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表白,期待把喜歡的人變男朋友。
從未宣之於口的心意,像埋在大樹下的寶藏,終於要等到見的一天。
“好羨慕小趙啊,又去給26床換藥了……”
“我長這麽大,就沒見過長那樣的,那張臉絕,材也絕,還有那個大長,嘖嘖嘖。”
“你不知道咱們醫院,最近多小姑娘嚷嚷著要在他出院前,把他拿下!”
“帥哥誰不呢。”
“那張臉每天看一次,都能多活好多年……”
“江警到底有沒有朋友啊?”
顧桉看著湊一堆說悄悄話的人,小小聲在心裏回答:
朋友什麽的,雖然他現在沒有,但是馬上就有了!
他好像不管怎樣都惹眼。
住個院都招蜂引蝶,有一群小姑娘覬覦他。
顧桉攥拳,得加快進度,抓把大帥哥據為己有,然後名正言順金屋藏!
眼看著小趙護士推門而,於是隨其後閃進去。
雄赳赳氣昂昂站到江硯旁邊,像個守護小王子的騎士。
“江警,傷口該換藥了。”
顧桉腦袋裏有弦一下子繃。
從來都沒有見過他換藥,沒有見過他上的傷口。
他到底傷到哪兒了,傷了什麽樣子,又到底有多嚴重。
不敢看,卻又自一般的想知道。
“把上了。”小護士見過的病人多了,但是這位英俊的年輕警是最近茶餘飯後被最多提起的人,臉還是不自紅了下。
那雙漂亮眼睛明明不帶任何緒,可是抬眼看人的時候,簡直就像是挖心,能夠人魂魄。
江硯修長的手指落在病號服的紐扣,上一點一點敞開,脖頸修長結線條清晰,往下,是致平直的鎖骨,顧桉發現他鎖骨末端,竟然有一顆很好看的痣,在冷白皮上甚至有些灼眼,冷氣,卻又像在無聲勾引人。
隨著病號服一點點解開,暗紅傷口出端倪,像是預告。
顧桉屏住呼吸,心提到嗓子眼,眼眶發熱。
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接能力。
之前他隻是手臂被尖刀劃傷都忍不住哭鼻子,做了好長時間噩夢。
而現在,要看見他上槍傷。
在這之前已經無數次在腦海還原他傷場景,是怎樣在脈中彈失過多的況下,追捕最後一名逃犯,直到塵埃落定才縱容自己倒下。
他該有多疼啊……
而下一秒,眼前一黑,什麽都看不見。
顧桉糯糯開口,小鼻音聽起來特別:“你幹嘛呀。”
他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擋在眼前,睫掃在他掌心。
顧桉皺起小眉,手就要就要把他的手拉下來。
可是這時,清冷幹淨的聲音落在耳邊:“乖,聽話。”
那個瞬間,小趙護士就知道自己徹底沒戲,連帶著那些對他有想法的同事,都不過是炮灰。
冷著臉的人突然溫一下子簡直致命,這麽長時間以來,一次在那張冷若霜雪的俊臉上,看到寵溺又無奈的表。
“是不是真的很嚴重……”
顧桉鼻子泛酸,尾音已經帶了淡淡的哭腔。
這個人之前了輕傷,還跟個瓷專業戶似的,跟喊疼。
而現在卻擋住眼睛,連看都不讓看。
江硯溫聲道:“不嚴重。”
“那你為什麽不讓我看。”
小護士站在一邊,覺自己被人喂了滿檸檬。
眼前帥哥衫不整妹的樣子,看得臉紅心跳。
果然係起人簡直要命啊要命!!!
顧桉被他擋住視線,眼前漆黑一片,眼睛看不到的時候,覺卻無比清晰,所有都被無限放大。
江硯好像微微轉過,低頭湊近了耳邊,像是說悄悄話的姿勢。
坐在他病床沿,被他蒙著眼睛,整個人一不敢,耳邊溫熱的呼吸提醒著,可能稍微一下,耳朵或許就要到他鼻尖,又或者是……薄薄的。
短短幾秒被無限延長,淺淡的薄荷味道和溫熱呼吸一起落在耳廓,他在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一字一頓咬字清晰:
“本事見長。”
“敢看哥哥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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