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你去把上的金縷剝下來,我給你護法。”
爺遲疑了片刻,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撂下狠話說,“老許,這筆帳,你給我記著了!”說著,他取出繩子,打了個活扣,就向那溜溜的腦袋上套去。顯然他是真的準備剝取上那件金縷。
我之所以沒有阻止丫頭要剝服,是因為我也明白,這件金縷,勢必也與我手中的青銅古劍一樣,是件神。這樣的東西是可與而不可求的,錯過了這麼一次,下次恐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爺手中的繩子啪的一聲,準確地套進了那的腦袋上。然後,他略微地用力,將拉起來稍許。由於是,拉起來倒也沒有費什麼力氣。眼見那的腦袋離開了紅的瑪瑙枕頭,我當即飛快地取出另一繩子,對著那瑪瑙枕頭套了過去,幾乎沒費時,直接將瑪瑙枕頭拉了出來。
丫頭一聲歡呼,忙著將塑膠防毒手套套好,飛快地抓住枕頭看了看,然後沖著我點頭道,“許大哥,這個枕頭,絕對是西漢之,這人,應該就是廣川王劉去。”說話的同時,已經開始擺弄起那只瑪瑙枕頭。
我在古董市場上混跡了好幾年,這西漢與西周的東西,自然是一眼就看得出來。心中也是好奇,這青銅棺槨明顯是西周的東西,而這瑪瑙枕頭,無論形態,還是花紋,都像是西漢的東西。難道說,廣川王劉去真的變態地把別人的骸扔了出去,然後,自己鳩占鵲巢地躺了進來?
丫頭把那瑪瑙枕頭搗鼓了一陣,也不知道使的是什麼機關,只聽得“啪”的一聲,瑪瑙枕頭就直接打開了。裡面,一卷寫滿蠅頭小字的金帛就呈現在我們面前。丫頭展開看了看,我有點張,這東西,可是我們唯一的活命希。
“許大哥,是這個了,我們出去以後再研究!”丫頭欣喜地道,說話的同時,已經取出一個塑料方便袋,將那金帛一層層地包裹起來,收好。
猛然,爺那邊傳來一聲驚呼,我不一驚,擔心爺遇上危險,忙著轉首看了過去。卻見爺搖頭道:“老許,你快過來幫忙,這丫溜得很,我一個人整不了。”
我聞言走了過去。原來,爺畢竟心中害怕,不敢棺材。我聽得南爬子說起過,想要剝上的斂服,一般常用的法子就是使用縛繩,一頭拴在的脖子上,一頭系在自己的腰上,然後,橫棺材,坐在上,用縛繩將拉起來,手剝服。
爺也知道的做法,但他哪裡有那膽子橫棺材,更不用說是坐在廣川王劉去的上了。所以,他努力了幾次,都沒有能夠將那金縷給剝下來。更要命的是好好的繩子,原本套在的脖子上,居然“啪”的一聲,斷兩斷。
我看著斷裂的繩子,心中不一驚。那繩子切口平整得很,似乎是被利所斷。可是,廣川王劉去的上,哪來的什麼利?若是南爬子到這種況,自然是不敢再做什麼,而是恭恭敬敬地給蓋上棺蓋,磕頭退出。
可我不是南爬子,我只是一個古董商人,面對金縷,焉有放過的道理?所以,我重新將繩子打了個活扣,讓爺讓開。
我將繩子一頭套在了骸的脖子上,另一頭拴在我的腰上。看了看廣川王劉去口一上一下起伏著,我心中事實上也沒有底,可丫頭與爺都在看著,那金閃閃的金縷更是在向我招手,我想也沒有想,抬腳就向棺材去。
就在這時候,猛然,一個黑影對著我迎面撲了過來。我本能地“啊”了一聲,在丫頭的手電筒照耀下,我清楚地看到那尖尖的、鮮紅而妖異的眸子、銀白的皮,不正是那白妖狐?
由於我一只腳已經進了棺材,怎麼都來不及躲閃,無奈之下,唯有舉劍迎了上去。哪知道原本行如風、作敏捷而詭異的妖狐,這一次居然不躲也不閃避,生生地對著我手中的青銅古劍迎了上來,那鮮紅如的眸子裡,閃現出詭異的得意。
我一驚,這畜生想要幹什麼?但人在危機之中,腦子似乎也異常的靈活,我在一瞬間已經明白這妖狐的目的,慌忙回劍。
哪知道那妖狐眼見我撤劍,居然對著青銅棺槨撞了上去。我心中大怒,這該死的畜生,想死也不找個時候,這不是添嗎?雖然我不敢保證什麼,但我心中卻明白,廣川王劉去的接到,會有什麼要命的變故?
我冒不起這個險,但想要阻止那妖狐自殺,已經來不及。更糟糕的是,爺眼見白妖狐襲擊我,居然張弓搭箭,竹箭對著妖狐直了過來。
“砰”的一聲響,白妖狐重重地撞在了青銅棺槨上,頓時腦漿崩裂。而爺的竹箭,也同時刺穿了它的,鮮紅的跡,四散飛濺。
不!我慌忙對著棺材趴了下去,企圖擋住妖狐的跡濺到廣川王劉去的上,也顧不上那醜陋妖異的有沒有毒。但我的速度還是慢了一點點,妖狐殷紅的跡,還是有著幾滴落在了廣川王劉去的上,甚至他的頭上。
原本廣川王劉去的頭部溜溜的,什麼都沒有,一片慘白。如今沾染上鮮紅的跡後,分外刺目。更讓我震驚的是,妖狐的跡,並沒有遵循理原則,向下落,好像是落在了海綿上,直接被吸了進去。
我沒有眼花,就在這麼一瞬間,廣川王劉去的腦袋,居然輕輕地扭了一下,如同是睡著不舒服,想要擺個舒服的姿態。
我心中已經完全明白,該死的妖狐,它的目的非常明確,在它無法保住廣川王劉去的的時候,它居然采用了自殺的法子。不知道使用是什麼法,但我卻知道,這個骸就要複活了。
就在我略一遲疑的瞬間,廣川王劉去這個老變態,居然用力地扭了一下脖子。然後,我猛然覺腳下一,似乎被什麼東西抓住。我心中大驚,我的一只腳已經進了棺材,如今被什麼東西抓住,不用說,那正是劉去的手。
活人的腳被死人的手抓住,這絕對不是一件好過的事。我用力地了,想要掙紮。可我卻忘了,我剛才將繩子套在了骸的脖子上,我一,自然也連帶著廣川王劉去也跟著坐了起來。
躺在棺材的猛然坐起來,那是什麼概念?我稱不上是什麼特別大膽的人,可我也不是膽小的人,繞是如此,我還是不住大出聲。
在一瞬間,我腦子裡一片空白,而已經坐了起來的廣川王劉去,出兩只慘白慘白的手,用力地掐向我的脖子。
我的耳邊只聽得爺與丫頭的驚呼聲,餘下的,似乎是一片黑暗,死神正在向我招手。
我心中寒氣直冒,惡卻向膽邊生。青銅古劍寒一閃之間,我用力地對著廣川王劉去的心髒部位刺了下去。
不管你是人還是鬼。是人,我殺了你!是鬼,老子我再殺了你一次。
人怕兇,鬼怕惡,而人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更是發出連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力量。我手中的青銅古劍毫無阻礙地刺向了廣川王劉去的心髒部位。但出乎我的意料,連堅的鐵鏈與青銅銅扣,都可以被我毫不費力地砍斷,如今面對著一,我的青銅古劍居然刺不進去。
我大驚,難道說,廣川王劉去的修煉千年之久,竟然了?刀槍不?
不對,就算是廣川王劉去的僵化,也絕對不會堅如斯。這一定是另有緣故,難道說是那金縷?
這金縷的外表,與普通是漢裝沒什麼區別。寬長的袖子,對襟的一金的線連在一起。沒有時間給我考慮,這雙慘白慘白的手還死死地掐在我的脖子上。如果不是有青銅古劍死死地抵住,拉長了距離,我只怕已經被它活活掐死。
猛然,我回劍對著那金的線挑了過去,沒想到那一細細的線,韌十足。我費了好大的勁,方才將線挑斷。線一斷,我手中的青銅古劍就順著金縷的襟,刺進廣川王劉去的。
這一次青銅古劍再也沒有毫的阻礙,直接將廣川王劉去的刺了個對穿。同時,我拔劍對著連著我們倆的繩子砍了過去。繩子一斷,廣川王劉去的“砰”的一聲,再次倒在了棺材。
我猶不放心,對著他的口再次補了一劍。
“嗷……”好像是我自己的心底,我聽得一聲淒涼的慘。而後,廣川王劉去的,雙腳居然不停地蹬著,但僅僅是蹬了兩三下子,終於不了。我了脖子,長長地了口氣,心中念叨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同時不將爺的十八代祖宗問候了一遍,他媽的,居然見死不救?
事實上,事後我才知道,我錯怪了爺。他見我有危險,對著廣川王劉去的就是幾竹箭。可他一怕誤傷了我,二怕廣川王劉去的,三還要護著丫頭,而且,幾支竹箭中了,卻是毫作用都沒有,他也沒轍。
經過這麼一翻折騰,我猶自放不下那金縷,索就爬進棺材,低頭準備剝服。突然,在金縷寬大的袖中,一樣什掉了出來,我一驚,以為又是什麼恐怖變態的的玩意,哪知道,卻是一方古印,看其表面的花紋,有些眼,似乎就是鎮河印。
我顧不上剝去金縷,忙著將那古印取在手中。正仔細觀看,猛然,頭上嘩啦啦一聲響,好像打了一個悶雷。
“不好!”我一聲大吼,顧不上再剝廣川王劉去上的金縷,幾乎瞬間跳出了棺材,拉了旁邊已經嚇得臉蒼白的丫頭,飛快地向前面石樹底下跑去。
“老許,怎麼了?”爺的話還沒有問完,頭頂上,原本懸掛著的數千黑棺材,竟然紛紛破裂,無數黑,如同是下雨一樣,紛紛下墜。
爺比我們慢了一步,頓時就被無數黑包圍住。
我靠!我暗自罵了一聲,總不能丟下爺不管。當即忙著舉著青銅古劍,再次殺進無數的黑叢中,爺舉著竹箭,嚇得全發抖,卻還是在大戰四方。
幸好這把青銅古劍不知道什麼來曆,居然不怕那黑。我當然不是什麼江湖高手,劍大師,不過這些黑不知道躲閃,倒是省了我很多麻煩。我一劍一個,直接將它們砍兩端。
如今我已經已經看清楚了,這些黑與我們在劉去上面的墓室遇見的黑一模一樣,都是腳下鎖著鐵鏈,腥臭撲鼻。丫頭的眼不錯,剛才那個穿著金縷的老變態,果真就是廣川王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