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渾一震，表怔怔地著他，恍惚如夢，只從間發出一個極輕的聲音：哦，是嗎？

“那天，剛巧是他妻子的生辰，他才知道已不在了。”

“……是嗎？好的，rose！”心房一，突然揚高聲音喚著在一旁也是聽得雲裡霧裡的助理，繼續與元湛對視，容淡然地道，“回去讓編劇把劇改一下。”

“啊，哦，好的。”

“還有事嗎？”似已然恢複自若，回神過來，淺笑問。

他亦回以笑容，墨鏡下眼角微微酸疼卻好似無礙，啟的同時有些結舌無措地對喃喃：“恩，還有一句，看到，不，其實是，你……活著真的很好……要，要幸福，好嗎？”

“好。”

垂下眼簾，點點頭，不再言太多，因嚨有些幹。

後來肖左問：“那個人是誰？”

默然不語，半晌反問：“還重要嗎？”

肖左愣了愣，隨後笑道：“是啊，不重要了。”

……

三日後，應澤如有一瞬間的回返照，醫院的人都以為定會蘇醒，卻不料還是被拔了管子，終究沒有醒過來，生理機能已然撐不到那天。最後元湛給應澤如慘淡的臉上蓋上單薄的白布。

一個月後，三年前一本因題材被鎖的片子重新解了登上熒屏，為主角，元湛再次紅，然後，在陳碧落嫁給肖左的那一日，他因此片在戛納電影節上得到了影帝。

他彼時芒萬丈，面容滄桑寡淡，臉龐不知為何瘦得凹陷，在臺上無悲無喜宣告將正式退出演藝圈前往陝西縣城支教並將所有財產捐給慈善機構。

聞言，全然沸騰，圈所有人無不扼腕歎息，第二天各大網站及傳統頭條皆是惋惜這一位偶像兼實力派演員在最輝煌的時期就此隕落。

最後一次接采訪，他只說了一句極簡單的話：“很多人都說‘華尊’只是將我當了印鈔機，其實他們不知道，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印鈔機有印鈔機的用，我啊，其實可能這輩子都很想好好地當一個賣力賺錢的印鈔機。”

可惜太遲了，可惜都過去了。

話如戲謔，聽者未懂，卻是說者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