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霖嶼放下手機，緩緩把眼鏡拿下來一不茍的疊好放回去。

忽的傾，握著的腰，天旋地轉，林希被他到了床上。

林希驚了下，想要掙，蔣霖嶼握住的手，“我對你一直有，無論是什麼方式，對于我來說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你愿意幫我，我很高興。可能過程我會有一些失態，請不要中途放棄。不然，我卡著會更難。”

他這段話嚴肅的像是在討論學問題。

“你要開始麼？”

林希臉紅到快要炸，這個問句像是婚禮上的yesido。

蔣霖嶼是很有耐心的老師，一步步的教學。

林希是個很好的學生，C1駕照拿的很穩。

兩個加起來六十歲的人，又重新開始，從頭學。

結束那一刻，蔣霖嶼親著林希的耳朵，嗓音沙啞，鄭重道，“我你。”

蔣霖嶼并沒有過多的失態，他很克制，說的時候他的桃花眼深邃泛著一些紅。

林希張了張說不出話，想回應。

蔣霖嶼捧著的臉，溫細致的與接吻，嗓音沉緩，“不要每句話都著急回應，我知道你的心，不用說我也知道。”

他們始終沒有做到最后一步，不過人生很長，慢慢探索。

同居生活正式開始。

蔣霖嶼如果不燒廚房，他們的生活還是很好。除卻偶爾的玩車，他們也是很合適的靈魂伴。兩個人在一起多年，非常有默契，他們的工作態度和三觀一致。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干什麼想說什麼。

春節前一周，兩個人忙的飛起，晚上匆匆見一面，抱著親一會兒，睡在一張床上。白天起床打上領帶穿上正裝各奔東西，偶爾打個視頻電話，好不容易忙完，春節到了。

往年過年是蔣霖嶼和林希一起過，認回了林家，林希自然是要跟父母過，蔣霖嶼就落單了。他們通之后，蔣霖嶼決定去H市，他舅舅家過年，林希留在B市過年。

他們短暫的分開。

林家人今年盛又積極熱鬧，很早就把全部的東西準備好，臘月二十九林希就回到了老宅，年三十早上，林希很早就起床跟周瑩出去跑步，回家準備晚上年夜飯菜單。

林希心不在焉，幾次看手機，蔣霖嶼一直沒發信息過來。

“阿嶼到H市了嗎？”周瑩問道。

“我問問。”林希終于找到理由了，拿起手機走到窗戶邊打電話，響到第三聲蔣霖嶼接通，“希兒。”

“你到了嗎？”

“公司有事，航班改到下午了。”蔣霖嶼嗓音沙啞，有著明顯的倦意，“除夕快樂。”

“除夕快樂。”林希抿了下，想讓他在這邊過年，但又不好意思留。在林家也是第一年，蔣霖嶼跟連婚都沒訂，確定關系沒多久，住在這邊不合適，“你到了跟我說一聲。”

“好。”

他們都沒掛斷，默了大約有一分鐘，蔣霖嶼輕道，“你爸媽都很你，家里人很好，好好親。”

“嗯。”

“凌晨我跟你打電話，一起年，不要睡太早。”

“嗯。”

“今年你們家——什麼對聯？”

“不知道，還沒拆。”

蔣霖嶼嗓音沙啞，他輕笑著道，“我初三就回來燕城，我過去接你。”

“好。”

掛斷電話，林希深吸氣走回廚房，繼續幫母親準備食材，看向窗外沉沉的天空，不想承認一件事，有點想蔣霖嶼了。

吃午飯時，外面開始下雪，鵝大雪撲向大地，天地很快就蒙上了一層白。

林希吃的心不在焉，跟父母在一起也很好，父母特別好。可和蔣霖嶼過了五個春節，除了第一年大年初一才過去找蔣霖嶼，其他幾年他們會一起春聯一起吃年夜飯看春晚一起年。

手機響了一聲，放下筷子，拿起手機看到航空公司提醒：大雪影響，所有航班暫時停飛。

林希心臟跳的飛快，那蔣霖嶼的航班也取消了。什麼都沒想，握著手機蹭的起大步走向門口，機械的穿上羽絨服戴上圍巾。

“去哪里？”周瑩咬著排骨看林希，傻了。沉穩冷靜優雅的林希，這是干什麼？匆匆忙忙的做什麼？

林希戴上厚帽子，回過神來，愣神許久，握著手里的車鑰匙尷尬不已，想干什麼？“暴雪航班取消了，蔣霖嶼不能去H市，我去機場接他。”

話是口而出，說完林希有些恥，補救了一句，“可能他要換車回，但現在他的司機都放年假了，沒人接他。”

“那還回什麼呀？”周瑩放下排骨站起來，反應過來，難怪一上午林希都心神不寧，“直接把他接到我們家吧，大家一起過年，人多也熱鬧。我們家沒有那麼多規矩，高興為主。”

林希角上揚綻放出笑，點頭，“好。”

作者有話要說： 修到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