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好痛,腦袋也好痛。
他現在好后悔。佟國綱說“請誅此子”的時候,他怎麼不順勢把鄂倫岱給砍了!
“下來!”康熙口和腦袋疼狠了之后,終于冷靜下來。
胤礽:“汗阿瑪,您先保證不揍我和哥哥。”
鄂倫岱:“也別揍我。”
胤禔:“立字據!立字據!”
我他媽……康熙深呼吸,趙昌和梁九功一起給康熙順氣。
萬歲爺皇上皇帝陛下,別生氣別生氣,氣壞無人替。
隨行的臣子仰頭,特別是那群沒機會接皇子和鄂倫岱的漢臣們瞠目結舌。
皇宮里的孩子,怎麼和自家熊孩子一樣?也會上樹躲父親的揍?
“下、來!”康熙咬牙切齒,“別朕說第三遍!”
胤礽出雙手:“可是汗阿瑪,我下不去了。”
胤禔低頭看了一眼,抖了抖:“額娘呀,我怎麼能爬這麼高?”
鄂倫岱撓撓頭:“好像是太高了一點。”
康熙眼前黑白閃爍,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暈過去。
“搬梯子搬梯子!”
“稻草呢?被褥呢?怎麼還沒來?”
“太子爺,大阿哥,千萬別啊!”
“別害怕,你們抓樹枝。”
樹下慌作一團。
鄂倫岱拍著膛道:“沒事!又沒有風,我們很安全!”
鄂倫岱剛說完,清風徐徐吹來,仿佛在和鄂倫岱打招呼。
樹葉沙沙沙響,越響越歡快。樹影婆娑,從起舞逐漸演變了群魔舞,仿佛一群調皮鬼在樹下過狂歡節。
康熙不知道什麼是狂歡節,他只知道自己心跳都快停止了。
鄂倫岱還在那撓腦袋:“啊,怎麼開始吹大風了?有點難搞。”
納蘭德怒道:“你閉!不準說話!”
曹寅咬牙道:“求求你閉上你的烏吧!”
鄂倫岱委屈。我怎麼烏了?聽著好像這風是我招來似的。我要有這本事,就招來狂風把佟國綱吹房頂下不來了。
“汗阿瑪放心,這點風嚇不到我和哥哥。”胤礽吊著小樹枝,又晃了晃小腳丫,模樣可極了,“對不對,哥哥?”
胤禔本來有點害怕,聽胤礽這麼一說,立刻起膛:“當然!弟弟靠近一點,哥哥保護你。”
鄂倫岱看著胤禔和胤礽挨在一起,胤礽面無懼,胤禔有點慌張但仍舊抱住弟弟,不由浮現出懷念的笑容。
他和夸岱也這樣。
夸岱雖然懂事聽話到有些迂腐和木訥,但自己做什麼壞事,他總像小尾一樣跟在自己后,說要為自己承擔一半責任。
他也無論遇到任何事,都會把夸岱護得。
額娘早逝時,夸岱還小。鄂倫岱在家中張牙舞爪地保護著這個弟弟,就像是保護自己的孩子。
想起夸岱,想起早逝的額娘,鄂倫岱眉眼間閃過一抹厭惡和狠戾之。
他和佟國綱的矛盾,就是源自佟國綱后院之事。
佟國綱夫人去世之后沒有續娶,后院之事于唯一有兒子的寵妾。
鄂倫岱眼睜睜看著在額娘在世時做低伏小的阿瑪妾室,居然搖一變為自家后院的主人,甚至在自己面前都擺出了嫡母的作態,惡心地想吐,連帶本來關系不錯的法海也被他深深厭惡。
不過是低賤侍妾,不過是侍妾之子,憑什麼和我平起平坐!
佟國綱、侍妾和法海一家三口和樂融融,沒有了額娘的鄂倫岱和夸岱仿佛家里的邊緣人。
這并不是佟國綱忽略嫡子,而是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大部分封建大家長不會親自養育孩子,他們和孩子的通除了教育之外,生活細節都是從孩子的母親打聽。
沒有了額娘的孩子,肯定或多或會被父親忽視。這就是世間常言的“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鄂倫岱本是家中最看重的嫡長子,盡家中萬般寵,突然變家中邊緣人。法海這個侍妾之子因為有一個能在佟國綱耳邊吹枕頭風的親額娘,在佟國綱眼中的重要越過了他。
更別提和法海同歲的夸岱,更是如形人一般。
一個從優秀的繼承人,變了叛逆的紈绔混賬,總是有原因的。
當鄂倫岱的優秀不再被佟國綱夸贊,除了叛逆,他還有什麼方式越過后院重重高墻,爭奪親生父親的注意力?他還能用什麼方式越過后院重重高墻,幫弟弟爭奪親生父親的注意力?
看,他變了家中最引人注目的人,夸岱開始被佟國綱看重,獲得了佟國綱的親自教導。
因為他的親生父親,很擔心夸岱被自己這個不肖兒子教壞啊哈哈哈哈。
鄂倫岱看向太子,突然覺得有點順眼。
他其實很嫉妒太子。同樣是親娘去世的嫡子,憑什麼太子就能被康熙呵護著長大,自己卻要使勁渾解數爭奪阿瑪的注意力,最后落到與阿瑪勢同水火,恨不得對方去死的地步。
可他現在看著太子異于常人的冷靜和優秀,注意到太子病病歪歪的,他突然意識到,太子的生活或許沒有自己想的那樣舒服。
皇帝經常不在宮中,皇帝在宮中也會流連后宮。太子總會變一個人。
自己還有一個胞弟,太子的哥哥卻是其他人的兒子。
一個小孩子是怎麼持續獲得了皇帝喜,是怎麼把異母的兄弟哄得仿佛胞兄?太子異常的優秀背后,有多努力和痛苦?
鄂倫岱無法想象,但鄂倫岱與太子共了。
“太子,大阿哥,臣是騙他們的。”鄂倫岱小聲道,“這點高度,臣抱著你們跳下去,肯定能毫發無傷。”
大阿哥睜圓了眼睛,小太子卻笑得眉眼彎彎仿若弦月。
“表叔,我知道。”胤礽小腦袋晃了晃,角小樹枝跟著調皮地晃了晃,“表叔如果沒有把握,是不會把我們倆抱上樹的。表叔很厲害。”
這個年紀的鄂倫岱,上曾經佟家優秀嫡長子的痕跡還未消失。他還不是那個混賬了一輩子,已經完全變了廢的鄂倫岱。
畢竟的他還不及弱冠,才剛離開青年的時期。
“我厲害嗎?我可是佟家出了名的小混混。”鄂倫岱吐出中的小樹枝,“有名的除了吃喝嫖賭之外什麼都不會的廢。”
胤礽道:“表哥是佟家長房嫡長子,若表哥沒有接好的教導,那麼肯定是佟家部出了問題。”
胤禔道:“吃喝我知道,嫖賭是什麼?好玩嗎?我經常聽到有人說。”
胤礽張道:“不好玩,那是壞事。粘上了是真的會被汗阿瑪打碎屁的!不僅會被打屁,還會被罰抄,被罰關小黑屋!”
胤禔了脖子:“我就問問,又不是想去做。”
胤礽嚴肅道:“回去我和你解釋。”
鄂倫岱有些想笑。
他還以為是大阿哥護著太子,怎麼好像是太子才是兄長似的?
鄂倫岱想起自己那還不到十歲,卻比他還老的弟弟。
唉。
他又想起弟弟跟著堂兄弟一起去勸說隆科多,被隆科多拳腳波及,臉又黑了。
雖然滿人六七歲就開始練習騎,若是先帝時期,夸岱這個年紀可能都會上戰場殺敵了,但那是先帝時期!隆科多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鄂倫岱自詡再混賬,也沒有和法海打架,只挑釁佟國綱。
“表叔,你以后也和哥哥說說,這不是好事,不要學。”胤礽道,“我知道表叔也不喜歡這個。”
“其實……好吧,我不喜歡。”鄂倫岱了鼻子。
他只是尋找刺激,喜歡看佟國綱氣得跳腳。若說喜歡,那肯定說不上。
胤礽再次眉眼彎彎如弦月:“謝謝表叔。表叔最好了。”
鄂倫岱拍了拍胤礽,心里對胤礽更順眼了些。
這孩子的笑容和小怎麼這麼甜呢?一點都不像皇宮里的孩子。甚至他見過的八旗子弟中,都沒有這麼招人疼的小孩。
夸岱當然很不錯,但夸岱經常板著臉,不喜歡笑。
康熙在樹下急得跳腳,鄂倫岱和太子、大阿哥卻在樹上笑著聊起天,看上去輕松極了。
康熙捂著口,又扶著額頭,口和腦袋更疼了。
不會吧不會吧,大兒子就算了,我乖巧可人的寶貝兒子怎麼也能和鄂倫岱這個大混賬聊得來!
“皇上,不生氣了嗎?不生氣了,臣就抱著太子和大阿哥下來了?”鄂倫岱見風越發大了,怕兩個孩子得風寒,對樹下大吼道。
康熙已經氣過頭,十分冷靜了。
他沉聲道:“等侍衛搬梯子來。”
胤礽道:“汗阿瑪,梯子也危險,不如用繩子綁住籮筐,把我和哥哥放籮筐里放下來。”
康熙深呼吸,平靜道:“找籮筐來。”
籮筐比梯子好找。
胤禔先進籮筐給弟弟探路,還未落地就被康熙抱起。
胤禔僵,不習慣被康熙抱著。
胤礽在籮筐里探頭:“阿瑪抱抱!”
康熙無語。
他把胤禔遞給納蘭德抱著,自己踮著腳把半空中的胤礽從籮筐里拎出來:“怎麼這麼頑皮!”
胤礽抱著康熙的脖子笑嘻嘻道:“就是想和阿瑪玩。”
康熙給了胤礽腦袋兩下,到底舍不得下重手。
胤礽道:“阿瑪別罰表叔,表叔害怕阿瑪真的氣過頭揍壞了我和哥哥,到時候傷心的還不是阿瑪。”
“他把你倆帶險境,朕必須罰他。”康熙嚴肅道。
胤礽搖頭:“阿瑪小看表叔了。表叔哪有他自己說的那樣弱?這點高度,他能護得住我和哥哥。”
胤礽話音剛落,鄂倫岱就自己從樹上跳下來,穩穩當當落地。
康熙橫了鄂倫岱一眼:“給朕去牢里反省!”
胤礽高聲道:“別忘了給表叔筆墨紙硯,表叔好寫折子!”
康熙輕輕拍了一下胤礽的屁,又橫了鄂倫岱一眼:“你要是寫不出來好的章程,這侍衛就別做了。”
鄂倫岱跪下打了個千,老老實實被押走了。
康熙放下胤礽,看著兩個兒子道:“接下來,朕怎麼罰你們倆呢?”
胤禔拉著胤礽又想跑,被康熙抓住后領。
康熙獰笑。
想跑?!同樣的招數別想對朕用第二次!
作者有話要說:看了一眼霸王票和營養,覺又要加一更了。那明天開始還賬。現在欠更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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