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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鬼棺》 第九章 鳩占鵲巢

劉去發現這九龍坑後,於是命人另外修建了上面的墓室,卻又打通了其間的機關,直通這裡。而上面的棺槨,絕對沒有他的骸,他死後,骸絕對是被放了這裡。至於我們剛才在高臺下看到的殘骸,很有可能就是當時幫劉去修建墓室的工匠等人。

曆史上多有記載,劉去生殘暴,如此作風,倒也符合他的本

可是,我還是無法相信,劉去會將別的墓主的扔出去,而後,他自己躺進別人的棺材?這怎麼可能?我越想越是覺荒唐,這不是犯了大忌諱?

但隨即想想,劉去那樣的人,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既然丫頭這麼說,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無論如何,我們也得打開這棺材看個究竟。否則,其不是白跑了一趟?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原本棺材”的吸氣聲居然停止了。四周再次陷一片死寂中。

我歇了一下,招呼還有點理不清狀況的爺道,”別愣著,過來幫忙,打開看看就明白了。”

由於已經將鐵釺進了棺蓋,這次我與爺一起用力,丫頭也湊合著過來幫忙。在我們三人齊心合力的努力下,“砰”的一聲響,我們終於將厚重的石棺蓋子撬開,搭在了旁邊的青銅棺槨上。然後,爺又發揮了一下大公無私的神,用力地將石棺蓋子推開好些。

丫頭有點迫不及待地舉著手電筒就要向照去。我心中一驚,想起南爬子的話,忙拉著丫頭與爺後退了幾步,這樣的古,封閉在地下上千年,天知道積蓄而氣有多毒?一旦被氣所傷,那可是一件大麻煩的事

隔了好一會子,也沒有見棺材毫的靜,而且也沒有我想象中那腐爛的臭味。爺白了我一眼,嘲笑我小題大做。他上說得強,卻把竹箭取在手中,全神戒備地向著棺材看去。

僅僅是看了一眼,爺忍不住“啊”的一聲了出來,接連後退了幾步,滿臉都是驚疑之

我與丫頭不解,棺材到底有什麼,居然把爺嚇這樣?忙著也湊了過去,可是,我們也與爺一樣,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後退。三人面面相覷,一時都說不出話來。隔了片刻,我忍不住間丫頭道,“丫頭,你說棺材是什麼廣川王劉去?可是,如今怎麼就是一個妖怪?”

丫頭甩了我一個老大的白眼,解釋說,劉去也許本來就是妖怪!

我給爺使了個眼,示意他保護丫頭,我卻再次向棺材邊走了過去。丫頭也湊了過來,舉著手電筒,仔細地看著棺材首。

棺材是死人的專利,這一點,只要是一個正常的人,都得承認。可如今躺在這白玉棺材的,卻不是一個死人。至,我無法確定他是死人,還是活人,這也就是我與爺震驚的緣故。

很普通的白玉棺材,沒有毫的特別。棺材裡面也與外面一樣,禿禿的沒有毫花紋字跡解釋這是什麼年代的棺槨,證明棺材主人的份等等。旁邊自然是有一些珠玉珍寶的陪葬品,但吸引了我們目的,卻不是這些東西,而是穿在上的那一件金閃閃的服。

我無法判別那服是什麼材質,乍一看,似乎就是黃金穿綴而,但我知道,這絕對不是黃金這麼簡單。因為就算是黃金,千年之久,也已經黯然失。可是,這服在丫頭手電筒的芒下,卻是金閃閃,耀花了我們的眼睛。甚至,讓我們的目無法從這件服上移分毫,而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幸好,我們三人都是被黃河龍棺的詛咒弄得掙紮在生死邊緣的人,自制力比普通人要略微強了那麼一點點。

所以,在我們觀看了那金服片刻後,我終於將目投向了墓室主人的臉面。

一時之間,我實在無法形容,這是怎樣的一張臉?那還能夠算是一張臉嗎?沒有眼睛、鼻子、、耳朵……就是一個禿禿的腦袋,無比,宛如是剛剛從田裡采上來的西瓜。而這個禿禿的腦袋,居然枕著一個紅的瑪瑙枕頭。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個紅的瑪瑙枕頭,就是我們在廣川王劉去的墓室看到的,那個白妖狐護著的瑪瑙枕頭。只是不知道怎麼到了如今這個墓主的頭下?是本來就是有兩只,還是那白妖狐將瑪瑙枕頭帶了過來?

我記得很清楚,我就是與那白妖狐爭奪瑪瑙枕頭的時候,被那畜生開啟了機關,陷了這個不知道年代的墓室中。在重重機關中,差點就連小命都葬送。想到這裡,我心中一驚,一寒氣,傾時冒上心頭。

那畜生,到底想要幹什麼?

而最最讓我震驚的是:這個首的口,還在微微起伏著,似乎是在呼吸。不錯,開棺後,我依然清楚地聽到那“”的吸氣聲。

他是活著的!

說實話,我們三人對這千年古還是非常的忌憚。所以,三人愣了二分鐘。什麼都沒有做,連話都沒有說,甚至,我清楚地看到,素來膽大的爺,肚子都在打。而我,又何嘗不是如此?

千年的古,居然還在呼吸?這是什麼概念?老而不死謂之賊?那麼,千年的老不死,算什麼東西?妖怪?僵?還是鬼?

“許大哥,你說,這個是不是傳說中的金縷?”唯獨丫頭,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思討論這金閃閃的服。

我搖頭。這小丫頭,平時看著膽小,可是,常常在關鍵時刻,又有著出乎意料的行徑,比如說現在。

爺說,金縷不是這樣的。而且,如果這裡是劉去那老變態的墓,他可不是帝王,沒有權利這等華貴的金縷

丫頭說,不知道這是不是金縷,但有一點可以保證,那就是這個之所以千年不腐,甚至變了這個模樣,關鍵絕對與這服有關。我不解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丫頭解釋說:“關於廣川王劉去的記載,史料上雖然不多,但也不,從來沒有什麼書上說他是妖怪,也沒有說過他面目特別。那就可以證明,他如今這模樣,勢必是死後才變這樣的。死後導致改變的原因很多,墳地、風水,棺木、服都有可能。如今劉去的葬之地,乃是風水絕佳之地的九龍坑,可能是導致他異變的緣故之一;而棺木,青銅棺槨沒有異樣,這個白玉棺材的材質也沒有異樣,那麼,導致他變異的另一個緣故,勢必就是這金縷

雖然我們不能肯定那金閃閃的服,就是金縷,但在潛意識中,卻都把它當了金縷

被丫頭這麼一說,我不再次看向棺材首。越看越是奇怪,古異變,什麼樣的況都有發生。我曾經聽人說起過,有死後,全,千年不壞,氣後,會導致變,就是普通人口中的僵;而另一種,造的緣故,更是離奇古怪。

如今這白玉棺材,就是,而且怪異莫名。我知道丫頭說得有理,如果廣川王劉去生前就是這等模樣,那麼就算正史不記載,民間傳說、野史必定有著大量的傳說與記載。而關於廣川王劉去最多的記載就是,這人好盜墓,生殘暴,對於他的容貌,卻沒有毫的文宇記載。

如此一來,導致廣川王劉去變如今這等模樣的緣故,就只有像丫頭說得那樣,是死後變。但這也太離奇了。好好的一個人,死後葬,居然眼睛、鼻子、、耳朵全部消失,臉面了一個

當然,丫頭的所有推測,都是建立在棺材骸是廣川王劉去的前提下。如果這白玉棺材骸不是劉去,而是西周年間的某個妖,那又另當別論。

七竅全部了實?這還算是人嗎?

我不苦笑,問丫頭,接下來怎麼辦?丫頭說,把這上的金縷剝下來。還有,他枕著的那個瑪瑙枕頭,絕對是中空的,裡面應該有主人生平的墓志,也得拿出來。

我心中不暗自思忖著,丫頭的心可比我還狠,居然要剝了人家唯一的一點遮布?爺看著我,示意我去手剝那的金縷

棺材打開,到我們說話,丫頭還著實研究了一翻這有點變態的。可是,這看著讓人有點惡心恐懼的骸,除了口微微地起伏著,如同活人一樣地呼吸外,並沒有像我們進來發現的那一樣,導致變。所以,我對它的驚恐心態也降低了很多。

既然丫頭要手剝服,我只能從背包出銅鏡,轉過去就要照。不料爺一把從我手中奪過銅鏡,道,“老許,不要鬧了,難道你還真的相信這麼一套?剛才那的事,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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