侍衛們恍然大悟。
原來太子殿下那一番關于年輕一代和老一輩的話,是年輕的皇帝陛下授意太子說的!
我們就說嘛。太子殿下才五歲,他懂什麼。
他懂這麼多,不顯得我們全是真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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