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按妹妹說的做。”他笑的時候,眼睛里有一片深宏的海。菱花窗外的斜照進來,打在他肩上,半面子鑲了圈金邊兒。他在那段輝煌里微垂下眼睫,赧然說,“很多人不明白我做燙樣有什麼意義,大部分覺得這就是玩兒,襲著祖上的爵位,干著和份不相符的差事。可是那些人不懂,上邦大國興土木,是耗資如何巨萬的一件事。這滿屋子燙樣,不是憑空想出來的,就說那套益陵,從勘測到丈量,每一高地和每一低洼都得計算進去。筑基該用幾塊磚,屋頂該用幾椽子,分毫都不能有出,因為算錯了,建不下去了,都是滅頂之災。”
嚶鳴自然懂得,“尋常人家修繕祖屋,還要省上兩三年的嚼谷以作繕資,何況這麼大的工程。你辦的都是頂要的差事,真如他們說的是玩兒,一樣東西玩兒上一輩子,那可太有長了。”
男人能對一件事傾盡心,于人來說未必是壞事。要是遇上個心思龐雜的,今兒走明兒斗狗,那才是真的沒法兒活。嚶鳴是個明白人,冷眼瞧了那麼多的人和事,知道和這樣一條心的人過日子才踏實。算是造化吧,海銀臺言行舉止都得,臨來前側福晉囑咐細掂量,掂量了半天也沒揪出病來,就覺得這個人是好的。
海銀臺聽說話,可算聲聲心。他不是個死板的人,笑道:“也不全是衙門里的差事。”說著從屜子里拿出個小盒子來,遞過去說,“這是我閑暇時雕的小玩意兒,送給妹妹玩兒吧。”
嚶鳴接過來,打開盒子一看,是一條拿橄欖核雕的小船。海銀臺說船上共有十二個人,顛來倒去數,“我只找見十個來著……”
找不見,他自然要來指給看。隨手了把小刻刀,打開兩扇窗戶,“那兩扇窗里各有兩個人,你細瞧瞧。”
抬著手,托著舟,袖籠里飄出淡淡的梔子香。那味兒就像這個人一樣,一猛子扎在了海銀臺心上。
眾臣看著他們王爺扛起鋤頭能種地,穿上圍裙能做飯,一個個呆若木雞。王爺蹙眉:“看什麼?王妃是農家女,本王會這些有何不妥?”“王爺,好像王妃半點兒不會這些。”“本王寵的,有意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癥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元卿凌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毒王嗤笑道:“你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