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寒夏卻隻是得意地笑，也不對他提其他任何事。

又過了兩天，老方居然主給打電話了，說那個再生資源項目已經功立項了，要請吃飯。

這對於木寒夏來說，既在意料之外，又在理之中。暗暗的，也有些羨慕。風臣的方案在咖啡館已經給好幾個人看過了，但是還沒有得到投資。

這天傍晚，挑細選，換上了套大方漂亮的服，剛要離開辦公室，被林莫臣撞見了。他淡道：“穿得這麽漂亮，去見人嗎？”

木寒夏答：“不是你讓我踏進名利場的嗎？”

林莫臣不出聲。木寒夏微微一笑，走了。

老方為人簡樸，請客吃飯也選在一家幹淨實惠的中檔餐廳。木寒夏也不介意，還覺得親切呢。也不跟他客氣，點了好幾個招牌菜，吃得很開心。

老方跟閑聊：“你是江城人，家裏還有什麽人？”

“沒了。”木寒夏答。

老方一怔。

“爸媽幾年前過世了。”平靜地答。

老方眼中出幾分並不掩飾的憐意，點點頭：“你很不錯，在同齡人中應該算獨立堅強的。”

木寒夏莞爾。

兩人又聊了一陣，聊今後求學的想法，聊霖市的服裝行業，當然也聊到了風臣。末了，老方說：“你替我做方案，幫了我一個忙。這份人，我是記得的。今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當然，是要在不違背我事原則的前提下。”

木寒夏用筷子搗了搗碗裏的菜，覺火候應該也差不多了，但也有些吃不準老方的態度。於是試探地說：“其實，我也沒什麽需要別人幫忙的。就是現在我們整個公司都撲在即將開始的房地產項目上。下個星期，就是政府的土地招標了。你也知道，我們風臣是個非常優秀、注重品質的公司，就是實力還不如別的公司。要是在任何方麵，能幫到我們一把，都是很寶貴的。”

老方的臉卻很平靜，也看不出喜怒，他說：“政府招標，那是非常公正公平的事。隻能靠自己的實力，誰也不能，也不應該幫任何一方。”

木寒夏立刻抬頭看著他：“不，我們絕對不會去尋找違背原則的、對其他公司不公平的幫助。我們隻需要幫一個小小的忙——在土地的競標順序上，能不能按照先c、再b、最後a的順序進行？”

老方一怔。

木寒夏按照林莫臣的囑咐，繼續說道：“這隻是一個無關要的順序安排，也不會影響任何人的利益和原則……”

——

幾天後的上午，林莫臣帶著木寒夏、安東尼和房地產經理孫誌，驅車前往有關部門約定地點投標。