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這幾年風頭極盛, 公司出品的劇,幾乎佔據了這兩年的熱劇榜單和主流獎項,收視率和品質兩手抓,屬於香餑餑,明星們過來捧場, 也是想搞好關系。
電視臺的也來了, 鑒於傳的高口碑, 《東宮來了》這部劇還沒開拍就已經和電視臺簽署了協議, 電視臺已經預留出了金秋檔期, 今天的開機發布會, 同時也是電視臺的招商會,傳這一次算是出了大手筆了。
晚宴的過程中, 發生了一個小曲。劉會跑去桌敬酒,大說了幾句話。
有人問他:“你以前也出演過好幾部男一號了,這次為什麼接了《東宮來了》男四號的角, 是不是這個角非常出彩?”
劉會的妝容毫不比曾經的沈金臺遜, 抹了紫紅眼影的眼角微微挑起:“我本來想演男二號呀,差點就定了, 結果被沈金臺搶走了啊,啊哈哈哈啊。不過我也沒想到, 他肯給白清泉演男二啊。”
笑的很爽朗, 覺就是個被搶了角, 卻還沒心沒肺的小可憐。
桌上不久就有人把這段話發了出去。
“是啊是啊, 誰能想到呢, 沈金臺竟然願意給白清泉演男二。”
“所以這話的意思,沈金臺是靠幕後作得到的這個角?還是帶資進組嘛?”
“沈家破產了吧?我前段時間還看有帖子出法院的公示,破產應該是事實,還有錢買角?”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娛樂圈的窮和升鬥小民不是一個意思!”
小糖在酒店裡,一直在聯系金們控評,刷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裡一驚。
劉會可是資源咖,別看人氣不行,沒有白清泉多,可人家有錢啊,水軍多的一比。
如果他的水軍和月聯合起來黑沈金臺,那還得了!
他正要跟李蘭匯報呢,就發現劉會這條營銷的評論翻車了。
“他們倆半斤八兩,劉會背後的金主還有人不知道麼,就絡腮胡那個,不是被拍到好多次了。”
“就是,他演技還不如沈金臺吧,男一卻是一部接一部,也是資源咖,如今是惡人上惡人磨了。”
“說真的,我寧願看沈頭花也不想再看劉會,他那個大臉他自己心裡沒點數嘛。喂了那麼多資源,要能紅早紅了。”
“他這是要借著沈頭花炒作吧。說實話他這兩年一直在copy沈頭花,只可惜他不懂豆和演員的區別!”
“他再炒也不會紅啊,醜人多做怪罷了。”
劉會氣的差點摔手機,小號親自下場和網友對罵,沒罵輸,可是罵了一肚子的氣,扭頭看沈金臺,簡直春風得意。
今天的晚宴,最出風頭的就是沈金臺。
一向耍大牌的沈金臺,今天竟然像個花蝴蝶似的端著酒杯滿場飛,業界大佬他要討好,朋友他也要討好,白清泉坐在椅子上觀察,一杯酒下肚,差點要當眾翻白眼。
“你今天心不錯啊,這麼能喝。”楊李枝一邊補妝一邊笑著說。
白清泉瞇著眼笑了兩聲:“開心嘛。”
沈金臺今天喝的酒不,有點上頭了,他如今這個,遠沒有他以前酒量好。
他以前半斤白酒都沒什麼覺,當演員的,飯局是不了的,參加的多了,也就練就千杯不醉的本領。
很多人的眼睛都在盯著他看,人在宴會上談笑風生,名字在微博上還綴著個“”字。
沈金臺敬酒敬了一圈,正要回到自己座位上去,剛拉開椅子,就聽背後有人:
“金臺,好久不見。”
他回頭一看,是個頗為高大的男人,看起來大概三十左右,眉眼略有些戾。原主大概是見過的,因為他覺得很面。
“幾年不見,不會連我都不記得了吧?”那男人笑道。
沈金臺出手來,笑著說:“季總。”
大反派季風行。
季風行握了一下他的手,眼睛卻一直打量著他,眼神銳利,臉上雖然帶著笑,但眼睛太利,笑起來也似不懷好意,像是老鷹盯著獵。
季風行算是大佬的代表,渾裹著一霸道總裁的氣場,《人人都白月》裡頭,他的車是最多的,男通吃,小到自行車大到豪華巨,沒有一輛是通往兒園的,他覺季風行在小說裡不是在啪啪啪,就是在啪啪啪的路上,幾乎沒穿過服,作者致力於塑造一個狂野不羈戾負面的大反派,以至於沈金臺第一次看到他,就覺得有些臊熱。
這個小說確實需要改造,太不和諧了。
季風行和閻秋池是競爭對手,因為旗下藝人鄭思齊有參演這部劇,所以今天晚上他也過來了。
老總親自來給自家新人撐場子,可見季風娛樂對鄭思齊的重視。
“我聽說你的經紀人目前在接洽經紀公司,”季風行笑著說:“兩年過去了,不知道你的看法改變了沒有。”
兩年前,季風行曾親自接過沈金臺,想簽他。
沈金臺說什麼來著。
“一百個季風行比不上閻秋池一腳趾頭!”
他笑了笑:“我的確有簽新公司的意向,不過還沒最後決定,先看看自己還沒有行。”
“季風娛樂的大門永遠都為你敞開。”季風行說:“以前給你開的條件,如今依然沒有變。”
“那我得好好謝謝季總。”沈金臺笑著把端酒的服務生了過來,拿了一杯遞過去,季風行接過來,和他了一下杯子。
喝酒的時候,季風行的眼睛還在盯著沈金臺看。
沈金臺的變化真的太大了,他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不過沒變的,還是他上的話題度,復出頭炮打的這麼漂亮,沈金臺還是過去那個沈金臺。這樣的藝人,最適合他們季風娛樂。
如今季風娛樂已經被傳遠遠地甩在後頭去了,傳有個白頂流,看那架勢,將來要做巨星。他們季風娛樂自從幾個大牌單飛以後,如今已經缺男流量了,以前的沈金臺,只知道追在閻秋池的屁後頭跑,如今又是洗紋又是改頭換面,看起來應該是徹底斷,於公於私,他都要把沈金臺爭取過來。
“沈金臺的經紀人最近在接洽經紀公司,你知道麼?”另一個餐桌上,蕭揚低聲問閻秋池。
閻秋池順著他的目看過去,就看見沈金臺和他的競爭對手站在一塊,倆人把酒言歡,談的很是熱絡。
也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問題,如今側對著他的沈金臺,剪裁得的西裝裹著他翹的屁,怎麼看怎麼惹眼。
大概人多,說話聽不清,也可能沈金臺本就浪,他傾著靠到季風行的肩膀上,這個角度看過去,像是在親季風行的耳朵。
“他會簽經紀公司?”
當初追他追的那麼兇,都沒有答應簽傳,說是喜歡自由自在,想自己當老板。
“人都改頭換面這樣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蕭揚說:“你有沒有考慮過簽他?”
“不考慮。”閻秋池很果斷地說。
蕭揚笑了笑,看起來格外風流:“我就知道。好不容易甩掉這個粘人,是不能再和他有什麼瓜葛。不過你不簽,他大概率要落到季風行的手裡了,季風娛樂這兩年下的厲害,他肯定想簽個流量,沈金臺雖然退圈兩年了,可熱搜質沒變,我聽說兩年前他就想簽沈金臺了,可是沈金臺一心追在你屁後頭跑,沒看上,如今看他們倆這相談甚歡的勁兒,十有七八是要合作了。”
閻秋池沒說話。
蕭揚扭頭看了他一眼,說:“其實我覺得沈金臺……好像沒以前那麼招人煩了。”
他對沈金臺印象也很不好,主要是看不慣這麼倒的男人,沒啥自尊,而且沈金臺這個人格很討厭,待人很極端,對閻秋池哈狗似的跪,對別人態度就很高傲刻薄。
結果今天沈金臺見他,還熱洋溢地了一聲“揚哥”。
嚇得他手裡的酒都差點灑了。
沈頭花真的像換了個芯子。
又堅定,又有活力。
“誒,”蕭揚突然坐直了,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沈金臺這屁……翹的啊,以前都沒發現!”
他說著立即了一下閻秋池的胳膊:“你看你看。”
閻秋池說:“你要不要把眼睛長在他上。”
一晚上就只顧著盯著沈金臺看了。
蕭揚覺得很冤枉。今天大家的眼睛十雙有九雙都在盯著沈金臺看好嘛。
“我靠這材……”蕭揚說。
閻秋池喝了口酒,眼睛去看別。
眼不見心不煩,以前是這樣。
現在還是。
雖然煩的點可能有點不一樣。
今天的晚宴,白清泉完全是強撐到散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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