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幾步的距離,何必特意來接我?”大花口里埋怨,臉上卻都是甜甜的笑。
兩口子手拉著手和袁香兒告別。
袁香兒看著雨簾中雙的背影。
那位年輕的郎君背上,曾經趁著人類神力脆弱時攀附上肩頭的大小魔們已經不見了蹤跡。落榜或許對他未必是壞事,反而讓他徹底放下了心中過度的包袱。
那位曾經不堪重負的年郎君,此刻持著竹傘直了脊背。護著自己妻子在雨中同行。
這場大雨接連下了整整數日,各地沿河城鎮不可避免地發起了大水。
闕丘地天狼山腳下,地勢較高,加上袁香兒領著使徒在洪水來領之前全力護持,有驚無險地渡過了洪峰。
但兩河鎮,辰州沅水沿岸乃至庭湖畔的鼎州都遭遇了多年不遇的特大水患。
袁香兒站在兩河鎮附近山脈的頂峰,看著腳下渾濁的江水濤濤東流。
就在不遠之的兩河鎮,那座悉的河神廟已經被洪水整個淹沒,唯有廟頂上那個金的葫蘆還在滔天洪波里出一小截神廟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鎮里的百姓拋棄家園,掙先逃亡。無數的人類在天災中流離失所,曾經繁華熱鬧的小鎮,如今滿地泥濘,哀嚎遍野。
南河立于空中,引星辰之力改變地貌,盡量疏導洪水,為鎮子的人類爭取逃亡的時間。
渡朔站立山顛,運空間之力加固河堤,擋住洪波。
胡青等人也各自施展妖,盡力在不引人注目的況下幫助鎮上的居民逃亡。
即便如此,死傷還是在所難免。
袁香兒站在山頂上,眼睜睜看著洪流中一已經失去了生命的兒尸和破損的家雜一起,從的眼前打著轉飄過。
而在后的山腳之下,無數同類拖家帶口冒著暴雨在泥濘的山路中艱難行走。
人類一度已經覺得自己十分強大,直到面對自然的威力之時,才發現自己的力量永遠顯得那樣無力和弱小。只要愿意,這個世界的任何一種威力,隨時可以將那些璀璨的時碎裂一地。
這里還有著帶著使徒勉強護持,其它地方災難的況,袁香兒甚至無法想象。
只能盡量不去看過于悲慘的一幕,立足風雨之中,冷靜驅使靈力,為那些在災難中掙扎的同類盡一份力量。
“想不到道友也來了。”一個有些悉的聲音在附近響起。
袁香兒睜開眼一看,是清源帶著那些清一門的弟子。
那些帶著竹笠,著水合服的士們個個渾,鞋上布滿了泥濘,顯然已經和袁香兒一般,奔波勞累了多時。
袁香兒稽首為禮,“前輩辛苦了。”
“修行之人居天下靈氣為己,能者多勞,力者負重。閑時居山林,時為蒼生出力,本是我派教旨。”清源雖然一泥濘,但坐在他的使徒背上,依舊還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倒是小道友年紀輕輕,孤一人,卻能守護一鎮百姓,令人欽佩。”
“前輩謬贊,綿薄之力,怎麼能和前輩相提并論。”
二人雖說都是修行之人,但一直在江湖間行走,沒有矛盾的時候,也都很擅長互相抬一抬轎子。
這里正說著話,江水中翻出一只人魚尾的妖魔。
渾漉漉的丹邏回到袁香兒邊,
“我已經拓寬了水道,清除泥污。”他把的頭發抓到腦后,本不看眼前的清源,只和袁香兒說話,“這一次水患來勢洶涌,我傷勢未愈,法力不足,眼下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
袁香兒很認真地和他道謝,“辛苦你了,謝謝你,丹邏。”
清源張目結舌地看著那位自己折騰許久也沒有到手的妖魔,看著他額心那一道顯眼的契約印記,徹底失去平靜淡然地模樣。
“你,你,你又多了一個使徒?不是,我說你到底是怎麼將他收為使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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