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浚鬱悶地坐在酒桌前,他四周都是著華麗放形骸的男男, 吞雲吐霧, 左擁右抱, 場面烏煙瘴氣不堪目。
“秦, 你怎麼愁眉苦臉的,不高興就來喝酒啊!”一個紈討好道。
他們雖然都是各自家族的庶子,不能掌權家族,但秦家是風頭正勁的新興家族,比他們這些三流家族好得多, 秦浚即使還有三個兄弟,日後也能分到幾條秦家的能源晶礦。
到時候秦浚手指裡點能源晶石的碎屑,都夠他們花天酒地。
為此他們這幫不學無的紈每天都在很賣力地秦浚, 如果不是聯邦軍校門檻太高,花錢也進不去, 他們這幫人就要在校當秦浚的狗子了。
秦浚煩躁地抿了一口酒水, 對他的狐朋狗友抱怨道︰“都怪唐白那個婊——”子字卡在嗓子眼裡,怎麼也吐不出來。
上次只是提了一句唐白是個夫,他就被折騰這幅倒霉樣, 天不怕地不怕的秦浚是真的要被這個omega搞出心理影。
他心有余悸地閉上, 黑著臉猛灌了一口酒水。
一旁的紈們面面相覷, 也沒人敢接過話茬罵唐白, 畢竟秦浚的翻車慘案老早就流傳開來了, 傳播度之廣, 不上臺鞠躬圖被做表包全網流傳, 自的經歷更是了家長們教育自家不省心孩子的素材,什麼你上要是再不把門,就得和秦浚一樣丟人,什麼你要是再管不住自己的下半,我可沒錢幫你消災......
父母耳提面命,加上秦浚這個活生生的例子,起碼在這段時間沒人敢唐白霉頭,鬼知道唐白的爺爺能不能破解他們這的監控,萬一被抓了個正著......
眾紈不寒而栗。
“來來來,喝酒喝酒,你,上去陪秦!”一個紈將陪酒的omega推到秦浚旁,沖秦浚眉弄眼道︰“這是雛,特水靈,我特地給秦您留下的!”
秦浚醉眼朦朧地打量著面前的小omega,確實是水靈的一張小臉蛋,臉上掛著淚痕,他暴地拽過這個omega,不顧對方驚慌的神,用力住對方的下顎,將臉埋進雪白的脖頸中隨意嗅了嗅,“嘖,味道就那樣吧。”
只能說是小家碧玉,真的極品應該是勝雪、明眸皓齒、音清......,他腦子裡怎麼浮現出唐白的樣子了?!
秦浚的臉都綠了,剛剛升起的興致全部被打散,他甩開那個渾僵如木頭的omega,暴躁地站起。
“秦怎麼要走了?”“秦是不上這個新人嗎?”“媽的你這個小賤/連秦都伺候不好還有臉哭!”“不再喝點嗎秦?”
秦浚了自己暈沉沉的腦袋,聽到他們的挽留隻覺得聒噪,混中他還聽到那個omega啜泣的聲音,這讓他想起了他這段時間倒霉的原因之一,那個被他上過的omega。
那天是一場意外,他也是喝醉了從這銷金窟走出去,迷迷糊糊間看到了一個學生打扮的omega從路邊走過。
他醉得厲害,連臉都沒有看清,唯一的覺是那個學生O很乾淨。
乾淨到讓他嚨發。
後來的一切都記錄在監控中,他將那個乾淨的omega在骯髒的路面,被千萬行人踩過的地面可真髒啊,到是煙頭、濃痰、口香糖、紙屑......
他肆意地在那份純白上發泄,把最乾淨的白弄髒,髒得令人作嘔,髒得和地上所有的垃圾都融為一,這樣那份純白就不會太過刺眼了。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會為唐白要挾他的一個把柄!
那個omega還在哭個不停,吵得秦浚頭疼,他面厲地將酒杯狠狠砸在地上——
嘩啦!
世界安靜了。
包廂裡的線昏暗依舊,不知道是什麼香料還是/蒸騰出的霧氣氤氳,秦浚昏昏沉沉走了出去,他知道這包廂的香氛裡加了一點助興的東西,會讓人產生輕微的幻覺,所以當他看到一隻紫的蝴蝶飛來時並不意外。
那隻蝴蝶輕盈地飛了過來,落在了他的肩上,下一秒,世界天旋地轉,從肩頭蔓延到全的麻意讓秦浚瞬間失去了力氣!
他直倒在地上,還沒得及呼救,就被憑空冒出的麻袋套在上!
秦浚驚恐地在黑暗中轉眼球,他渾上下只有眼楮能,奇怪的麻意讓他連都張不開。
發生了什麼?
有人要綁架他嗎?!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唐白哼哼唧唧把秦浚拖進一個小巷子裡,巷子擺著一個垃圾桶,散發出的腐臭味。
唐白嫌棄地出小手絹,沖空氣裡旋轉個不停的蒼蠅揮來揮去,然後他打開變聲,對麻袋裡那坨人形垃圾發出了“桀桀桀”的笑聲。
......反派應該都是這麼笑的吧?
袋中傳來微弱的唔唔聲,唐白聽到後面無表地抬起腳,準地隔著麻袋踩在了秦浚的臉上,“你啊~破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說完還碾了兩下。
秦浚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唔唔聲,這讓獨角戲的唐白有些寂寞,但想起他接下來要做的時候,唐白不又發出了符合人設的“桀桀桀”。
被變聲改變過的沙啞聲線宛如指甲割過黑板,在夜的烘托下像個殺人狂魔。
秦浚已經要瘋了,他的鼻子被踩到呼吸不過來,從來都沒有被人踩在腳下的秦浚目眥裂,怒火沖過腔湧上嚨,卻只能發出微弱的咯咯聲。
那麼微弱的呼救,一如那晚他強/暴那位omega時,對方微弱到可笑的反抗。
在決定的力量製面前,有時候甚至連求救聲都無法發出。
秦浚一直知道這個道理,可他第一次發現,當施暴者與害者的份互換時,力量製會給人多麼大的絕。
你想要什麼?錢嗎?我給啊!你再不放開我!到時候不僅一分錢都得不到,還要被我千刀萬剮啊啊啊啊啊!!!
他在心裡無聲地怒吼著,試圖用怒火遮掩心深的恐懼。
唐白了小手,從背包裡取出一把鍋鏟,激的心、抖的手,他用全力氣 得一聲沖秦浚腦殼砸下去——
視頻裡的秦浚就是一拳將那個omega打倒在地。
第一次打人沒經驗的唐白張地蹲在麻袋邊,用手指了秦浚,聽到秦浚激的唔唔聲後,他拍了拍膛放下心來。
還沒打夠呢,如果第一下就暈過去,也太便宜秦浚了。
唐白從背包裡又掏出了一大的 面杖,他雙手握住 面杖,使出吃的力氣砸向秦浚。
! ! !
錘了幾下就氣籲籲的廢小omega不高興了,他踹了一腳死豬一樣的秦浚,想了想,打開腦給謝如珩發消息道︰“謝哥,打人打哪裡最痛啊?”
謝如珩︰“......?”
*
冰冷的刀刃落在糙的麻袋上,宛如殺魚般乾脆利落地隔開下半部分的麻袋。
唐白的手很穩,他明明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手卻穩得不可思議。
就如同他在爺爺的鼓勵下第一次握住機械鉗,將細的零件完瓖嵌進金屬板塊中,又如同他第一次觀烹飪老師示範的殺魚手法後,沉穩地握住菜刀,毫不猶豫地開膛破肚。
刀尖輕地切割,布料一塊一塊像魚鱗般剝落,到最後赤/的暴在空氣中。
唐白拿出記號筆,標出謝如珩說的打人超痛的地方,唔,肝區,據說快狠準打一拳,連猛A都要下跪,還有心臟橫膈,還有啥來著?
唐白一邊做筆記一邊覺得自己奇怪的知識增加了,標完最後一筆,唐白從背包裡取出一副廚房專用橡膠手套。
奇怪的 啾聲在小巷子裡響起,讓什麼都看不到的秦浚頭皮發麻,他克制不住心的恐懼,上下牙齒不停踫撞著,然後他聽到那沙啞的聲音森森道︰“有句話‘人為刀俎,我為魚’,你之前做了刀,現在來當這條待宰的魚......”
“還真是天道好回呢。”
說著唐白又舉起了 面杖。
*
謝如珩將戒指在耳邊,微微偏過頭,聽腦那邊傳來唐白氣籲籲的小音︰“我打人了我打人了我真的打人了!!!”
角微翹,謝如珩嗯了一聲。
“套麻袋打秦浚真的又刺激又爽!!!”即使看不到唐白的臉,謝如珩都能想象出唐白亮晶晶的眼楮。
他又嗯了一聲。
“我和你說!秦浚那個狗東西真是氣死我了!他們家居然買通了害者,讓那個害者答應幫忙做偽證!”唐白氣到破音︰“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既然法律不能製裁他,那我就先揍他一頓出氣!以後再找機會製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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