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難正在被幾個前來拜訪的幹部敬酒,林與鶴看了看他的背影,終於還是忍不住,輕聲問耿芝。
“那時候,是只有我和陸先生的關系比較好嗎?其他小朋友呢?”
“那可不是只有你,”耿芝瞥他,“有恆心,有毅力,鐵杵磨針,冰山化水。”
林與鶴無奈︰“我是認真問的。”
耿芝卻說︰“我也是認真回答的。”
“那時候他是個來歷不明的外來者,脾氣壞得要死,上還有那麼嚇人的傷,誰敢接近他?別說小朋友,大人都刻意繞著他走,也就是林阿公心善,願意幫他熬藥,還有你,屁顛屁顛地給人送去。”
他還補了一句。
“如果不是你一直拉著他給大家介紹,大家不會那麼快接他的。”
林與鶴愣了愣。
耿芝嘆口氣,抿了口酒︰“你也算有長進了,現在還知道找我問問,之前都直接往他跟前蹭。”
“真讓人欣。”
林與鶴突然想到另一點︰“我隻黏他嗎?”
耿芝︰“……”
他的酒卡在嚨裡,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好半天才緩過來,臉臭得厲害。
“我才剛欣一點,你就想把我噎死是嗎?”
林與鶴聽懂了︰“那就是隻黏他了。”
耿芝氣得一口氣幹了半碗酒。
酒是自家人釀的青梅酒,度數不高,口清冽。林與鶴也喝了一點,免得耿芝一個人喝完一整瓶。
後來有同齡朋友過來聊天時,林與鶴又喝了些啤酒,本來這兩樣度數都不高,但他不常喝酒,不知道混酒易醉的事,等到陸難發現時,林與鶴的反應已經開始不太對勁了。
宴席還沒散,他就牽上了陸難的手,連和長輩說話時都握著沒有放。
同婚姻還沒有普及太久,但林與鶴從小就懂事孝順,和大家關系很好,再加上陸難也算是眾人曾經悉過的人,所以長輩們並沒有多說什麼,見狀還笑著道︰“小兩口真好。”
林與鶴就跟著點頭︰“哥哥很好。”
陸難難得見人這麼坦承,卻是幸福的煎熬。
好在宴席很快就結束了,林與鶴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他比平時更乖了,跟在陸難後,說去哪就去哪兒。
惹得陸難很想把這小孩兒直接拐走。
回到別墅之後,林與鶴也很聽話,說讓他洗澡就乖乖去洗澡,只不過等子都掉了,他卻忽然問。
“哥哥不和我一起嗎?”
陸難頓了頓,才道︰“你自己可以麼?”
“我可以。”
林與鶴說,他臉很白,並未顯現出多醉態,隻著一點生的。
“但我想和你一起。”
陸難了高.的鼻梁。
煎熬更嚴重了。
他還沒開口,就聽見林與鶴說︰“哥哥不開心嗎?你一直沒有笑,是不是太累了?”
醉酒後的林與鶴話明顯多了不,還主手抱住了陸難。
“哥哥辛苦了。”
他的子已經了,兩條長.又白又直,只會讓人更辛苦。
陸難結微滾,沒有說話。
結果林與鶴看見男人的神,又生了誤會。
“別難過了,哥哥。”他手輕輕按了按陸難的眉心,說,“我安你。”
陸難捉住他的手,握在掌心裡,板著臉說︰“你安完又會跑。”
林與鶴茫然地看著他︰“我不跑。”
“你結婚第二天就想離婚,”陸難不為所,“睡醒起來就翻臉不認人。”
“沒有……”林與鶴卻不承認,“我沒有。”
他小聲說︰“我就想和哥哥一起。”
他看見陸難嘆了口氣,放開了他的手,轉朝一旁走去。
“哥哥?”林與鶴疑,“你去做什麼?”
陸難回來得很快,還帶回了一個小巧的相機,就擺在林與鶴面前。
“錄下來。”他說,終於同意了和林與鶴一起進浴.室,“給明天不認帳的小混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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