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3.

李慕自然不能讓他幫忙出錢買票,而是問他買哪個航班，火速預訂後,莊欽跟他約好時間,明天上午十點過去接他。

莊欽看他似乎心還可以，就順口提道：“其實你送我的那個東西，我沒有弄明白。”

李慕剛想說這個很簡單,莊欽就飛快地打字又發了一條：“我有點笨,研究了好久都沒懂,網上也搜不到……”

李慕：“我教你。”

李慕：“我一開始也不會，這個的確有一些複雜，不是你笨。”

莊欽拍了張眼鏡的照片給他：“我已經充好電了。”

“找到開關。”

莊欽：“開關在哪裡？”

“開關在……”

兩人文字通了半天,李慕說：“你開視頻我教你。”

“好,馬上！”莊欽拿著眼鏡下樓去,下面亮一些，收拾得也乾淨。

找了一個手機支架，莊欽把手機架起，打開視頻，開了外放。

手機屏幕上出現李慕的下，這人估計是很跟人聊視頻，頂多開一下視頻會議，完全是直男角度。

李慕看見莊欽坐著,旁邊一堆配件，此時注意到了自己角度不好看，便把手機拿起,正對著自己，又往側面挪了一下，這樣鼻子看起來更高。

李慕在那頭各種細微的調角度，莊欽這邊有些卡，完全沒發現，問道：“這個手套是要戴上嗎？”

“是，手套要連上線使用……”

“手套是做什麼的？”莊欽戴上眼鏡，打開開關，眼前浮現出一個巨大的屏幕，顯示了一個開機Logo。

他有些驚訝，他知道有這種投影技，但是不知道效果可以這麼好，在這麼亮的環境下竟然這麼高清，如果在全黑環境下，效果或許可以直電影院。

“手套是控屏的。”李慕解釋，“用法簡單，不過隔著屏幕我不好解釋。”

莊欽正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摘了眼鏡又戴上，如此反復幾次，李慕道：“只有你能看見屏幕，別人是看不見的。”

“這個什麼？是不是很貴啊……”開機有些長，進主頁後，顯示出多個app。

“嗯……暫時就它移家庭AR影院吧，”李慕現編了一個名字，“是個概念機，我這裡有一個是一代，你的是二代產品，多了一個智能語音模塊。”

“概念機？聽起來很高級，很貴，不行，我明天還給你吧……”哪怕在七年後，莊欽也沒用過這樣的產品，他只玩過普通的VR遊戲。

“還給我幹什麼？”李慕自我覺已經調整到了最佳的角度，再一看莊欽，他注意力本不在自己上，“你先試用，等未來上市了，你再幫我打廣告。 ”

“沒問題……這個概念機，是你投資研發的？”

李慕：“我參與研發的，也投資了一些。”

“好的，等我給你試用。”如果說給他免費打廣告，莊欽就願意收了試用了，畢竟自己簽一個普通的廣告都要數百萬，代言合同更是要好幾千萬才能簽。

不過倘若他稍微了解一些現在的投影技，就會知道這個概念機因為造價緣故在幾年是本無法量產的，只能實現更低端的產品量產。

李慕正在告訴他耳機怎麼連，音響怎麼連，電影怎麼播放，另外還有3D功能、辦公看劇本都可以等等……

莊欽有時候聽不明白就小心地打斷他，問他能不能再說一下，他有點沒懂。李慕就耐心地再講一遍怎麼用，哪裡的按鈕，語氣很溫和。

正當兩人聊得起勁，外面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很小的一聲，如果不注意甚至可能聽不見。

頓了有幾秒鐘，又敲了兩下，這迴聲音更大。

莊欽臉一下就變了。

李慕見他不出聲：“怎麼了？”

莊欽就手去掛了視頻聊天，握著手機坐在原位沒有去開門。

他希只是有人敲錯門了。

可過了一會兒，又是幾聲敲門，然後是門鈴，“叮咚”的聲音響起，莊欽臉煞白。

公司給他租的這個房子，用的是可視門鈴。

他站起，腳步很輕地走過去，打開可視門鈴。

監控畫面是黑白的，顯示外面站著一個不知是男是、戴著口罩遮住臉的人。

“叮咚。”

“滴、滴、滴……”傳來了輸碼的聲音。

莊欽不知道自己鎖上門沒有，但他下意識的舉措，就是發著抖去反鎖的旋鈕。他的碼是經常會換的，但並不確定會不會有人知道。

這時，傳來智能門鎖提示碼錯誤的語音。

他吐出一口氣，甚至不敢去關燈，拿起手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先按了110，過了幾秒，撥給了業，請他們派保安上來查看一下。

“可能是……有人敲錯門了，但他一直在外面，你們來看一下吧。”他進了衛生間，聲音得很低，“快一點來。”

門鈴聲消失了。

莊欽也沒有去看，水果刀就放在旁邊。

上輩子有一段時間，他經常遇見這種況，沒過幾天他就搬家，永遠離開了這裡。

他默默地坐著，也不知道給誰發消息，他想小連應該睡了，看見李慕的未接來電和消息，問他：“我聽見有人敲門？”

“是誰來了？”

“？”

“出什麼事了？”

李慕或許是意識到有問題：“我幫你報警。”

“沒事了不用報警。”莊欽回他，“是有人喝醉了敲了下我的門，我以為是誰……就掛了。”

“走了嗎？”李慕不太相信他的話，直覺是出了事，人已經起來換了服，拿上了車鑰匙。

莊欽不知道走沒有，他不能確定。

“走了。”他回，“沒事了。”

“叮咚！”

門外，再次傳來了刺耳的門鈴聲。

莊欽一個激靈，拿起了水果刀。

“我們是保安。”門外的人道，“莊先生，接到了您的電話，請問您現在安全嗎？”

莊欽看向可視門鈴，的確是值夜的保安，是他見過的。

但莊欽這時卻仍然不敢開門。

他猶如驚弓之鳥，隔著門道：“我在家很安全，剛才敲門的……你們有看見嗎？”

“我們上來的時候沒有人。”

“可不可以查一下監控？他是怎麼進來的？”

“好的莊先生，我們等會兒就查，有消息立馬通知您。請問您是一個人在家嗎？”

“不是。”莊欽力地靠著牆，“我和我朋友在一起。”

保安道：“請您早點休息，放心吧，今晚我們會在這單元流值夜的。”

“太謝謝你們了……”保安的話讓莊欽稍微安定了些，沒有那麼害怕了。

其實他想，自己一個人肯定能保護好自己，對方很可能是打不過自己的。

可他仍是很害怕發生這些。

那邊，李慕走出酒店，到停車場，打開車門。

“真的沒事？”他一邊開車，一邊分神發了語音。

“沒事。”打字的時候，他手都在抖。

李慕說：“你開視頻我看一眼。”

像莊欽住的那種小區，出要門，進電梯也要門，誰會來敲門？

除非是坐的貨梯上樓，可如果是敲錯門的業主，怎麼可能坐貨梯？

視頻最後一幕，莊欽抬著頭著門的方向，突然就沒聲了，表也不對，手掛斷視頻，顯然是不希有什麼靜讓門外的人聽見。

莊欽上樓，關好門並反鎖。

他戴上了耳機，把水果刀放在了床頭，想了想，又把刀放進了屜，除非是一米九的彪形大漢，一般的私生飯，自己靠搏鬥應該就可以製服人，要是拿刀可能會上社會新聞。

他坐立不安，想下去改個碼，又覺得怕，最後把門阻翻出來放在了門口，再次上樓。

到驚嚇、跳個不停的心臟還沒平復下來，莊欽打開手機，看見李慕給他發了好幾個消息，他挨個點開來聽。

“你助理呢？”

“他跟沒跟你在一起？”

“我在路上了。”

“等我一會兒。”

李慕的聲線沉穩，通過耳機傳出，莫名地帶來了安全。

“不用啦，謝謝你，不過真的沒有事。”

他手指微微抖，點了一個貓咪錶包發過去。

夜晚的公路上，車流不太多。李慕踩油門，發語音：“我快到了。”

莊欽小區的停車場要進需要門卡，或者扣押份證，或者是聯繫到業主，門衛會詢問業主這輛車是不是來探親的。

他第一回來的時候，司機就把份證給了門衛然後進的。

莊欽手放在屏鍵盤上，蒙在被子裡，又有點鼻酸，明明李慕和自己非親非故，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居然大半夜的直接過來了。

放在上輩子自己對他的印像上，是很不可思議的。

莊欽知道，如果這時候自己給小連打電話，小連也會馬上過來，還可能找玟姐，找公司的保鏢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