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許,你回答我幾個問題。”爺依然用竹箭指著我。
“什麼?”我哭笑不得。
“你什麼名字?”爺一本正經地問道。
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想我大人大量,不與這混賬小子一般見識,等他媽的從這裡出去了,再找他算賬。
“老子許三慶,是你爺爺!”我實在氣不過,忍不住口頭上就占了他一個便宜,然後才道,“不就是跡嗎?別他媽的將老子當鬼看!”
爺不說話,轉首看了看丫頭,丫頭遲疑了片刻,弱弱地說,“許大哥,不是我們不相信你,可是,你總得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的上有跡,而你又沒有傷?”
我聞言大怒,這臭丫頭居然指著我傷?當即將青銅古劍反手進劍鞘,就在青銅古劍進劍鞘的瞬間,我猛然心中一。剛才似乎有什麼東西,與我爭奪這青銅古劍後來被我大力所傷,難道說,我上的跡,就是那時候沾染上的?
我心中一邊想著,一邊舉著手電筒,仔細地向地上照了過去。由於四周都是一片的黑暗,僅僅就靠著我們手中的手電筒發出一縷昏黃的,原本我們都沒有注意地面上,直到這個時候,我有意尋找,這才發現在距離我們不遠的地面上,也有著一灘還沒有幹枯的殷紅跡。我“咦”了一聲,走過去仔細地觀察了片刻,回想著剛才的景。很明顯的,這裡就是剛才有什麼東西想要奪取我手中的青銅古劍,最後反而被我所傷,導致了它倉皇逃竄。而那些影影綽綽的鬼影,想必都是為了掩護它而來。
這個時候,丫頭與爺也小心地走了過來,我想到剛才爺和丫頭對我的懷疑,忍不住就狠狠地瞪了他們兩人一眼,嚇得丫頭忙著向爺的背後躲去,爺回瞪了我一眼說,“老許,你兇什麼兇?”
“你這個時候不懷疑我了?”我憋著一肚子的怒氣道。
“懷疑你?”爺提高聲音道,“你還沒有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靠!我解釋什麼,這裡的一切,只怕都不是那麼好解釋的。這裡是古墓,所有的一切,都不能以常理推斷。我努力地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在黑暗中,絕對有什麼東西,曾經想要奪取我的青銅古劍,可最後卻是失敗了,還被我所傷。
丫頭看了看地上的跡,又看了看我上的汙,弱弱地問,“許大哥,這……這到底是什麼?”
“會不會是人?”爺那張大也忙著問道。
說實話,我是做古董盤子生意的,又不是做醫生的,單單看上一眼,憑什麼分別地上的是什麼?不過,跡呈現殷紅,應該不是什麼異,也許是生活在地上的某種?我自我安著。
突然,丫頭輕輕地拉了拉我的角,我一呆,卻見丫頭臉蒼白,眼神怯怯地看著距離不遠的棺槨。我也順著的的眼看了過去,手電筒還在我的手中,我用手電筒照著,明顯地可以著到棺槨的帳篷上,居然也沾染著一灘新鮮的跡。
我的心不“咯噔”一下。那可是棺槨,難道說,剛才跑出來想要搶奪我手中的青銅古劍的,居然是棺材的某?
一瞬間,我的背心全部被冷汗,爺自然也看到了這麼驚人的一幕。我們三人心中所想,只怕都是一樣,如今一時之間,全部都傻了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瞳孔中相互映著恐慌。
棺材會有什麼東西?據常識,棺材是死人的專利,但是,死人還有鮮嗎?尤其是,數千年的古?
我知道這麼愣著也不是法子,當即大著膽子,首先向棺槨邊走了過去。同時“嘡啷”一聲,我再次出青銅古劍,心中想著,不管這棺槨是人是鬼,還是妖,既然剛才我這青銅古劍可以傷了它,那麼這一次,我好像也沒有怕它的必要。
可是,就在我走到棺槨的帳篷前,我卻忍不住心跳加快,用力地咽了口口水。我將手中的手電筒遞給丫頭,同時吩咐爺與丫頭退後稍許。
爺不依了,低聲說:“老許,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可是一起進來的,那可得有福共,有難同當。”
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可不是呈匹夫之勇的時候,當即低聲音道,“我不就是防個意外?你們退後,有什麼靜,也好應付著。”說著,我又囑咐他準備好弓弩竹箭,護著丫頭。
丫頭舉著手電筒的手一直在不停地抖著,爺見拗不過我,當即拉著丫頭後退了兩步。他讓丫頭舉著手電筒,自己卻是搭著竹箭,全神戒備。
我看著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如今在這不見天日的地下,天知道會出現什麼東西?又豈是憑著一支竹箭能夠應付的?可是,有兵總比沒有兵好。
老這麼站著總不是事,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恐慌覺,總覺這淺淺的一層帳篷,似乎有著什麼洪荒妖在等著我。我深深地吸了口氣,舉著青銅古劍,向這帳篷刺了進去。
可是,劍尖剛剛探帳篷,猛然劍尖一重,似乎被什麼東西搭上。而後,一非常強大的力量,用力地通過青銅古劍,將我向拉去。我沒有防備之下,差點就被它拉進了帳篷。慌中只能用力向後拉扯著。
這帳篷,果真有東西?可是,這帳篷下是棺槨,難道,真的有死人複活的可能?
而就在我與帳篷的東西僵持不住的時候,在丫頭手電筒的照耀下,我清楚地看到,帳篷上升起一個黑的影子。
我被這陡然出現的影子嚇得一聲大,顧不上那麼多,揮劍用力地砍了過去。同時,爺手中的竹箭“砰”的一聲響,也狠狠地對著那個影子了過去。
就在爺的竹箭出的同時,那個黑的影子也同時消失了。我手上的青銅古劍也猛然一輕,由於一直用力在向後拉扯著,如今裡面的大力一松,我一時拿不住力道,不由自主地向後連續退了好幾步,才拿樁站穩。心中是又驚又怒又是恐慌,那個影子到底是什麼?
剛才雖然是匆匆一瞬,可是,我依然看得分明,那個影子絕對不是人類的影子,似乎是某種。
“老許,那是什麼東西?”爺也湊了過來,低聲音問道。
我白了他一眼,實話說,我被嚇得不輕,我怎麼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被這麼一鬧,我的一劍橫掃過去,卻是將原本已經腐朽的帳篷劃開了老大一個口子。丫頭用手電筒照著,約可以看到,帳篷就是一個幌子,罩在上面,裡面似乎什麼都沒有,而在帳篷下面,卻是一個青銅棺槨。
丫頭滿臉驚恐,低聲道,“許大哥,你看剛才的那個影子,是不是像狐貍?”
“什麼?”我一驚,猛然想起,我們在廣川王劉去的墓室中,就是被一只狐貍陷害,才落得如此下場。現在連我們在什麼樣的墓室中都不清楚,難道說,那只狐貍居然一路跟了下來?
當然,也不能完全否認那只狐貍的可能。畢竟,劉去已經死了上千年,而目前我們面對的這個墓葬,看其模樣,似乎是西周年間的,公元前N多年的事,墓室的主人自然是死得不能再死。那麼,除了我們三個不請自來的闖者,如今這墓室的唯一活,就是那只狐貍。
“他媽的……”我了有點幹枯的,憤憤地罵道。但也正因為此,我不怒氣上升,再次走向那個帳篷,也顧不上破壞文,手中的青銅古劍橫掃而過。
連水潭上的黑鐵鏈都能輕易砍斷的青銅古劍,用來砍這已經腐朽灰的帳篷,自然是應劍而落。我一連幾劍,將棺槨上的帳篷清理得幹幹淨淨,終於讓罩在裡面的青銅棺槨顯現出了廬山真面目。
但出乎我的意料,原本以為那只狡猾的畜生就躲在帳篷,可如今棺槨上的帳篷被我全部清除,裡面只有一方兩米多長,一米多寬的青銅棺槨。除此以外,居然什麼都沒有。
青銅棺槨自然是封的,如果剛才帳篷的影子真的是孤貍,它本就沒有藏之地。可如今它又去了什麼地方?難道說,那狐貍在地下吸取死人之氣,修煉千年,果真了不?
就在這個時候,爺與丫頭也湊了過來。丫頭說,這個墓葬與劉去的墓葬,多都應該有點關系吧?說話的同時已經大著膽子,用手電簡照著跪伏在地上、雙手托起抬著棺槨的那四個銅人。
丫頭可還真是一個怪胎,明明是怕得要死,偏偏好奇心又如此重。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丫頭學什麼不好,偏偏要學什麼考古。如今看到的模樣,我算是明白了。啊,看到古墓,簡直就像是黃鼠狼看到的老母,狼看到赤著的一樣,實在是有獨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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