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被關著的第三天, 終于在第三天的時候,獲得了穿服的資格,也是松田陣平休假在家的第三天。
“往那邊去一點。”嘟囔著, 讓對方往沙發那邊再去一點。
松田陣平聽話地往拐角去了一點, 然后原本坐在他邊的人直接到了自己的上。
蹭了蹭后, 挑了個舒適的地方安心地躺著,里還抱怨著:“陣平的上的為什麼這麼會?枕著也太不舒服了。”
“這,這沒辦法啊。”他苦笑著,俯視著正在看書的雨宮千雪, 想了下后說道:“要不我去拿個枕頭給你?”
“不用了, 就這樣吧, 幫我把毯子往上拉一下。”
雨宮千雪盯著手里的推理小說,目不轉睛。
糜爛而又頹廢的三天, 覺就像是回到了當初把自己關在家里那幾年, 足不出戶,區別就是以前靠外賣和速食過活,現在靠某人過活。
也許是之前有把自己關在家里的經歷, 倒也不討厭這種日子,過得還算正常,心理方面也沒什麼問題。
就是一直拖著不是好事。
不過先等把手頭這本小說看完再說。
松田陣平順從地將人上的毯子往上拉了下, 繼續看手里的卷宗,請假的代價就是理文件, 寫報告。
“哈?這種手法嗎?完全不合理啊, 兇手不會那麼老套吧?前友什麼的。”
“偵探與怪盜什麼的,還真是萬年的對手啊。”
“好吧, 果然是的, 沒意思了。”
雨宮千雪一邊碎碎念, 一邊扔掉了手里的推理小說。視線從書上移開后,落在了正皺著眉頭和卷宗和報告作斗爭的松田陣平上。
對方似乎到的視線,皺著眉頭了過來。
“很麻煩嗎?需要我幫你嗎?”雨宮千雪主開口著,知道對方一直在理文書這方面不擅長。
他搖搖頭,“我自己可以,小說看完了?要不我再去買新的?”
“這倒是不需要,覺最近的推理小說質量越來越差了,頗有一種我上也可以的覺,不過我也就上說說啦。”
說著一會平躺一會側,在窄小的沙發上翻來覆去。
松田陣平眼皮微微下垂,不知道如何是好,眼眸里滿是恍惚的空,已經是第三天了,應該放人自由了,不可能一直關著的,這樣繼續下去是不對的。
這種正常人該有的想法,他不是沒有,但是只要想到對方離開后可能永遠和自己斷絕聯系,他就煞白,什麼也說不出來。
畢竟,被做了這麼過分的事,不可能還像以前一樣吧。
越是喜歡對方,越是厭惡自己,心里越是悸難耐,心也就越是低落不已。
矛盾的滋味在四肢百骸翻涌著。
“怎麼了?心不好嗎?”雨宮千雪眨著眼睛,能覺到松田陣平的心思不在卷宗上了,整個人都被浸泡在不知名的緒里。
他將手里的資料放下,只是沉默地看著人的臉,隔了好久,垂首懇求般地吻了下來。
“別……討厭我。”
近乎呢喃的話語,在他有些抖的里吐了出來。
“別丟下我一個人。”
深陷泥潭里的人,正努力向著自己唯一的浮木發出哀求。
雨宮千雪注視著那雙殘破空的灰藍眼眸,那里面帶著點別扭的求,在瓣合間說道:“不會討厭陣平的哦,所以我們要好好談談嗎?”
在被關起來的第三天,第一次試圖和對方展開通。
雖然面上一片閑適平靜。但是心里卻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他輕輕咬住人的下,舌尖滾燙地了下,濡的呼吸將周圍的皮都激起一層戰栗。
就這樣著迷地吻了好一會,他才低地回答道:“好。”
雨宮千雪陡然睜大眼睛,愿意談就是好事,那就一切還來得及。
松田陣平將上的人扶起來,帶著毯子將人一起摟在懷里,下虛虛地擱在對方發間,然后沉聲說道:“談談吧。”
“你想從哪里開始?”
“對不起。”
“欸??先從道歉開始嗎?”雨宮千雪顯得有些驚訝。
對方別扭地說道:“因為真的很過分。”
“啊,是有點,話說那天我暈過去后,你沒再做了吧?”
“沒有,怎麼可能會繼續下去啊。”松田陣平的回答有些慌,雖然做出監/這種人渣舉的他沒資格說這些話,但是怎麼也不會在朋友都暈過去的況下還繼續的啊。
雨宮千雪點點頭,“還行,比我想象的最差要好很多,然后想談什麼呢?”
松田陣平沒能理解這麼就過去了是什麼意思,“你不生氣嗎?”
“有點,但是也不到那種地步,畢竟我怎麼也沒說出那個詞嘛,要是真的及底線我肯定會說的,會反抗的。所以這件事就一筆帶過吧,我也不想大白天和你討論這些,我們說其他的吧。”
“這樣,那你想說什麼?”他的話里帶著幾分不安定。
“唔,不如說說你在失憶那段時間的事?”只字不提自己,也不提現狀,反而關心起其他事來。
這幾天想了很久,決定還是從最開始手,現狀已經是這樣了,那總要找出讓松田陣平如此不對勁的所有原因。
頓了好一會,對方開始說起那幾個月的事,那些幻覺,那些不正常的幻影。
“我不想忘記你,真的。”
略帶沙啞的聲音在耳畔,讓鼓都在微微震。
濃重的不安定好似湍急的河流一般奔騰而過,而正站在河流邊緣,白的浪花正瘋狂想要將拽下去,卷進無序的深淵里,小似乎能到水珠砸在上的陣陣涼意。
定了定神,才反應過來,那是腳鏈的涼意。
“不會忘記的,那都是那個變態瞎提的,他就是那種唯恐天下不的樂子人,道德很薄弱的,他的話你都可以當做沒聽見。”
半抬著頭,安著人不算穩定的緒,原來是這樣所以才會這麼抗拒嗎?
那就可以解釋了。
“……千雪,別離開我……”
他低低地懇求著,這幾天里這種話已經說過無數次了,但是對方每一次都沒回應過。
這一次也不例外。
人垂下眼眸,隔了很久說道:“明天,你就要正常去上班了吧?”
“嗯,你想我在家陪你嗎?我可以……”
話沒說完,就被人用堵住了,溫細膩的吻,他有幾分慌,然后逐漸沉溺于這個不合時宜卻又求萬千的吻里。
也許是嫌棄背對著過于麻煩。
他握著纖細腰肢直接將人調轉了面,然后按著對方的后腦勺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含糊破碎的話語從間隙里傳了出來,“這次溫點好不好?”
“好。”
他隔了好久才聽到自己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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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清爽后的雨宮千雪撐著臉,默默看著對方在廚房里忙來忙去,倒是想去幫忙啦,但是立馬就會被趕出來。
甚至會裝作怒氣沖沖地說再過來就把鎖起來。
總之得一步一步來,一次談太多達不到通的效果,雖說現在被監/的是自己,但是總覺對方才是那個被囚的人。
真麻煩啊。
無意識地嘆了口氣。
就當以為這日子還得持續十天半個月的時候,大門突然被瘋狂敲響了。
還伴著怒火中燒的喊聲,外面一片吵吵鬧鬧,讓有些不著頭腦。
“怎麼了?”問著也一頭霧水的松田陣平。
不過對方很快就明白過來了,他走到沙發面前一把將人抱起,“先去房間待著,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
“哈??什麼仇家找上門了嗎?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這種事有什麼好不能告訴我的。”雨宮千雪傻了,徹底傻了,“要是仇家的話,是誰啊?暴走族嗎?這副直接上門的樣子。”
掙扎著,想讓對方把自己放下來,就在這份僵持中,大門被打開了。
趁著松田陣平晃神的一瞬間,從懷抱里掙開來,許久未見的被門外的夕有點愣住了,但更多的是被門口的人給嚇到了。
是警校組另外四個還有班長的朋友娜塔莉。
“松田陣平!!!你在干什麼啊!!”
萩原研二氣的整個人膛都在劇烈起伏,臉煞白,他原本在聽到那個青年說出事的時候還不相信,但是現在親眼目睹了這一場景后,他不得不信了。
明顯不合的寬大服下的大片白,上面是布的紅痕,就像是新生初雪上的紅櫻,從脖頸蔓延到服里,再到擺以下勻稱的雙,腳踝的鏈條撞著發出清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