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霖嶼訂的是一家餐廳, 全場大概只有他們是一家三口來的,林浩面無表切牛排,想把刀子飛過去把蔣霖嶼的脖子穿。
鋼琴鮮花燭晚餐還有一個巨大的電燈泡。
“你們晚上想讓我開車帶你們回去呢。”林浩端起橙喝了一口,抬眼看向對面的蔣霖嶼, “就克制一點。”
蔣霖嶼不開車, 林希今天是坐林浩的車出來, 于是林浩就淪為了司機。
蔣霖嶼端起紅酒跟林希了下, 清脆聲響,蔣霖嶼姿態優雅喝著紅酒, 淡淡道,“需不需要給你點個兒套餐?”
林浩:“……”
親妹夫,親的,不能直接他兒子。
餐廳燈恰到好,蔣霖嶼清冷的面部線條深邃, 高鼻梁上薄眼鏡顯得斯文, 冷白一塵不染。如果沒有角的傷,就更好了。
他坐姿端正,換了盤子一不茍的刀叉取出蟹, 放到林希面前,“嘗一下這里的蟹。”
林希不是第一次跟蔣霖嶼來這種地方吃飯,不過以前都是走程序, 過來吃個飯就走。今天蔣霖嶼弄了玫瑰蠟燭音樂紅酒,還心的剝好了蟹, 一副要浪漫到底的模樣。
“謝謝。”林希優雅的吃下蟹,蔣霖嶼剝的就是不一樣,格外香甜。
“不客氣。”
畢竟三個人,林希還是很收斂。吃完晚飯今天的流程終于是結束了, 林浩把他們兩個送到希盛就開車走了。
他們確定同居關系后,首次一起下班回家。
林希刷卡進電梯,電梯門合上,蔣霖嶼把行李箱推到后,站到林希這邊。電梯里安靜,忽然空間就熱了起來,明明很空曠的電梯,因為蔣霖嶼站在后,林希呼吸都有些不暢。
電梯停下,叮的一聲。林希率先走出門,指紋鎖細微聲響,房門應聲而開。林希開燈,轉去拿拖鞋,蔣霖嶼從后面抱住。
林希站直,心跳的快要飛出來。
房門關上,所有的寒氣隔絕在外。房間溫暖,玄關的落地窗倒映出兩個人的倒影,蔣霖嶼熾熱的吻落到的后頸上。
“想你。”蔣霖嶼嗓音低沉。
上一次蔣霖嶼的口檔小車讓林希打開了新世界大門,原來不是冷淡,也會有覺。
林希回頭就到蔣霖嶼的,先嘗到了苦,蹙眉推開蔣霖嶼,下臉上燥熱說道,“有藥。”
蔣霖嶼扶正眼鏡,抬手了下角的傷,嗓音啞的不像話,“那不能親了。”
這話意味深長,林希清了清嗓子,說道,“需要幫你整理行李箱嗎?”
“我自己整。”蔣霖嶼拎著行李箱到臥室,道,“你什麼時候到燕城?”
“昨天晚上。”
“還去懷城嗎?”蔣霖嶼打開帽間,把他的服從箱子里拿出來,掛進柜。柜子一分為二,一邊是蔣霖嶼的男裝一邊是林希的服,“我給你帶了個禮。”
林希剛要往洗手間進,聞言又走出來。
蔣霖嶼以前每次出差都會給帶禮,他們分開后,蔣霖嶼就不再買那種貴到死的東西,改了玩小花樣浪漫。
今天的直男幻想已經結束了,林希以為到此為止,沒想到還有。
蔣霖嶼最近的套路多到林希想不到,一環套一環。
“什麼?”
“來。”蔣霖嶼把電腦放到一邊矮凳上,箱子放回去,手里握著個藍絨盒子。
林希心跳快了些,什麼東西?
林希走到蔣霖嶼面前,心跳到眩暈,不會是求婚吧?蔣霖嶼之前有說過想今年年底結婚,這已經臘月了,很年底了。
林希也想過要不要跟蔣霖嶼結婚,結婚是個很麻煩的事。他們兩個財產都很多,一旦離婚分割財產非常麻煩。也太早了,他們就沒談幾天。可是拒絕的話,該怎麼開口?蔣霖嶼心眼那麼小,又要鬧別扭。
“轉過去。”蔣霖嶼握住的肩膀,說道,“閉上眼。”
轉過去?
求婚為什麼要轉過去?林希轉過去,閉上眼。
要怎麼拒絕?現在他們都還年輕?可馬上林希就二十八歲了,蔣霖嶼已經三十一歲,不算特別年輕。
蔣霖嶼修長的手指撥開的頭發,劃過的脖頸。脖子上突然一涼,林希睜開眼看到脖子上巨大的藍鉆石。
星辰般多面切割邊,鑲著一圈碎鉆。
蔣霖嶼的手指抵著的后頸,大概在扣項鏈。
林希的心咣的落回原,原來是項鏈。
“我知道你不喜歡這些東西,但我出一次差,總要給你帶個禮。我希,我們的每一次分開,再見時都是充滿期待的。”蔣霖嶼握著林希的肩膀,轉過來,面對著。仔細端詳片刻,手指抬起林希的下,評價,“好看。”
鑲著一圈碎鉆的藍鉆,在燈下湛湛生輝。林希今天穿著低領,出單薄白皙的鎖骨。
“你知不知道鉆石是二十世紀最功最大的騙局?”這麼大的鉆石,蔣霖嶼很敗家了。
“那又如何?”蔣霖嶼下微抬,手指落到林希的耳后,嗓音懶洋洋的傲,“戴在我的人上,為的麗錦上添花,無價。”
蔣霖嶼尾音低醇,緩緩的撞林希的心臟,似有余音。
林希盯著他看了幾秒,這個滿口歪理的男人,一頭抵在蔣霖嶼的肩膀上,笑出聲,“謝謝。”
他送過很多禮,以前林希沒有自信,不相信蔣霖嶼喜歡,以為那是易。認回林家后,父母也送了很多禮,才看清蔣霖嶼送禮的含義。
喜歡一個人,才會不由自主的給買,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堆到面前。
“害了?”蔣霖嶼低笑著,拉出來,說道,“喜不喜歡?嗯?”
蔣霖嶼現在花樣太多了。
林希點頭,繃著臉強忍著臉上熱意,“那我去洗澡了。”
蔣霖嶼俯偏頭看林希的眼,“堂堂林總,還會害?”
林希抬起頭撞他浸著笑的黑眸中,怦然心,抬起下,“蔣總,你的角都破了,還要耍帥。”
蔣霖嶼笑出聲,長手往前一抵,林希往后一步。他撐在林希上方,迫十足,他拿下眼鏡在上抵著把眼鏡收起,慢條斯理道,“希兒——”
林希從他手底下鉆出去,大步走向浴室,“再見。”
蔣霖嶼:“……”
浴室門被重重關上,蔣霖嶼單手抄兜瞇眼,笑意更濃。林希可的要命,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還是那麼害。
林希洗完澡換了件黑吊帶長,房間暖氣十足,不算冷。故意帶著吹風機出去,蔣霖嶼坐在沙發頭發,他在客廳洗手間洗了澡。
他沒戴眼鏡,頭發漉眼睛也漉,黑眸沉暗。
林希走過去在沙發另一邊坐下,上吹風機,果不其然,蔣霖嶼把吹風機接過去,大手過的手背,溫熱一片。
他們原本是純潔吹頭發,吹著吹著就到了床上。
蔣霖嶼做到了蹭蹭不進去。
他這回換了手,蔣霖嶼的手指會跳舞,節奏非常好,又給林希解鎖了新的知識點。
抱蔣霖嶼,咬在他的脖子上,咬出痕跡。的大腦里放起了煙花,一片絢爛。蔣霖嶼低頭跟接吻,所有細碎的聲音含進了吻里。
蔣霖嶼花樣百出,學習能極強,只要林希有一點正面的反應,他會抓住,進而攻陷。林希城防失守,崩的一塌糊涂。
林希懷疑他是報了什麼學習班,這進步速度。
不過事實也證明,以前蔣霖嶼是在反向學習,才會越來越差。找對了方向,他就會往好的地方發展。
半夢半醒,如同浸在溫水之中,整個人汗,熱氣騰騰。靠在蔣霖嶼的肩膀上,在沉寂中等復蘇,片刻后,蔣霖嶼親了親的額頭,起下床。
蔣霖嶼洗手回來靠在床頭攬著的肩膀,打開手機翻看著話故事,“今晚想聽什麼?”
蔣霖嶼手指上有寒氣,冰涼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漂亮肅白,落在林希面前,“我讀給你聽。”
林希到蔣霖嶼的變化,但他還是沒做,只取悅了。
“蔣霖嶼?”
“嗯。”蔣霖嶼換上了煙灰條紋睡,戴上了眼鏡,矜貴斯文中又著些冷淡,睡扣子扣到了最后一粒,“還要?”
林希趴在他的口,聽著他的心跳,低聲音附在蔣霖嶼耳邊說了一句。
蔣霖嶼垂下眼,沉黑的眼如深海,看。空氣寂靜,林希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但沒有移開眼。
“要不要?”
“不要。”蔣霖嶼強行移開眼,繼續翻看手機,老僧定巋然不。
林希翻撐在他上方,長發傾落,漂亮的大眼睛浸著濃霧。黑吊帶的細帶落,斜斜的掛在肩膀上,白如月,紅勾人,“阿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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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著手機慢慢把玩,似笑非笑說:“看,你守著我落兩滴淚,我心疼了,什麼不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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